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這幾天
今天是大年初四。早上我五點鐘就醒了,睡不著。一個人躺在漆黑的床上,周圍都是安安靜靜的。窗前是一片看不見的黑色區(qū)域,身后也同樣如此。然而,自己知道,即使在這樣難得的清靜環(huán)境下,心卻有種莫名的感覺。它使我燥動,使我陷入迷茫的愁緒中。我想,在過年這樣一個充滿喜慶的節(jié)日里,只有自己知道內心的那種恐懼感是因為對未來的迷茫以及無法尋找到過去的歡樂而引起的。而這些,恰恰是自己要經(jīng)歷的。對于他們而言,已然是過去。
過年這幾天,我除了將那一套繁瑣的禮結做完之后整個人開始無聊地待在屋里。鞭炮聲還是會偶爾在寂靜的上空響起。一些陌生的人會沿著進村子的那條路悠閑地走來。他們帶著一臉微笑地走近。這邊的人都在遙望看是否是自己的親戚。即使是親戚也要看是否是那些直系親屬。如果是,那么這家人會很樂意的打上一卦鞭炮,如果不是,那么對于雙方來說就是一些虛偽做作的禮節(jié)了。
人們在過年里會為了紅包而抱怨爭執(zhí)。說我家給你家的紅包錢多些,你家給我家的紅包錢數(shù)少些??傊瑢τ谶^年我已經(jīng)失去了對它的興趣了。但是當客人來時,我還是要裝裝樣子似的為他們倒上一杯茶。之后又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來表示慰問。
姐夫來的時候是在大年初二。早上我們剛吃完飯不久,姐姐那邊就打來電話說姐夫馬上到我家拜年。放下手機,父親就開始吩咐我在姐夫來的時候打一卦鞭迎接他。我坐在餐桌旁十分期待地回答:“哦”
車子出現(xiàn)在我視線時,我激動而快速地將一卦紅色的鞭掛在一棵小樹上。當它從我身旁駛過,鞭炮恰好響起。
姐夫穿著一件黑色的皮大衣,領邊上周圍還有一圈柔軟的絨毛。進門之后,第一個便是向我父親拜年并且順手將一個引有大吉大利子樣的紅包給他。父親欣然地接下。母親在廚房里準備弄飯給他吃。姐夫走到廚房里十分親切地說:“媽,新年快樂!”母親樂呵呵地笑了。爾后開始說:“恩,新年好!孩子還好嗎?”姐夫溫和地回答:“還好”(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當天晚上,我和哥哥在外婆家。姐夫與我們拜完白霓的年后回家了,他明天還要來一趟。外婆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十好幾了,眼睛大多時候都是閉著的,整個人將頭耷拉著像是在打盹。但是舅媽在說關于家鄉(xiāng)土地讓政府占用修路時她又用厚重渾濁的嗓音突然冒出一句話。
我坐在炭火邊顯得很無奈很無聊。先前來的幾個與我年齡相仿的孩子也因為受不了這些無聊的話題匆匆逃離了。但是我和哥哥兩個人就這樣硬生生地看著墻上的鐘轉了兩圈。
吃飯的時候,十幾個人圍在一張大圓卓上。有一年齡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給我倒酒。我驚訝地看著他連忙推脫說我喝不得。二舅和三舅坐在桌子的東邊。他們幾個男人在相互敬酒并且說些祝福的話。我們在旁邊的人都只是很安靜地吃飯。
晚飯過后,二姨父說叫我們去他家住。他的那輛大巴停在離外婆家門的不遠處。出來的時候,街上是暗的,而且下著下雨。我們幾個人看到車子就在前面,于是都加快腳步。上了車,姨父轉動方向盤。車子緩慢地開著。一路上,街上只有很少的行人。門店在今天大都關了。原本繁華熱鬧的縣中心,我第一次看到了它的凄涼和冷清。
車子從桃溪路起動,沿新建路西門街這一帶走,最后又回到了桃溪路。車子在中國信合停下的。我們和姨媽下了車就直接走向馬路的對面。從一個光線幽暗的巷子里進入了樓梯。
晚上,我躺在床上。眼睛一時無法閉上。腦海里在回放這幾天的經(jīng)歷,依舊生動逼真。自己又知道馬上又要讀書了,又覺得這樣的日子太短暫了。這幾天,我深感壓力的襲來總是那么的突然。他們問我,“讀高三了!”“成績怎么樣”“你要知道高考決定你的命運”我從來未曾想過當面反駁他們。我知道他們的目的是好的,都是好的。或許,人越長大,在外面對你說真話的人就越少了。只有那些至親的人還孜孜不卷的說著討人嫌的話。但那些話,都是長輩用一生的經(jīng)歷總結出的教訓。
我已經(jīng)趨近成熟,慢慢有自己的想法。明白自己的過去,也知道該如何把握自己的未來。不會像一只誤入森林的小鹿亂撞了。只不過我現(xiàn)在需要時間需要機會。到時候機會成熟會給你們的口舌一個交代。
好了,對于過年,我只說這么多了。有些話可以直言不諱,但有些話需要諱謨如深。
新的一年已到來,過去的一年可以丟掉那些不好的,珍藏那份好的。無論以后會怎么樣,現(xiàn)在要做的是自己改自己的方向在哪兒。高考這個終點站,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近,我們除了全力以赴之外,再無其它方法可以避開。
有一天,等自己有時間有閑情逸致時,會將自己的過去用文字記錄下來。我想,那會是一份珍貴的紀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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