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圭峰
走馬圭峰
早餐后,小車就在江門市區(qū)里開出,直奔新會市圭峰山景區(qū)而去。
在圭峰山的入口處購了四張門票,小車就開始爬著陡坡。轉(zhuǎn)了幾個彎后,迎面的一塊大石上鐫刻著“碧海公園”四個紅色大字,映入了我們的眼簾。這個地方是三叉路,一條路擦著大石往山下,一條路往山上,與往山下的路形成一個V字形,另一個路口進(jìn)入十多米,有一條長廊接引。
長廊的入口上方寫著“碧海朝霞”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長廊兩邊,是歷代騷人墨客游覽了此地留下的詩詞墨寶。一首首的詩詞,一篇篇風(fēng)格各異的書法,給人帶來的不僅僅是精神的享受,而且還是激發(fā)思古悠情的天然媒介??粗娫~,眺望著四周撲面而來的風(fēng)光,胸中涌起的是多么激蕩的山水與人文共生的情愫啊。如果不是同行的幾個人在對詩詞和書法以及眼前風(fēng)光的評頭品足干擾著我的思緒,我定會也學(xué)一學(xué)古人,用詩詞寫出那時那刻身臨其境的感慨。
小車?yán)^續(xù)爬坡行駛,很快就到了一個廣場停下。朋友說:“我們先到玉泉寺去看看,然后再登圭峰山?!毕碌密噥?,往上看,圭峰山層巒疊嶂,秀色奇美。一陣悠揚(yáng)的鐘聲,把我們的目光吸引過去。我們每人在路邊買了一扎香,就向玉泉寺走去。玉泉寺依山勢而建,共有三進(jìn)。寺廟前面有一玉泉寺來龍去脈的簡介:始建于漢朝,歷經(jīng)多次磨難,日本侵略時期,徹底被毀。二十世紀(jì)八十年代初期,得到善長仁翁的捐助,在原址上重建,煥發(fā)了新的顏容。寺廟共分三進(jìn),依山勢而建,莊嚴(yán)肅穆,堂皇宏偉。我們懷著一顆無限虔誠的膜拜之心,一路瞻仰,逢佛像就燒香和三跪九磕頭,在心里默默地訴說著自己的愿望,極盡了對神明敬畏之情意。重回廣場,朋友說,近來身體不好,他不去爬山了,由他的妻子作我夫妻倆的導(dǎo)游。
我夫妻倆在朋友妻子的引領(lǐng)下,沿著硬底化的道路,開始往上爬。山勢越來越陡,越來越費(fèi)力氣。本來就步履蹣跚的我,慢慢地落在了吱喳不停的兩個女人的后面。山道上來往的車輛不少,行人也常見到。間或有年青人踩著健身的自行車氣喘吁吁地從我們身邊擦過,艱難地向上費(fèi)力地蹬著。有的行人為了走捷徑,竟從上下彎道間的林帶穿越攀爬上去,灑下一陣陣冒險過后的得意笑聲。(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已是深秋時節(jié),山道兩旁,落滿了干枯的樹葉,山風(fēng)過處,落葉的響聲和綠葉的響聲和鳴著偶爾蕩漾開來的山鳥婉囀,更增添了山野的靜謐。和著落葉的,還有一種形似荔枝核的種子,密密地遺落在路邊。從行走著的山道透過山道間的樹林向上和向下看,都會看到行走的車輛和行人。在西北邊的一個彎道處,一個山上的水庫豁然映入我的眼簾。水庫里的水,波光瀲滟,隱藏在群山的深處,就象是群山伸出的手掌掬起的一汪清泉,在青山的襯托之下,美倫美奐,給人一種清新涼爽的驚奇。
山道彎曲的密度加深了,而且每兩個彎子,就是一個S形的彎度。我好奇地在心里數(shù)起了彎彎來。每轉(zhuǎn)一個彎就數(shù)一下,一直數(shù)到八十以后,在一個路旁的小廟邊,神志一片模糊,竟忘記了數(shù)到八十之幾。我悻悻地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休息,任由在前面等待的二個女人干著急。待調(diào)整好心情,我站起來,二個女人又在前面走開了。轉(zhuǎn)過了幾個彎,二個女人說累了,不再爬了。我與她倆討價還價了一會兒,從她倆的語氣里聽出了決絕的意思,只好自己一個人繼續(xù)往上而去。
衣衫半濕的時候,終于到了山頂。一幢樓前,鑲著一塊漢白玉大理石,大理石上寫著兩行字。第一行是“廣東省廣播電視微波總站”,第二行是“新會微波站”。樓房后面,一個巨大的廣播電視鐵塔魏然聳立,鐵塔上安裝著不少圓形的廣播電視的專用設(shè)備。在鐵塔周圍,有許多人在觀賞著風(fēng)景。我分別在四周眺望了一下,就依著鐵塔邊的欄桿,心不在焉地眺望著東面和東南面的城市景象,喘息著還未消盡的粗氣。氣定神閑了,走向鐵塔的西邊,沿著通往山下的道路,與二個女人匯聚,繼續(xù)往下走去。路上,我不停地拾掇著形似荔枝核的裸果,把衣袋、褲袋塞滿了,還用脫下來的面衫也包裹了不少,才在二個女人的訓(xùn)斥聲中,“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專注著走起下山的路來。
在玉泉寺的廣場出口處,我們站在“崗州第一峰”的牌樓下,照了幾張相,就匆匆趕著下山。在圭峰山出口的山下廣場,我們搶著速度在幾個不同景點照了幾張相。看著天邊山上只剩眉形的紅色太陽和眼前暮氣四合的景象,嘆了一口氣,意猶未盡地上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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