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燈的冷徹【十】

將從中國地府帶回的文件交給閻魔大王后,鬼燈回到房間。
打開燈,躺在鬼燈床上的白澤格外醒目。
鬼燈沒有將白澤帶回桃源鄉(xiāng)而是直接帶到地獄,因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問他了。
那個時候,那只中國白澤說“你媳婦來借你了”時,除了他自己,所有在場都給他一種習以為常的感覺,仿佛他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而諦聽所說的“本來就是”,他說自己本來就是白澤的媳婦?但是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有,諦聽說的不要再讓他受傷,也就是說,他曾經(jīng)傷害過那只色鬼白澤,而且還傷得特別深,深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但是,他自己一點都想不起來,還有關于他莫名成了白澤媳婦這件事。
將睡衣?lián)Q好后,鬼燈躺回床上。
因為房間只有這么一張床,又沒有多余的被鋪,兩人就只能這么同床共枕了,幸虧床夠大,兩個人也不顯擠。不過白澤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一直往鬼燈鼻子里鉆,擾得他有些心猿意馬。
這家伙,不是喝得爛醉嗎?身上怎么沒什么酒味?
鬼燈獨自疑惑著。
深思無果,鬼燈嘆了口氣。
算了,先睡吧,有什么都等白澤醒了再說。
次日,當白澤醒后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時,本來就不是很清醒的腦袋懵了。
我是誰?這是哪?我為什么在這里?
白澤坐起,抬手想要揉一下自己發(fā)疼的太陽穴,卻碰到一個柔軟的物體,扭頭一看。
……
誒臥槽!
鬼燈睡著平靜的臉就這么在他的瞳孔放大。
白澤右手哆嗦著伸到自己臉旁,用力一扭。
臉部傳來的疼痛感讓他如置冰窖,喝斷片之后的事他一點都想不起來,也就是說,他可能對鬼燈做了什么禽獸的事情,不然怎么解釋他和鬼燈躺在一張床上?
完了。
白澤腦海滿是這兩個字 。
曾經(jīng)不堪的回憶從腦海深處涌上,最后定格在鬼燈渾身是血朝他微笑那一幕。
不!那樣的事決不能重演!
白澤看著顫抖著的雙手。
“醒了?”
鬼燈睜開眼就看到渾身顫抖著的白澤,用手揉了揉眼睛,坐起問道。
聽到聲音,白澤扭頭一看,嘴唇似是劃過一抹柔軟,還沒來得及品味,就對上鬼燈的雙眸,嚇得他趕緊往旁邊挪了挪。
鬼燈見此皺了皺眉。
他就這么可怕?
“我……我怎么會在這?”看到鬼燈身上沒什么痕跡,白澤知道自己害怕的事沒有發(fā)生,頓時松了口氣,然后問道。
“你都喊我媳婦了,出現(xiàn)在這很奇怪嗎?”因為對白澤剛才的反應很不滿,此刻鬼燈的語氣自然算不上好。
鬼燈這句氣頭上的話到白澤耳邊就自動轉成了他真的對鬼燈做了什么禽獸的事情。
“他會落得如此下場,都是因為你!”記憶里那道尖銳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不!
白澤雙手緊捂住耳朵,想要隔絕掉那道聲音。
“喂!”一旁的鬼燈看著行為異常的白澤,連忙按住白澤雙肩,“清醒點!”
連叫了好幾次白澤還是沒有反應,鬼燈一咬牙,直接將白澤推到,對著白澤的嘴唇就咬了上去。
沒錯,是咬不是親,而且咬得很用力,白澤的唇直接被他給咬出血來。
唇上的痛感逐漸將白澤從夢魘中拉回來,發(fā)散的雙瞳也漸漸有了焦距。
意識回籠后,面對騎在自己身上的鬼燈,白澤下意識就想推開他,只是……鬼燈怎么可能那么輕易讓他得逞?
他算是看明白了,白澤對他并非沒有感情,而是以前的事一直在困擾著他,讓他不敢面對如今自己對他的感情。
雖然他不清楚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但他知道,如果現(xiàn)在他不將自己對他的感情赤裸裸地擺到他面前,這頭色鬼神獸就會跟縮頭烏龜一樣一直躲避下去。
所以在白澤想要將他推下去時,鬼燈直接抓住他的雙手,并且加深了這個吻。
誰管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他要的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