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行記——相聚
回到深圳,我坐在閉著眼也熟悉的住處,開始整理這兩天的情緒與經(jīng)歷。一個人漸行漸遠時,短暫的相聚便是成了難能可貴的回憶。
我前往惠東的時候,坐在和諧號靠窗的座位,左手邊空空的,沒有人坐。列車在隧道里的聲音在呼嘯,帶著我加速奔赴我青春的過往。
見面的時候,發(fā)覺大家好似都沒有變,除了該黑的黑了,該白的白了,該胖的胖著。不需轉(zhuǎn)換的,自然又操著半生不熟的粵語,跟你們笑成一片。
一年,并不算是多么長的時間。我們從花都“走散”之后,經(jīng)歷過什么,思考過什么,選擇了什么,大都只是自己能懂。
相聚是自然的,一如我們在花都時夜宵的場景。不需要刻意去找話題,回憶自然就鋪墊了一堆的話語。宇基的肥肉,一如既往被調(diào)侃。長腿家170的妹子,依舊是未曾謀面的“熟悉人”。曬黑的基宇、長腿的粵語、宇基的小朋友、209宿舍的N只牛,什么都是話題,什么都是感慨,你我便是笑著的,我從笑談中看到成長的痕跡。
人生第一次坐漁船出海,我穿著她買的大紅色短袖T恤,中間印著個大大的路飛,齜著牙燦爛的笑著,我便由此被搞笑的稱為“海賊王的男人”。(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拖著網(wǎng)的漁船暫停在淺海處,隨著海浪輕搖。離了岸邊的人群,離了喧囂的沙灘,輕輕的搖著,聊著,思緒隨著風(fēng)飄回了的象牙塔。我們的身影,在我們稱為“鐵廠”的旮沓,留下的青澀,留下的窘迫,留下的頹廢,留下的瘋狂,到現(xiàn)在早就沒了影了,便是只能在回憶里拾掇拾掇,撿起來笑笑當(dāng)年誰誰誰做了哪些傻的、荒唐的、無語的、搞笑的破事。
躍出海面的白魚引發(fā)了陣陣的驚呼,思緒拉回了身邊的海,躍出海面的白魚呀,看起來像是雀躍的,事實上,卻是受了驚嚇,爭先恐后躍出海面,是驚慌的表現(xiàn)。聽到本地人給我們解釋,我瞬間就覺得,真像現(xiàn)在的我們呀,在現(xiàn)實的海洋里掙扎,偶爾因迷?;蚧艔堒S出海面,在外人眼中看起來竟是那么的光鮮。冷暖自知,古人誠不欺我也。
不管是受了本地佬的慫恿,還是享受了殺價的快感,大家一致決定坐快艇出去逛一圈。無視本地佬說的天花亂墜的海島跟快艇漂移。我回頭,望著快艇劃過海面,留下長長的、泛著碎浪花的水路痕跡,海面在遠處慢慢恢復(fù)了平靜。
從海上回來,意猶未盡,又集體去看剛剛捕的魚,雖然知道捕魚只是噓頭,但依然大失所望,不過是小魚小蟹三三兩兩,間中偶見小小章魚,不過是零散的驚奇,遂歸,又集體殺去游泳。
我不擅于游泳,邀了三兩差不多的同學(xué),沿著拍岸線,邊走邊聊。這回的海岸,是天晴的海岸,海天依舊共一色,不是淺藍,而僅是淺淺的灰白又帶些許的綠。視線最遠處綴著模糊的船影與幾艘看似靜止不動的帆船。再近些又有大小不一幾艘游艇,遠遠看去并沒有多么高大上,一樣擠滿了人。再拉近些,基本都是煞風(fēng)景的漁船了,于海面,星星點點是點綴,密密麻麻就成了違和的風(fēng)景。甚是不喜。
漫步時,遇到一位中年大叔,手中盒子里裝著活的海星,應(yīng)該是被浪沖上來的,很是稀奇,觸碰之有皮革的觸感,也是滿足了來自山區(qū)的小小的好奇心。
折返,剛好下海游泳的幾位同學(xué)回到岸邊沙灘,本想將成胖埋在沙灘上,但估量了一下他的體型,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改成一群人圍成一圈坐在細膩的沙子上,聊著工作,聊著最近的生活,聊著感受,聊著希望的以后。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細膩的沙,細膩到似乎找來玻璃瓶就可以直接做成沙漏的錯覺。也第一次如此細膩的跟人說自己的生活,聽人說他們的生活,說著說著,便像是長大了。
相聚,似乎就代表著說不完的話,希望每個同學(xué),都知道自己的經(jīng)歷,又希望,知道每個同學(xué)的經(jīng)歷。沒有分地點時間,吃飯時,捕魚時,游泳時,燒烤時,睡覺前,有時候是全部人圍坐,有時是三兩同坐,就那樣說以前,聊以后。或許這便是我們的集體。
四年前,我們從各地聚在一起,一年前又從一起分散到各地,拋開中間的三年,這看上去像是一個會相互抵消的等式,然而中間經(jīng)過了什么,得到或失去了什么,只有我們自己清楚。于我而言,當(dāng)沒聚到一起之前,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不管你們在哪里,也不管你們過怎么樣。當(dāng)聚到一起又分散以后,我知道你們是誰,雖然依舊不管你們在哪里,但是希望你們會過的越來越好。相信這也是是所有人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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