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行游記

西北行游記
文/屈子
丁酉年,余以暇日往西北,欲以游之,蓋此美景,頗有所思。途徑西安、蘭州、嘉峪關市、敦煌,其間之景,至今猶記之。
蓋至西安,因家事,頗有耽擱,輾轉居于瓜州村。自豐鎬始都,于今長安以都十三朝矣。雖來往數(shù)次,然于此古地感慨猶深。城內(nèi)有塔,佇立千載而不頹;有園,欲擬大唐之風容;有街、坊,名吃所匯;有碑林,千百大家之文;有宮,因漢皇之舊事。是故,長安者傲然。而長安之傲,非京華之所傲,京華之傲,若暴富者之象焉,如安邑也。長安之傲由其身,源于氣魂。因十三朝之舊事,而京華之傲變之。
夫西北者,氣魂也。長安亦然。因地域之廣袤,習俗之所固,盡王朝之龍氣,是以其氣魂之浩蕩也。漢唐盛世,胸襟偉岸,故其風大氣磅礴,古今沿之。長按經(jīng)安史之亂而衰之,幸矣,蓋其物質之屬留之者鮮矣,故其格局于今仍浩廣焉。覓之者未有文化之于商業(yè)所重者。
北京則不然,物質所興者眾矣。常有園林以皇家之名名,觀之,多為后建,且樓亭之雜,亂人心神。游玩畢,可憶之景寥矣。園林于江南所盛,而北方之園林,以山清水秀之景代“小橋流水人家”,以人工飾之,其格局方顯皇家之大氣。今者,蓋知宮室之美,而未明園林之本,失格局、氣度之所在也。(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游之大明宮,多黃土、平地,些許館于此立,或飾之一二復原之景,突顯大唐之磅礴,此千宮之宮之恢宏。居之約七日而去,遂往蘭州。余途徑老玉門,其開發(fā)迄今已數(shù)十年矣。觀之,火車站人影寥寥,視野所及,依稀有房屋、操場、公園,竟無一人。嗚呼,人事變遷竟至于斯!
及至蘭州,夜色漸起,聞有美食街,往之。至矣,時至亥時,食客眾多,難有落腳之地,只見衣裝與手機,隨人流而走,不可逆洄。其間有飲品二種,其名已忘。一為熱飲,混以牛奶、雞蛋、米酒等,頗清淡,微甜。商販甚矣,其名頗似。一為冷飲,于店內(nèi)銷售,食客甚眾,余終不可入內(nèi)。冷飲其味甚甜,頗涼爽,或有它味,余甚愛之。其間吃食以燒烤居多,其量之大,吾未曾見也,肉質較嫩,肥而不膩。
蘭州者,山城也,四周群山環(huán)抱,市區(qū)難以延伸,故格局頗小。愈至西北,則佛教氣息愈濃,所占文化之成分愈重。于甘肅,余今其感頗深。甘肅博物館,佛經(jīng)、佛文、佛像、佛窟者眾矣,若有梵音繞耳,蓋其或為西域之故屬,而佛音易渡。于邊塞之地,戰(zhàn)亂混于平時,胡兵劫掠、苛捐雜稅,故其民多于依托。佛度眾生,萬物平等,世人皆可成佛,其愿甚善,故佛教于此昌矣。明日,余往面館,欲嘗蘭州拉面,配以辣椒,視之或油。然食之則有清淡之感,雜以蔥、蒜之香,三日所不能忘也。約三、四日,余往嘉峪關市。
嘉峪關,素譽以“天下第一雄關”,今視之,存之關墻恐不足一二。攀之長城,盡顯其巍峨勢態(tài),欲與天穹相接。過之數(shù)日,遂往敦煌。
敦煌者,若佛城,猶莫高窟、千佛石窟……莫高窟以事而未開,且其票難買,故作罷。夜觀其節(jié)目,《又見敦煌》。泣其書卷盡散,迄今未歸;國民愚昧,私販國寶;列強虎狼之心,中國文物之浩劫,是今之學者,難睹窟中真跡也。然文物若留之于中國,其間浩劫不勝枚數(shù),以十年文革為甚。于今,有力以護之,理應追回。況莫高窟者,先賢之所厚遺也,豈敢忘懷。
旦日,方往陽關,踏此古道,駝鈴微震,此情此景,攝人心魂。余西望朔漠,東望故土,陽關于此間隔之,故風沙之苦,中原之人鮮聞之。無孤煙落日之壯美,惟朝代侵蝕之苦楚。然,于此,此苦楚當以升華,實乃異鄉(xiāng)游子之盼耳!守關之盼,立功之盼,歸鄉(xiāng)之盼,是以家國永昌之盼也。楊柳微垂,今人難覓;千載雄渾,孤城零落,此為西北邊陲之美也。及至山、泉。山可鳴沙,泉似月牙。黃沙浩漠獨一灣月牙以綴之,沙山連綿,微風陣陣,若海市蜃樓、天上瓊宇,非人間所能獨享也,今竟下凡,與終生共賞。此間之美,非至美也,若陽光之于黑夜,希冀之于絕望,一山一沙,缺一而不可。有廟焉,僅余舊址,建此廟者,怕盡享此人世之獨美。
世有自然之景、人文之景,而絕佳者,人文以配,自然而為。凡名景者,概有人文之息。自然之景故美,然以自然之諧趣,混以人文之升華,豈不妙哉?余今游之西北邊陲,已無戍角邊聲。然仍有重兵列陳拒敵于國門之外,浩浩兵魂盡葬于此,是以佛韻石窟以安息。
同行者余之父母二人,于丁酉年夏以游西北邊陲,共經(jīng)陜西、甘肅二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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