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圈的演進規(guī)律:從杏落到安(A)人
我在日V時代就有一個念頭:vtb在二次元圈中異軍突起的關鍵,就是更高的交互度——哪個宅不喜歡可以交流的紙片人呢?
現在看來,V圈的演進鏈條和歷史,有一定的偶然性,但具有相當深刻的內在規(guī)律。
①杏,成于社群,也敗于社群。人群把杏推上風口浪尖,杏屑運營的不斷阻斷交互導致了一系列偶然事件,和一個必然的結局。
②杏落之后一段時間是p家和國V的時代。
四數字(2434)和p家在國內V圈的人氣差別,影響因素有很多,我覺得重要的有:
●四數字V太多,極大分薄關注和社群人數,相反p家相對精品化;
●同樣的去中心化結構,由于社群人數更多,p家更多中心、去中心(而不是像四數字國內社群一樣,更以字幕組為精英中心),活躍人口更高
●一個純粹的偶然因素:mea的首次全神回直播,帶來了巨大的模因本地化流行和熱點流量
●隨后,各種偶然因素都在不斷加強著總趨勢:p家成員主動向國內的V觀眾社群靠攏。
③杏→(積極學習中文的)p家(例如椎名菜羽)→會中文的外國VTB(星宮汐)→國V(我指安人捏),在不同的階段,交替成為了V圈的中心。
不是說nano和汐寶現在就不火了,只是不再是最火的,以及nano和汐寶相比安人來說,出圈更困難。
這一鏈條中,兩個因素起著重要作用,支配著V圈各團體的擴展和倒退:
●V與觀眾之間的,交互度。
●觀眾內部的,作為一個流行潮流的社群內部的,認同度。(以及社群內部的交互度)
【“流量經濟”的特點是人傳人,好像病毒一樣…… 通過社會傳播和軟件的市場支持,形成一種氣氛化的意識邢態(tài)色彩。。。換句話說,就是很多人看劇,很多人討論(偶像,劇情),然后很多人追里面的偶像。。。就是氣氛比內容要占據更優(yōu)先的位置。
https://zhuanlan.zhihu.com/p/428887870】
決定第二個因素的,是交互度,本地化,社群人口和活躍度。
交互度高的比交互度低的更吸引人,更容易被受眾認同。
本地化程度更高,通常會導致交互度更高,其社區(qū)人口和活躍度通常也會更高。頭部比頭部,底邊比底邊,國V社群往往比日V社群更大,更能出圈。
V本人的產出輸出是有極限的。社群越大、越活躍,二次創(chuàng)作的輸出更多,社群內部的交互也更多,帶來的流行認同感就更多。(本地化程度越高,進行產出的門檻就越低。)
題外話①:這一規(guī)律和傳統(tǒng)媒體到自媒體有點類似。b站也有一條類似的演進規(guī)律:從精英創(chuàng)作到圍繞流行的大眾創(chuàng)作、二次創(chuàng)作。(甚至b站早期的創(chuàng)作,很大程度上就是國外亞文化模因社群的國內延伸,不過由于語言門檻而變得小眾化、精英(婆羅門)化。)
例如我關注的一種 近年來新產生的、固定格式的二次創(chuàng)作,多語言多版本演繹(例如《嘉然小姐的狗》外語版,方言版,《我好想嘉然小姐做我的狗/嘉然小姐好想做我的狗》版。)
例如一種人人都可以參與的大眾創(chuàng)作“XX,我真的好喜歡你呀”
題外話②:“XX,我真的好喜歡你呀”系列創(chuàng)作的舔狗氣質很重,舔狗也是V圈的日常話題。但從“嘉然,我真的好喜歡你呀”系列創(chuàng)作的發(fā)展中,我們可以明顯地感受到舔狗氣質的不斷消失。
舔狗是以依附來確認自身,anti是以敵對來相反相成;在不平等的關系、社群、結構中,舔狗和黑粉是同一邏輯支配的兩個極端。隨著安人社群的不斷發(fā)展,舔狗氣質和車、黑心糖都在明顯減少,這首先必須歸功于嘉然和安女孩這些小太陽,不斷輻射出光和熱。
在眾社群世界里,個體最先接觸的一定是某個社群的邊緣。安人的這一變化,是我靠攏安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題外話④:運營-5人交互。
系統(tǒng)論指出,系統(tǒng)=系統(tǒng)內各要素+要素之間(單對單、單對多、多對多、多邊形)的非線性(1+1不等于2,甚至不等于有理數)的關系/交互。
V本人的產出輸出是有極限的。社團內少數幾個V之間的交互,會使得這一輸出產生無與倫比的復雜性。
p家不是社團,關系較散,人數又比安女孩多。四數字的人數太多,不僅分薄了國內v社群的活躍度,也使得關系的強度分薄了,而且變得過分復雜、乃至社會化了。
安女孩只有五個人,關系組合相對簡單,關系強度又遠高于絕大多數V社團。雖然這和運營有很大關系,不過我首先想感嘆的是:“A手從哪兒找來的這么真的五個姑娘!”
題外話③:運營-制造的真。
在這一演進鏈條中,我還有一個個人的追求:更真。不完全是“真實感”,而是一種“真”的感覺。它一定程度上與【●觀眾內部的,作為一個流行潮流的社群內部的,認同度】有關,但最關鍵的決定因素是這個扁平化社群的軸心的色彩。
“真”是一種小眾的因素。而出圈總是意味著向滋苯和市場妥協(xié);或者說本來就不夠“真”,本身就含有著主流的因素;或者像丁真,確實挺真,但內在太少,可以被附加的操作空間更大,被附加上的主流光環(huán)更多。
我們都知道、都覺得安女孩有營業(yè)成分。但運營進行的修剪很少,我們可以說這是“制造的真”,我也可以開玩笑而且發(fā)自真心地說:“貝拉比丁真還真”。
我在貝拉身上可以感受到一種“人之初”的,勞動者的純粹質樸的,類似我和我的親人身上的勞動者氣質的,這種“真”。所以我同等地喜歡安女孩,但最親近貝拉。
反例:我對杏不吹不黑,但我一開始就覺得狐、桐太假,非常反感這倆。
桐假裝自己日語不好,跟伏拉夫似的。
狐太捏著、矯揉造作,小黑就相對不怎么捏著。假如狐有另一種性格,并且一開始就決定走小黑這種人設且“真”的路線,就像龍膽尊,我說不定會很喜歡小黑;然而這樣的狐就不會成為杏的中心,也不會后來吃香喝辣了。而狐后來的行為,以及行為體現出的個性,也逐漸印證了我最初的模糊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