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時間記之三
最近愈加的不想睡,縱使眼皮垂憐,仍然掙扎著要睜開這惺忪睡眼。有時竟會擔(dān)憂自己會在夢中害了這世界。
天氣涼了許多,母親已然囑咐自己要多注意身體,順便催促一下好不著邊際的姻緣之事,我只得答道:嗯,嗯,緊著呢。
在與母親的對話中漸漸體會到她已不再像過往那樣堅強,她已無法全力牽扯兒子脊背上的韁繩,只能像辛勤勞作的老婦輕輕抽打那不羈的黃牛,彎著背嘟噥到:這牲口,這牲口,哎。
磨砂窗紙外僅剩下星星點點徹夜閃爍的通紅霓燈,叫囂著推拿按摩,燈下濃妝的夜者一遍遍地劃過男人的胸膛,隔著粗糙的肌膚試探著男人心臟的狂浪顫動,再時不時的來段百說不厭的段子,氣氛瞬間就可以達(dá)到高潮,然后寂靜的夜就被那虛假的呻吟聲攪得不得安寧。
我用力的將藍(lán)色的過濾嘴捻進(jìn)水里,發(fā)出呲呲的火苗熄滅的聲響。
城市的夜晚終究有些喧鬧。(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回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縱然思念父母親,仍然不得太多的理由會使自己將大把的時間花費在路上。也許,時間還是會被丟棄,但,就是這個樣子,大概永遠(yuǎn)不會真正了解自己要做什么。
突然回憶起兒時在街口點炮仗的畫面,黑黢黢的小手緊緊握住一根土黃色的焚香,不斷的從上衣或者下衣的口袋里掏出被拆開的鞭炮,手指掐住鞭炮伸出的炮焾犄角,小心翼翼地將燃著的焚香點著焾子,呲——,然后隨手一拋,等著聽那短暫的噼啪聲響。
想來現(xiàn)在再也不會有兒時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不用擔(dān)心把衣服燒個大洞后被母親一頓狠揍,聽多了刺耳的喧鬧也不再害怕淺淡的鞭炮聲,只得站在路旁看到孩子們追著玩具車跑,然后憂怨地說上一句:我小時候可玩不得這玩意……
竟是深夜了。
世界扯了扯那一床溫暖的被褥,像盛開的少女翕動著紅潤的嘴唇,淺淺地吻了吻我,再一次進(jìn)入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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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死了算球 審核通過并說 在與母親的對話中漸漸體會到她已不再像過往那樣堅強,她已無法全力牽扯兒子脊背上的韁繩,只能像辛勤勞作的老婦輕輕抽打那不羈的黃牛,彎著背嘟噥到:這牲口,這牲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