一百四十四章 一觸即發(fā)

這不過只是一場再簡單不過的一場試探,對方幾乎是打出了明牌。
你告訴我,你這么多年裝的傻和大大咧咧,是否只是簡簡單單地因為經(jīng)歷了那么多后的釋然呢?
這是米利最為顯而易見的態(tài)度,這也是他試探這位收攬的“人才”德懷特必經(jīng)的路線。
他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站在了米利的這一隊,而且作為艦?zāi)锊康膬?yōu)秀代表,同樣也是他的喉舌。從某種意義上,德懷特的態(tài)度,也是他的態(tài)度。
“最強(qiáng)的敵人已經(jīng)成了我的親信,怎么想都是一件極為好笑的事情,不是嗎?”
米利看著眼前的阿姆斯特朗,看著這位得力干將開始嫻熟地調(diào)酒,將手工削好的冰球丟入到酒中,隨后阿姆斯特朗扶了一下鏡片提問道。
“德懷特辦事情您還是如此放心嗎?明明對付艦?zāi)锊康哪切┤耍紱]有打算讓他參與的意思,也只有在地下交易和塞壬的交談上您才打算讓他行動?”
“我的朋友,你要清楚一點,雖然我們可以瞧不上大洋對岸突然崛起的東煌,但是東煌的很多東西,都是高堯公杲告訴我的,他說,在混跡官場的時候,有些時候,口子不需要特別緊。”
米利拿起手中的杯子,輕輕地?fù)u晃了一下,說道。
“我們需要的是,他既和我們做事,又不需要和艦?zāi)锊磕沁叺娜藦氐壮蔀樗罃?,不然這對我們的工作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當(dāng)對他的好與壞的時候都并存的時候,他的利益將會和我鎖死,如果我一旦死了,那么他自己也將損失慘重,但是如果他要回去聯(lián)合他的艦?zāi)锊康睦吓笥褌?,對付我,那么我想問,艦?zāi)锊磕沁叺睦吓笥褌儯趺唇邮芤粋€叛徒回來呢?”
米利笑了笑,然后繼續(xù)說道。
“我也希望,他能夠識趣,站隊?wèi)?yīng)該站在哪一方?不過嘛,聽說這次附近又有一點meta的活動的跡象了?”
“不知道,只是那個戰(zhàn)場上確實有點感應(yīng),但是隨后就消失了,我們接下來?”
“不急,總有人會比我們更加著急的。你說呢?”
阿姆斯特朗微微怔住了,隨后米利抬起了他的酒杯。
“如果真的是她,那么這么多年,失去了這么多學(xué)生的她,還是變得更加聰明了一些。先不說那個家伙了,一時半會我們也抓不住她,倒不如想想,怎么吧把柄好好地處理一下呢?”
“知道了,我回去抓住那個家伙,包括企圖庇護(hù)那個家伙的人?!?/p>
阿姆斯特朗抬了抬眼鏡,然后說道。
“哎哎哎,你不著急去找他們,他們自己會按捺不住會上來的,你只需要在終點的時候等待她們就對了,其他的,不需要你去費盡心思管地那群老鼠。”
米利此時點了點頭說道。
“至于那個東煌人那邊,我有另外的法子去處理他,現(xiàn)在的你不是來處理這個事情的時候,那個退休的家伙也不用管,那個家伙都快見上帝了,能夠翻起幾朵浪花呢?倒是你,記得拿上秘密武器,我需要試試那個東西的效果?!?/p>
米利此時抬起了手,讓阿姆斯特朗退下,此時他從懷中掏出一份信封,他微微地笑了笑說道。
“歐若拉啊,以前,還有一場勇者屠惡龍的戲碼,但是不管是勇者,還是惡龍,只有死了的傳奇,才是傳奇,或者的傳奇,只是威脅,不過現(xiàn)在,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是那群圣戰(zhàn)者的眼中刺了,對錯正義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他泛起了一絲殘忍的弧度,然后把這封信遞交給了信使。
“這一封信,給德懷特先生?!?br>

“所以你告訴我們,接下來我們要去所謂的交接儀式上去鬧事情?還是說要去那個家伙說清楚?”
“我需要去阻止他,他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緊急,女兒,我的身份驗證卡還在嗎?”
“父親——”朵洛莉絲此時抬起頭看著格勞,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您這張卡,早就已經(jīng)報廢了,他們早就把你的身份給剔除出去了?!倍渎謇蚪z聳了聳肩,從自己的抽屜中翻出一張記者證。
“我們能夠用記者證能夠進(jìn)入外圍,但是要進(jìn)入里面的話,總不可能我們要翻墻進(jìn)去非常復(fù)雜的環(huán)境吧?”
此時的幻露微微迷了瞇眼,然后順手夾著那張身份卡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可以試試,但是前提是需要一些你們以前內(nèi)部的數(shù)據(jù),我倒是可以給你覆蓋數(shù)據(jù),只是這個身份你需要知道他的以前的一些細(xì)節(jié),不然容易穿幫?!?/p>
此時的格勞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我記得我一個u盤里面還有東西,我去找找!”
格勞開始了翻箱倒柜的找,然后從中找到了一個被封口袋裝好的u盤。
插入之后,開始讀取的文件里面,文件列表里面赫然躺著一份醫(yī)療報告的文件。
“這是?”
“歐內(nèi)斯特的,他們本來一開始用這個檢查報告去威脅醫(yī)生,讓那些醫(yī)生不許在使用相對應(yīng)的藥去救治歐內(nèi)斯特,只能用安慰劑來治療,后來,我去歐內(nèi)斯特的醫(yī)院里面找不到他,就只是救下了威廉.哈爾西和弗洛倫,其他的還有這些證據(jù)都在這里,我這里只是備份而已。
“備份?”
女兒很驚奇的問。
“那這些情報是給誰的?”
“給的德懷特,德懷特.米切爾?!?/p>
“他?不是都和米利走到一起了嗎?你怎么能夠把證據(jù)給他呢?”
“???”
這下是三個人的震驚,在牢中的格勞,哪里知道當(dāng)年那個艦?zāi)锊績?yōu)秀苗子,成了毀滅和替代艦?zāi)锊績词值氖窒拢?/p>
這不是赤裸裸的背叛嗎?
“他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格勞重重地把手中的東西甩在地上,他無法接受一個能夠為了他的性命能夠貫徹自己信念的人,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對,不對,我今天要找他們兩個問個清楚!找他們兩個問個清楚,這個艦?zāi)锊吭趺戳??一個要站在殺自己的恩師的一邊,一個站在仇人的一邊!”
格勞的失態(tài)嚇到了朵洛莉絲,朵洛莉絲只是顫抖著搖了搖頭。
“我只是一個記者,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自從在凡貝納.昂的妻子去世之后,整個艦?zāi)锊楷F(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噤聲了。而且現(xiàn)在的碧藍(lán)航線,已經(jīng)成了第二個——聯(lián)合陣營?!?/p>
這番話讓在場的人們都沉默了下去,這是一幕很多人都不愿意見到的事實,是的,自從北聯(lián)一解體過后,變成一超的白鷹現(xiàn)在用艦?zāi)飳崿F(xiàn)了自己在藍(lán)星的霸權(quán)主義。
“那,地下的魔方交易場呢?”
“早就運轉(zhuǎn)起來了,而且似乎,還有塞壬在里面——”
這句話是幻露說的,她嘆了嘆氣說道。
“白鷹早就稱霸好久啦,這一套都有了非常完善的體系,通過哪些退役裝備中提取基礎(chǔ)的魔方,或者從那些所謂的退役艦?zāi)锷眢w里去“β魔方”然后開始進(jìn)行所謂的‘α’轉(zhuǎn)‘β程序,然后——”
“他們。他們贏了——”
格勞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失魂落魄,像是一下子抽掉了精氣神一樣,朵洛莉絲這個時候把他扶起來,盡快地對他進(jìn)行了化妝。
“也沒有吧,霸權(quán)是建立起來了,但是似乎,有兩個陣營似乎還沒打算和他們妥協(xié)?!?/p>
“還有兩個?哪兩個?是十字陣營?還是重櫻?還是那個自由鳶尾?還是剩下的北聯(lián)?”
格勞像是一下子坐起來,然后帶著期待地看著幻露
“是東煌和北聯(lián)。前些天,東煌那個最有名的那個叫做敖玨的指揮官,才把一個白鷹指揮官送上軍事法庭,現(xiàn)在東煌的實力和影響力已經(jīng)是藍(lán)星第二,幾乎可以說要追上白鷹了,而現(xiàn)在,他似乎也是這個藍(lán)星少有的,紅色陣營的人了?!?/p>
格勞微微地聳了聳肩,給在牢里面的格勞一點小小的東煌震撼。
“你說什么?那個靠著涼殤長官的陣營現(xiàn)在是藍(lán)星第二?你在開玩笑吧?”
“我沒有開玩笑,格勞先生。如果我告訴你,這個東西,也是meta艦?zāi)锏臇|西交給我們的,你信嗎?”
此時的幻露拍拍胸脯,畢竟是大姐頭的陣營,現(xiàn)在跟著東煌確實比以前的環(huán)境要安逸和有力的太多。
至少現(xiàn)在,她還跟著一位拿著最高方案的艦?zāi)锔黄鹦袆??;蛟S直接報上涼殤的大名,這個家伙會吃上一驚的吧。
“涼殤閣下難道榮耀歸來了嗎?難道她們沒有殺掉涼殤?”
格勞急促的問道。
“不。”
朵洛莉絲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看著父親期待的目光,反而把那句話憋了回去。
“她的確死于了白鷹的刺殺,但是東煌后面的人自己站起來,能夠和白鷹分庭抗禮?!?/p>
朵洛莉絲的一番話讓格勞更加疑惑了。
“他們,是吃什么才到這個地位的?是吃了北聯(lián)的遺產(chǎn)嗎?”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他們只有一艘還拖欠了一大堆債務(wù)的空船。”

夜晚如約而至,宴會順利拉開了帷幕。
煙花盛放,音樂奏響,象征著一個時代的開始。
從今天開始,人類和曾經(jīng)的暗處的英雄們,也就是meta們,已經(jīng)開始徹底劃清了界限。
香檳打開的一瞬間,流露在人們臉上的,是不屑于掩蓋的貪婪。
來自各路陣營的代表,他們都將見證這些事情的舉辦和誕生。
大多數(shù)人都是一些老生長談的人選了,只是,今天自由鳶尾邀請了一位非常有代表性的人物。
“讓.羅納爾多老師,歡迎您的到來?!?/p>
刷下身份卡的那一刻,幾個服務(wù)生迎接這位曾經(jīng)的老前輩,而這位老前輩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一次北聯(lián)代表和東煌代表是不會參與的,他們兩個陣營已經(jīng)表明了他們的態(tài)度。
他們不參與也是相當(dāng)重要的。
而這次白鷹這邊的代表,馬克.昂上尉。此時的他雖然年邁,但是精神面貌還是不錯的。
而跟在他背后的,就是此時喬裝打扮的涼殤,踩著高跟鞋從車后面出來,手上捧著一堆的檔案和文件,然后跟著老前輩一起進(jìn)入了會場。
車?yán)锩孢€坐著的兩個人,自然只剩下開車的加斯科涅和縮在車廂里的濱江。
她們負(fù)責(zé)處理突發(fā)情況,她們并不是這件事情的主角,她們只需要保持著在外側(cè)的觀察就足夠了。
“喂喂喂,涼殤小姐的行蹤確定沒有?”
此時涼殤并沒有注意到,在這之外,還有人在暗中盯著他們。
“跟著那個叫什么,馬克.昂一塊的,還有,我們進(jìn)去之后,就盡量不要聯(lián)系了,有些事情,我能夠自己把握好分寸,不要再因為一些事情你再犯你那該死的溫柔了!聽到了嗎,殘游閣下!”
此時的某個無人區(qū),春分兇巴巴地盯了一眼殘游,殘游也只能無奈地攤了攤手。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必須要保證,規(guī)定時間里,必須出來,這是白鷹,不是什么其他地方!”
殘游此時搖了搖自己手上的手表,說道。
“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事情,知道了嗎?”
“好好好,我知道了!??!”
少女做了一個小小的鬼臉,消失在了殘游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