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dú)癥-蔡徐坤』7.1被馴養(yǎng)的小狐貍〔上〕

“身為鄰居,居然也不知道我們會長大人的現(xiàn)狀,顧同學(xué),你這個會員有點(diǎn)不合格啊?!蹦咀友蟀胱跁h桌上,帶著慵懶笑意的眼睛里,幾分調(diào)笑和試探沉浮。
“連身為摯友的助理大人也打探不到任何消息,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我?!蹦阋膊簧踉谝獾幕亓诉^去,“更何況我只是個來幫忙的?!?/p>
然后在木子洋抵著后槽牙,笑盈盈說要給你轉(zhuǎn)正時,扭頭看向蔡徐坤常坐的那個角落。
空無一人。
蔡家獨(dú)子、天才畫家蔡徐坤被綁架的消息,這兩日簡直在整個市內(nèi)甚囂塵上。
雖然蔡家盡了全力要壓下這個消息,對外也宣稱蔡徐坤已被順利營救,此刻正在家中休養(yǎng),但一波波的記者仍像是見了蜜的螞蟻,前赴后繼。
所有的爆點(diǎn),是不知從何處傳出的,綁匪的威脅視頻。
視頻里光線昏暗,臉上打了馬賽克的男人正在拳腳相向,而被他拎起的蔡徐坤偏著頭、閉著眼,像一個被弄壞的漂亮玩偶。
這樣的剪輯技術(shù),即使是作為當(dāng)事人之一,你也想拍著手說一句,把子虛烏有變成煞有其事,真是厲害。
事實(shí)上,自從前**們回去后,兩人就被分別送進(jìn)了醫(yī)院。
大概是蔡徐坤跟蔡家說了什么,因此第二天,蔡家的管家伯伯就帶著謝禮前來看望,也多虧于此,你那向來板正的小姨夫竟沒有訓(xùn)斥,而是說了幾句“以后注意”之類的話,輕飄飄揭過。
然而自從那日在車站分別后,就再沒有人見過蔡徐坤,蔡家就像是深痛自家的小玫瑰被外界惹了傷,下定決心要把他隔絕開來,好好將養(yǎng)。
放了學(xué),你一如既往向公交站臺走去,隔了幾步,卻被一輛黑色的車攔下,逐漸下落的車窗后,是卜凡山雨欲來的臉。
“上車?!彼畹馈?/p>
你并不反抗,坐上座位,還不忘調(diào)了調(diào)安全帶,好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然后微笑:“關(guān)于蔡徐坤,我什么也不知道,副會長怕是找錯了人?!?/p>
卜凡冷哼一聲,扔給你一個信封,你撿起來打開一看,不由挑了挑眉。
照片上是一對少男少女,站在上城區(qū)住宅樓的街道上,從漫步、交談、相視一笑、再到被捂著口鼻被拖上一輛黑色面包車,看上去倒像是一個系列。
“副會長?!蹦惚牬罅搜劬?,一副很是驚訝和抱歉的樣子,“真是對不起,我實(shí)在不知道,您有這樣的癖好?!?/p>
從照片的拍照角度和清晰度來看,這并不是監(jiān)控,而是有人在刻意偷拍,你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那么這個人針對的,多半就是與你一起的蔡徐坤。
“不過某種程度上,我也該謝謝副會長,如果不是你及時報(bào)警,我們也不能這么快就被救出來?!蹦惆颜掌瑪n起來,向卜凡點(diǎn)頭,表示感謝。

卜凡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眉宇間的戾氣更濃,卻難得沒有發(fā)火:“你不用套我的話,這些照片是大前天有人放我鞋柜里的?,F(xiàn)在,你只需要告訴我,這兩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一邊針鋒相對,一邊卻又上趕著打聽人家的生死安危,副會長卜凡,怕不是對蔡徐坤有什么特別的心思。
“我看你想死!”卜凡眉毛往下一壓,像是頭隨時要暴起的狼,卻是你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說了出來,刺了他的逆鱗。
“副會長?!睌咳バσ?,你揚(yáng)起睫毛,語氣中是前所未有的銳意,“若您是友,我自會盡數(shù)相告,言無不盡。但若您是敵,我又憑什么要幫著別人,把刀捅進(jìn)蔡徐坤的胸口?!”
“那個人,倔強(qiáng)卻纖細(xì),明明只有一個瘦弱肩膀,卻想把所有的責(zé)任都自己扛,然后傷痕累累的看著別人的圓滿,仿佛那就成了自己的圓滿一樣。”
指尖抵著額心,仿佛那樣就能壓住此時的淚光,你緊緊盯著卜凡,半分不讓。
“若你是敵,那么請你死心,你想知道的,我半點(diǎn)都不會告訴你。”
“若你是友,那么,用你的行動,給我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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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臥室的窗臺上,環(huán)視了下四周,然后把睡裙的裙擺死死打了個結(jié),算準(zhǔn)距離,一躍而下。
自從綁架事件后,蔡家就緊閉大門,拒絕任何人的拜訪,安保工作做得也極為細(xì)致。
但他們沒想到,蔡家和你小姨家住的,雖然都是獨(dú)立的別墅,但因?yàn)槟阈∫虗刍?,在兩家間建了個溫房,順著屋頂一路走過去,爬上露臺,就能到達(dá)蔡徐坤住的閣樓。
顯然,你去營救的小王子本人也沒有料想的到,于是在聽到敲窗聲抬頭去看時,險些被你驚得心臟都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