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吸血者
八十年代隨著勝利油田的入駐,山東省東營市黃河入??诘倪@一方新生地,煥發(fā)出了生機(jī)。密密麻麻的抽油機(jī)點頭呵腰,在跟栽植它們的石油工人致敬。同時,也在歡迎那些勇敢的拓荒者。
20多年過去了,在這片黃河填充起來的土地上,初具規(guī)模的城鎮(zhèn)和被改造成良田的一方方棉花地,向萬物證實了人類的力量。 當(dāng)然,這些開發(fā)勿容置疑地,也嚴(yán)重影響了這片土地的原始占有者----蚊子。所以,蚊子對我們這些“非法”入侵的人類恨之入骨。瘋狂的報復(fù)行為成了蚊子界婦幼皆知,且全體力行的重要行動之首。大有不把人類趕走決不罷休之勢。
我1990年跟隨油田來到這里。目睹了這里每一棟樓房的拔起;每一顆樹木的成長;每一片土地的收獲。也忘不了那些年的夏季里,被蚊子圍追堵截的狼狽情景。記得有一次斷斷續(xù)續(xù)下了整整一天的雨,傍晚才停。雨水竟還沒有濕透大地的厚面皮。天氣悶熱得讓人幾乎窒息??諝鉂竦?,似乎用手抓一把就能抓到水滴。這倒也沒什么,千不該萬不該,這鬼天氣不該助長了蚊子的淫威。最不能忍受的是:哪可愛的美女蚊子,竟然闖進(jìn)了俺家,也巧了正趕上我一人在家。蚊子見只有俺這一盤菜,郁悶??!于是,向我發(fā)起了猛烈進(jìn)攻。一霎時頓覺: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癢。左撓右抓折騰的大汗淋漓。恨不得找個地縫躲進(jìn)去避難。但只見身體的裸露部位,逐漸隆起了一座座紅色的“富士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盛怒之下決定:殺之!于是乎!關(guān)閉門窗、噴殺劑、、、、
一陣忙活之后,自己逃到大街之上壓馬路。誰承想,路邊綠化帶里的蚊子更是瘋狂,嗡嗡嗡、、、好像在喊著號子,成群成群的裹成團(tuán),叫囂著忽東忽西,時不時襲擊我的胳膊和腿。我嚇得倉皇逃竄,怎奈俺雙腿那里敵得過蚊子的翅膀?!而且感覺蚊子越來越多,大有要把我抬走之勢,以報我殺它的同宗之仇。我哪敢戀戰(zhàn),狼狽的往家里逃跑。
蚊子吸血是眾所周知的,可是,蚊子猖狂到現(xiàn)在的地步是令人發(fā)指的。
以前,蚊子一般都是夜間活動。而且,都是為了生兒育女而不得不為之。那時的蚊子都比較含蓄,也有許多忌諱。尋著血的香味找到要吃的大餐,然后偷偷的,惶惶然落在其裸露的部位,惴惴的叮一口就快速飛起,觀察一下那肥美食物的反映,見拍之、撓之。然后,再去另一暴露在外面的地方叮一口、、、這樣反復(fù)佯攻幾次,見那位又拍又撓的手忙亂之際,選一較為安全的方位大口吸之。大約夠繁衍之所需就匆匆離去。(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現(xiàn)在的蚊子,早已不滿足于祖先傳授之技藝和思維了。企圖開發(fā)、挖掘被吸食者的全部能量。認(rèn)為不榨干被吸食者的血是蚊子的失職,是嚴(yán)重的浪費,是蚊子群體的無能表現(xiàn)。有失蚊子之蚊顏。更有公蚊子提出強(qiáng)烈抗議,要求賦予吸食血液的權(quán)力。蚊子首腦開始撓頭了,蚊子女王架不住男寵的撒嬌加打滾撒潑之攻擊,召開緊急會議,討論公蚊子的待遇問題,怎奈公蚊子的生理結(jié)構(gòu)在哪擺著呢!這可不是當(dāng)權(quán)者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最后,會議一致通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公蚊子自己解決自身問題去。
再看被吸食者,對于有翅、腿長,爪又多的吸血者,只能憤之、怒之、恨之卻無可奈何之。只有各顧各的癢了撓撓 ; 痛了揉揉。有智謀、有膽略的就把同類推出來,擋在自己身前。有的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手足或臉皮,來取悅于眾吸血者。豈不知欲壑難填的道理?下一個也該輪到你了。
在這種大趨勢面前,那些有超前意識的眾多有志之公蚊子,不惜忍受刀、剪之苦。勇敢的變性為母蚊子,過上了錦衣玉食的安樂生活。也許是覺得為嘗到血的美味付出的太多,忍受的太多,故而要加倍索取,拼命的吸食血液來補償所失去的,甚至不顧肚皮的承受力,和翅膀的負(fù)重量,以至于有的吸完血無法起飛而墜與地上,被吸食者一腳踏碎,香消玉殞一命嗚呼了!
到底是蚊蟲??!怎能與人類抗衡?!這不近幾年隨著環(huán)境的改善,蚊子的數(shù)量急劇下降,已經(jīng)形不成什么氣候了,只有少數(shù)還殘喘著,茍活在地溝里、污水邊。斷然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為所欲為了。實在是可喜可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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