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媳婦和婆婆”

陳宣章

俗話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封建家庭中，媳婦頭上不僅是皇權、族權、夫權三座大山，還有婆婆。家務事總是婆婆說了算，對與不對都得聽婆婆的。媳婦受婆婆管束統(tǒng)領，含辛茹苦地勞作，要干家務活中的苦活累活，飽受體力之苦，還要忍受婆婆的挑剔、審視、責備、呵斥的感情折磨。婆婆健在，媳婦永無出頭之日，只能忍氣吞聲地苦熬！所以，她們的遭遇值得同情。但是，媳婦一旦熬成婆婆，卻比以前的婆婆還要兇狠。大概是當媳婦時一直琢磨報復的招數(shù)卻無處施展，現(xiàn)在終于有了“大展宏圖”（出口氣）的機會了。

在婆婆和媳婦之間，“有權就有理”，怎么說都有理。但是，出了家門就不一樣了，這個“有理”有局限性。有人要焚化毛澤東遺體（理由：毛澤東本人提倡火化，不留遺體。但是毛澤東遺體供人民瞻仰是人民的意志），拆掉“毛主席紀念堂”（理由：紀念堂為西式建筑，與周圍中式建筑不協(xié)調。其實加一個中式屋頂就可以解決），簡直咬牙切齒。這兩件事情老百姓不答應，就泡湯了，“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也不管用。三上三下時的怨氣，一旦當了婆婆，不出氣怎么行？于是，從開國到“兩個凡是”，中間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否定，（除了反右，因為D是組長）。問題是：燒餅翻過來了，該批的不該批的統(tǒng)統(tǒng)批了。歷次運動受沖擊的人怨氣出了，下面怎么辦？現(xiàn)在他是婆婆呀。

首先，經濟制度要改，但是那一套馬列主義理論已經宣傳半個世紀多，有難度。就在香港旁邊搞試點。那些皮包公司都是官二代的市面。樣板有了讓人參觀，哇，老板們富了，特區(qū)官員們富了，眼紅嗎？于是三點論出臺了，廣東人說：“只要沒有紅頭文件禁止的事情都可以干?！边B粵語也成為時髦語。古人曰：“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時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馬克思的“剩余價值論”過時了；計劃經濟即“貧窮不是社會主義”，公有制即“烏托邦”。理論家出來說話：“這是發(fā)展馬克思主義”，而且搞出一整套理論。

一種經濟理論必然有相應的政治理論，黨政軍三權分開（還曾經列入憲法），學校、企業(yè)甚至政府內撤銷黨組織，開放輿論，文藝自由，馬列主義理論被說成是“僵死的教條”，與國際接軌……1986年1月，彭真視察溫州模式時說：“現(xiàn)在有這么一種議論，似乎一提要講馬列主義，一提學習馬列主義的基本原理，就是保守的，就是反對改革的?！蓖?0月，在人大常委會上彭真說：“國外說什么改革就是‘非馬列化’，堅持馬列的，就是反對改革。國內是不是也有人持這種看法呢？恐怕不好說沒有?！?span style="position:relative;left:-100000px;">(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相反，1986年中宣部長朱厚澤表示，要引進外國學術思想、文化思想、經濟思想中的‘好東西’。胡耀邦則連西方生活方式的‘引進’也不回避，他鼓勵干部穿西裝學拿刀叉吃西餐。而那些知識分子“精英”走得更遠，“他們力圖擺脫馬克思主義僵化教條的束縛，推進社會的民主化。胡績偉、蘇紹智、嚴家其、王若水、于浩成、李洪林、方勵之等，都主張引進西方的自由、民主精神，醫(yī)治中國大陸‘封建專制主義’的遺毒，培植人的價值觀念和權利自主意識，使人民從愚昧和祈求恩賜的觀念中解脫出來?！保ǘ⊥读那昂蟆罚?/p>

丁望十分驚奇：“彭真、胡喬木、鄧力群之流雖吃過‘文革’苦頭，卻不愿作家太多描寫‘文革’苦難而加劇讀者對‘社會主義’的‘三信危機’，因此要人們忘記‘文革’的恩怨，要作家盡力回避這類題材?！保ā读那昂蟆罚┻@就是地位變了，考慮問題的立場變了。與其讓方勵之之流顛覆國家，不如堅持馬列主義；個人的恩怨是次要的。

謝靜宜說：1950-1970年初，毛澤東身體很好，經常離京到各地視察，有時一出去就是幾個月，甚至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外地活動。每次外出輕裝簡從，他從求學時期就注重社會實踐，調查研究，是一位杰出的社會實踐家，所以才有了名言：“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fā)言權?！泵珴蓶|一生富有挑戰(zhàn)精神，不信邪，不怕死，一切是從黨和人民的事業(yè)出發(fā)，從不考慮個人的安危。他不滿足于列車上“走馬觀花”， 還經常讓停車“下馬看花”?？吹贸?，他心中思慮的是全國人民的吃飯問題。這是一位真正心系百姓、關心人民疾苦的領袖。1965年，專列到江西，停在一個鐵路叉道上，鐵路旁是水溝。工作人員下溝摸魚給主席改善生活（主席飲食很樸素）。主席開完知道此事，主席說：“謝謝同志們噢，告訴他們，把魚放掉吧！還放回原來的池塘里去?！敝x靜宜辯解，那是鐵道旁邊的小水溝，不是誰家的池塘。主席說：“它是江西人民的池塘?。　泵珴蓶|不吃江西人民的魚，那是對江西人民的愛。這說明老人家仍然牢記并遵守著紅軍時代他親自制定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中的“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不與人民爭利，秋毫無犯那一條。江西是中國革命的搖籃，主席有之有特殊感情。（李光彩《幽默風趣話主席——再訪毛澤東機要秘書謝靜宜》）

解放后，江西人民生活得并不太好。上個月，我遇見一對江西夫婦，他們說：生活不下去才來上海打工。國家真有愧于江西人民。毛澤東式的江西共產主義勞動大學在我國教育史上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共大堅持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精神辦學，提出“半工半讀，勤工儉學”的辦校方針。這是世界上罕見的大學。

還有一件事：20世紀50年代后期發(fā)生了一個當代中國史上的重大事件：國家將上百萬干部下放農村、工廠，參加體力勞動。然而，長期以來，這段歷史在共和國史書中甚少提及，或語焉不詳。毛澤東充分估計到官僚主義的嚴重危害，把反對官僚主義當成貫徹群眾路線、密切黨群關系和鞏固社會主義制度的根本問題。除了開展經常性的整黨整風外，毛澤東特別強調通過干部下放勞動以克服官僚主義、密切黨群關系的意義；要求各級黨委和各單位對中央關于干部參加體力勞動的決定長期貫徹執(zhí)行下去，“成為鞏固的制度”。

在有些人看來，下放勞動就是“整人”、“迫害”。我國自古以來把體力勞動作為“整人”、“迫害”的手段。而毛澤東認為，這是改造世界觀的途徑，是反對官僚主義的有力措施。這也是立場不同，結論迥異。末代皇帝溥儀就是在自食其力的勞動中改造過來的。

現(xiàn)今憲政派甚囂塵上，他們把自己比喻成“小媳婦”就是為了當婆婆。他們把憲法規(guī)定的執(zhí)政黨比喻成“封建婆婆”，不管他們有沒有拿別國的外幣，都是適應敵對國的需要，并不是為了中國國民。一旦他們上臺，情況與他們的承諾完全相反。臺灣的陳水扁就是榜樣：借著憲政要民主、自由，一上臺就搞臺獨，就貪污腐化。至于那個日本后裔李登輝賣國，就更不用提了。李登輝上臺固然有蔣經國的責任，但是主要還是李登輝善于欺騙民眾。

人走過一段路以后，總結經驗教訓是應該的。捫心自問：誰沒有犯過錯誤，誰沒有干過傻事？問題是不要重復歷史的錯誤?？偨Y經驗教訓也有一個立場問題，不要總是糾纏個人得失，而應該立足于“為人民服務”。當然口頭的“為人民服務”，實際的“為人民幣服務”就是一件極大的錯誤。一棵樹上結著許多毒果，應該砍掉毒枝，而不應該把“社會主義”的砧木連根拔掉。那些憲政派要這樣做，本身就是用心險惡。201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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