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春天
遇見·春天
春節(jié)假期慢慢接近尾聲,我也隨著千千萬萬外出打工的“候鳥族”開始了又一輪的遷徙。在人頭攢動的車站,在擁擠不堪的碼頭,在人流如織的機場.......每一種交通工具都承載著滿懷美好夢想的人們駛向創(chuàng)富的彼岸,開始了又一次離家——打工——回家的輪回,亦如四季的交替。
新津下高速的路上,在一晃而過的車窗外,一團粉嘟嘟的紅一閃而過,莫明的就讓離愁別緒的心活了起來,灰暗的天空,陰冷的天氣,就因為那一抹紅而溫暖明亮起來。
春,來了?!
在渴望里萌動著春的明媚,成都的上空卻飄起了六角的雪花。驟降的溫度凝固了踏春的腳步。寒冷依然是這個時節(jié)的主旋律,那一抹紅依然在夢境里浮現(xiàn)。春寒料峭,我固執(zhí)的認為“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盡管網(wǎng)絡(luò)鋪天蓋地說一夜飛雪,很多網(wǎng)友也把自己的簽名改成“下雪啦”,但新津卻少了雪的飄逸,多了細細密密的雨絲。
田里的油菜花探出了頭,露出金燦燦的笑臉;遠處綠油油的麥苗也挺起了腰,在細密的雨絲里擺動著婀娜的身姿;要數(shù)城里各街道綠化帶里的花兒最為驕傲,在雨絲里顯擺著嬌艷欲滴的五顏六色,傳遞著春的信息。虞美人的綽約、蝴蝶蘭的典雅、君子蘭的高貴、海棠的艷麗......花的使者用無聲的花語訴說著春的降臨!(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春,來了?!
“春江水暖鴨先知”、“欸乃一聲山水綠”,原本以為這種意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誰知一回眸便在南河來了個身臨其境。站在南河步行橋上,撲面而來的春風(fēng)還裹挾著涼意,畢竟立春剛過,吹面不寒楊柳風(fēng)還待幾日。遠處,津港一號靜靜地佇立在視線外,一艘黃色的海上豪華游輪、幾艘摩托艇在河面上飛快的沖浪,劃破南河的寧靜。游艇駛過,南河的水浪一撥又一撥的沖擊河岸,沉睡了一冬的河水,一下子鮮活靈動起來,發(fā)出“嘩嘩”的歡呼聲。津港灣水上樂園的游艇沖浪、水上跳傘等游樂項目正用一種全新的、現(xiàn)代的方式詮釋著新津的“海洋港灣”。而河岸邊停泊的一艘小木船,仿佛被遺忘在舊時光里。原本以為小船早已被主人遺棄,正嘆息間,一老者便朝這邊走來,徑直上了小木船。沒有蓑衣,沒有斗笠,也沒有木質(zhì)船槳,完全不符合“孤舟蓑笠翁”的“文學(xué)形象”。他就用一把三尺有余的鏟子將小木船劃向了河心。河岸邊的枯草里,有點點的綠冒出來,在一退一進的水波里忽高忽低。游艇的疾馳與木船的徐徐構(gòu)成了反比,卻用相同的方式演繹著千年古渡的“碼頭故事”。
春,來了?!
漫步在梨花溪,除了領(lǐng)略冬的肅穆蕭瑟之外,樹枝上冒出的新芽、山上不知名的野花讓人怦然心動。原本以為在下新津高速一晃而過的一簇簇花朵昭示著梨花也會千樹萬樹開,沒想到一路走來卻了無影蹤。成片成片的梨樹或植于山腰,或長于山坳,或昂立山頭.......枝干遒勁有力,盤虬臥龍,雖然看不見一片綠葉,但卻沒有光禿禿的丑感。偶爾一兩枝樹丫上還能看見只剩下空殼的果子掛在上面,隨著風(fēng)兒搖來晃去。不知道它們?yōu)楹螘毷刂︻^?是樹的留戀還是主人的忽略?總之,在寒風(fēng)瑟瑟的冬天,它們就這樣孤寂而又堅強的熬過數(shù)九寒天。它們是在等待與春的浪漫邂逅還是堅守對秋的承諾?在風(fēng)干自己只留一副空殼之后依然這樣隨風(fēng)怡然自得,我不禁對它們肅然起敬。很多時候,特別是生活遇到一些困難或者挫折的時候,我不是怨天尤人,就是感嘆命運不濟,面對它們,我暗暗的告誡自己要學(xué)會在逆境里成長!宛如梨樹枝上一個個花苞,在寒風(fēng)里錘煉與孕育,只等三月的春風(fēng)喚醒,用盡全部力氣怒放生命。人們贊美的永遠是“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盛景,有誰知道蓓蕾在冬末春初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在三十多年的生命歷程里,我忽略了多少個類似的早春,總是哀嘆冬的荒涼與蕭瑟,未曾想在簌簌寒風(fēng)里春卻早已潛滋暗長!
下山的路上,三兩只鳥兒在樹叢間歡唱跳躍,路邊的野草盛開著點點小白花,胡豆花、豌豆花正在次第開放......恍惚間,粉的桃花、白的梨花、紅的杜鵑、黃的菜花在眼前百花齊放,斗色爭妍。
春,來了!
在二月的春風(fēng)里,我遇見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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