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華【明日方舟 Wx博士X凱爾希】(你們都是我的翅膀)

第一章:至今仍在做夢的人們
在求生欲望阻止我犯傻之前,我的身體先動了起來。凌空握住了那只手,然后被扯著栽倒在天臺的外圍上。
“瘋子!你干什么?!”我這一下砸斷了肋骨,不過好歹是抓住了她、
“騙子......”
一滴不知是什么的液體,滴落在她的臉上。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你又在為誰而哭泣?”
眼淚慣性的流下來,我從不流淚,至少我是這么記得的。
“爬上來,用力啊!”
“如果你不愛我,為什么要救我?”
我發(fā)現我居然沒有看她的臉的勇氣,只好合上雙眼。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任何一件東西,W,我沒有時間了?!?/p>
我的腳尖被帶離了地面,不行,這樣下去,她會掉下去的。有什么辦法......如果現在我舍命把她提上來的話,那么成功的幾率是多少?不到三成,但是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方法可以救她。
你一個瞬間,什么未來,什么目的,我全都置之腦后。
我要她活著,那時候,那是我唯一的念想:
“聽我說W,我很抱歉。但是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人生,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該成為什么,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么一樣是痛苦的。我能抓住的東西真的寥寥無幾了?!?/p>
我開始用力,每把她提起來的越多,我也就離地越遠。
“放手把,你不欠我的了,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這一次,緊握住不放就好。”
我笑了,只可惜是無力的自嘲:
“活下去,W。這是我唯一的請求?!?/p>
最后的用力,我全力的拉扯終于把她提了起來。
然后,是無限接近真實的下墜感。
我是個只喜歡盯著眼前的人,如果生命在眼前就要隕落,我就會考慮怎么將有限的生命運用到極限。
如果我愛的人將在眼前死去,我則會計算怎么用自己的命來拯救她。
我認為人的生命是可以用價值來衡量的,至于最高價值,大概就是在生命為了某個值得東西走到盡頭的時候。
灰色的世界啊,這就是你賜予我的宿命嗎?
遠方,極亮的白色代表著太陽的出現,可喜的是,在最后,它至少驅散了這里無疆的黑色。
.........
(凱爾希視角)——
“緊急處理小組,立刻準備腦補低溫凍結,阿米婭在哪?我需要她的權限,工程組立刻開始清理切爾諾伯格廢墟打開一條通往地下的路!”
我推著病床上摔得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他,焦急的指揮著。
“腎上腺素,千萬不能讓他的大腦死亡,快!”
“醫(yī)生,我們的庫存血量不夠了?!?/p>
“那就馬上組織人開始獻血! ”
W站在手術室的門口,樣子還是癡的。我沒有理會她,我現在沒有時間沖任何人發(fā)脾氣,雖然我真的很想殺了她。
“醫(yī)生,這邊全部都準備好了?!?/p>
我拿起柳葉刀,在將要切開他的頭皮時還是猶豫了。
我握住顫抖的手,
冷靜凱爾希。
做你該做的事情。
過去(凱爾希視角)——
“凱,你知道我這個家伙這輩子和你們這些所謂的同志共同進退的時間有多久嗎?”他笑著,饒有興致的撥弄著盤子里的沙拉。
“有多久?”
“就是和你呆在一起的這幾年時間。”
她抬眼看我,漆黑無比的雙瞳里藏著無限的秘密。但是我不會問他在想什么,他不會糾結我的想法,這是我們兩個多年來形成的默契。
手寫文件一張一張的遞過來,只有我才看得懂的潦草字掃過一眼之后蓋章。
“快點吧把飯吃完,敢把油滴上去我就揍你?!?/p>
“知道知道~”對于吃飯這件事情,他相當的不上心,吃起飯來像個小孩子,總是喜歡將食物插在手上甩來甩去。
“我說你啊......”我皺了皺眉。
“完成了。”他嘭的一聲合上了手里的鋼筆“先走一步,我還得去給我可愛的阿米婭上課呢?!?/p>
他拍了拍我的頭,順手還揉了揉我的耳朵根。
“拜拜,拍檔?!?/p>
我的臉紅了,我不得不把冰飲貼在臉上才得以降溫。
他對我到底是懷著怎么樣的態(tài)度呢,和那個叫W的女人到底要曖昧到什么時候?
真是搞不懂他,我們兩個明明在一起長大,我感斷言,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了解和關心他的人了,這個家伙,卻從不領我的情呢。他說有的時候覺得自己像是一只斷線的風箏,隨風而飄,而自己身處的這個地方大風從來沒有停息過。所以他只是漫無目的的隨風而飛,既不知道自己會到達何處,跟不理解自己為何要飛翔。
對于一個目的那么清晰的人來說,這個說法還真是奇怪。
風?何來的風?他的風都是他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我不想逼他完成凱爾希家族強加于他的宿命,如果可能或許讓他和他真心愛著的人浪跡天涯會是我最愿意看到的結局。我的原則是成全,只要他過的是他想要的生活,但是他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我知道那是為了藏起自己而展現出的演技,可惜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那顆心被孤獨和苦痛刺得千瘡百孔。
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一個人面對人生的磨難和關隘,一個人承受世界的一切。
他的孤獨,我不敢輕易觸碰。
現在(W視角)——
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被怒火和委屈沖昏了頭腦,說實話,現在理智的看,我做的那是什么樣的傻事......
拿命去逼一個最愛自己的人回心轉意。
我簡直......糟糕透頂。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凱爾希滿懷怒火的沖出了手術室,對于她的第一拳,我沒有躲閃。
我被揍倒在地,牙齒磕破了口腔的皮膚,我吐出一口帶血沫的口水。
我不打算躲閃,無論他打算對我做什么我都會接受:
“他怎么樣了?”
“你還有臉問?”耳光打得我耳朵嗡鳴,她是個醫(yī)生這一瞬間已經是她的全力了,她手都在顫抖了??墒撬淮蛩阃O聛?,發(fā)了瘋的廝打著我,我沒有還手,很顯然這一切都是我胡來的結果。
“凱爾希醫(yī)生,不要?!卑⒚讒I抱住了她的腰,想要阻止她。
“W姐姐,你說點什么啊?”
“小兔子,你不要攔她?!边@是我最后得出的答案。如果他死了,我也無法再厚顏無恥的這樣活下去了。我拔出匕首:
“凱爾希,一命償一命。我應得東西,來吧。”
“你想一死了之?!他用自己的命才換了你現在這樣還能在這里接受我的怒火,哪有那么容易?你想死?死很容易,你不能那么......”
說著,凱爾希忽然就撐不住了。摔倒在地上,掩面哭泣。
這是一個沒有盡頭的悲劇在我們之間,總要有人做些什么,才能彌補這一切。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怕死,更不怕活著?”我問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話。
他是棋盤上的將啊,將怎么會死呢?
“因為他要我們活的像個人一樣。”凱爾希的聲音有些無力。
“你能和我說實話嗎?殿下的死,到底和他有沒有關系?”
“你為什么還在問這樣問題?!還不夠嗎W,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還不夠嗎?”
看著我們又要吵起來,阿米婭再也忍不住了:
“我們就不能想想辦法,現在該怎么救博士嗎?”
“沒用了,切爾諾伯格的廢墟已經被掩埋了,我雖然冰凍了他的大腦,但是在大腦完全失活之前,我們沒法再回到切爾諾伯格了。”
“所以就放棄了,我們現在是該內斗的時候嗎,二位都是關心博士的人,我們應該攜起手來想想辦法,二位再吵下去又有什么用?!”
她說的對,但是那里有那么容易呢?
要是真的那么輕易就能讓我和凱爾希之間的矛盾化解,那么,我們早在三年前就應該攜起手來一起解決那個事件。
要是那時候,不是我們所有人都過度的依賴他的力量,我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巴別塔的亡靈不是萬能的,我們早就應該清楚這件事情。
可是很遺憾,我們誰都沒能做到不依賴那個強大如斯的博士。
他一直都是個神話,可是我們此時此刻才理解,神話也是會隕落的。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去切爾諾伯格,無論如何,我會把地下遺跡找出來?!?/p>
“你哪里都不要去!你還嫌自己不夠添亂嗎?!”
“凱爾希醫(yī)生?!卑⒚讒I幾乎是在央求了......
“你已經把他折磨成這樣了,我過去本來想的是成全他的想法,但是看來,我不得不干涉你們的關系了?!眲P爾希說。
“你想把他也從我身邊奪走嗎?明明當初你也沒能保護我們的殿下?!?/p>
“唯獨是你,不配這么說,W......”
(博士視角)——
黑色、白色、黑白交叉疊加。
又一次回到了這里,那個灰色的可怕世界,那個我看不到希望和邊際的可怕灰色世界......
是嗎。
我這是死了?
意識不斷的遠離,不斷的斷開又回歸,虛無縹緲的回歸感讓我已死的意識感受到痛苦
“誰......誰來救救我........”
【意識傳輸開始,正在構造機體,遠程操控鏈接已開始,正在刪除無法復制的記憶體?!?/p>
奇怪的提示音忽遠忽近,成了一個無休止的獨白。
不,不要刪,那是我......
是我.......
和她最后的回憶......

累了,就不說騷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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