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X陳一鳴】我們可不可以不睡覺02
陳一鳴是不記得太多的,他努力回憶,就只有熱燙的呼吸,耳朵紅著,眼睛也紅著,視線一片模糊,但對方的手指滾燙,攪得一切都斷斷續(xù)續(xù),聲音又低又沉,在頸側(cè)一點一點化開,把熱氣都裹進去,“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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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也是?!眳切巴笞俗?,用被子把自己裹緊了,說:“哪能隨便就跟不認識的人上車啊……這下好了,出岔子了吧?”吳邪在被子底下盤起腿說道起來,“你這得虧是遇見我…反正就,哎,要是人販子指不定把你賣到哪兒去了?!?/p>
陳小鳥是臉皮很薄的小紅鳥,根本就不擅長跟別人爭論,更何況是沒穿衣服吵起來,那畫面實在太不體面。
吳邪連珠炮似的全是理,陳一鳴什么都沒聽進去。明明只是失戀,到底是怎么發(fā)展成這樣的?
他跟因為心情不好去喝酒,醒過來卻躺在陌生人的床上——還是一個男人。
陳一鳴垂著眼睛,習慣性試圖自我消化,但這次著實有點難,破碎的記憶老是往腦袋里鉆,全是模糊的碎片,但足夠讓人臉熱又心煩。陳一鳴一慣的修養(yǎng)不允許他失態(tài),可也沒能告訴他這種情況該做出什么反應。
他憋了半天,又氣又惱,吳邪看他的表情實在不大對勁,悄悄抓緊了自己的被子,目光避開陳一鳴的臉,問,“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吧?!?/p>
陳一鳴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努力閉了閉眼——要怎么辦,能怎么辦?這人明著為難他,陳一鳴現(xiàn)在連自己的衣服都還沒拿到。
他抿了一下唇,只是面無表情的說,“我就當是被狗咬了?!?/p>
吳小狗正萌生出一點點懊惱,聽見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說話呢!”
“你以為我愿意跟人……”
那可是多珍貴的第一次——吳小狗的第一次誒!
吳邪的聲音虛低了一下又高上去,說:“我可是直男!”
誰不是直男?。?/p>
陳一鳴耳尖憋得都紅了,盯著吳邪看了半天,眼睛也紅著,看了實在讓人愧疚,吳邪正想著是不是自己太過分,好歹把人睡了,這么說話有點提褲子不認的意味,倒是想道歉,又怎么都覺得別扭,話說不口,猶猶豫豫就聽見陳一鳴輕笑一聲,“直男?”
“直男對著男人能硬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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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的太陽,胖子正打算喊他起床吃飯,人來到吳邪屋門口,還沒推一下就轟的一把被拉開了,從里面撞出一個打扮體面的陌生小伙子——他被嚇了一跳,那人原本氣沖沖的,被這么一嚇目光也渙散了一下。
眼尾還染著紅,陳一鳴下意識退了一小步,然后低了低頭試圖把自己藏一藏,就從他身邊快步走出去了。
“不是……”胖子還維持著推門的姿勢,僵硬的看著人出門的背影,眨了眨眼,“這誰???”
吳邪跟在陳一鳴后邊出來的,外套都沒穿好,一個沒剎住差點撞上,趕緊順手掏了胖爺兜里的車鑰匙,“回來跟你說。”
陳一鳴走到巷子口才稍微慢下來。他掏了掏口袋,沒有找到手機,于是借了公用電話給雷浩文打過去——不知道又干嘛去了,陳一鳴撥了兩三遍都沒人接,只好煩躁的掛斷。
他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用指腹捏著電話線,風吹起來,倒才覺得有點冷。
有車開過來,在他旁邊幾步遠停下,陳一鳴也沒有抬頭。他沉著目光想了一會兒,又僵硬著用力拿起聽筒,去按劉洋的電話號碼——那輛車門打開又關上,有人走過來按斷了電話。
“……上車吧?!?/p>
吳邪說,“我送你回去?!?/p>
“……”陳一鳴這才看他,眼底還是微微紅著。吳邪想,他好像就是這樣,情緒很容易就能把皮膚染上顏色,讓人怪不忍心的。他看著自己,眼睛里有憤怒,表情還是難堪,說,“你覺得我現(xiàn)在能平靜的跟你待在一塊兒?”
“這兒不好打車。”吳邪耐著性子,語氣幾乎是哄著,“你手機在車上,沒電關機了,而且我沒帶充電線。”
陳一鳴咬著牙根,還是看著他。
“上來吧。”吳邪把車門打開,看著陳一鳴,但有的話沒說出來,也不能說,小鳥會氣飛的。
只好在心里說——昨天晚上沒有清理,“萬一生病了暈在半路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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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買的早餐也不吃,說話也不回,看都不看一眼。車廂里安靜極了,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吳邪專注的開車,腦袋里盤算過十幾道彎來,過了幾個紅綠燈,平穩(wěn)的呼吸聲才慢慢傳過來,他側(cè)了側(cè)頭,才發(fā)現(xiàn)陳一鳴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臉色紅得不正常,眉心也緊緊蹙著,吳邪伸手去探,果然是有些發(fā)燒,小狗嚇了一跳,立馬打了方向盤去醫(yī)院。
停到樓下準備把他抱上去,結果反而把人弄醒了,陳一鳴皺著眉按住他伸過來要橫抱自己的胳膊,問,“你干什么?”
“你發(fā)燒了。”吳邪說,“得讓醫(yī)生看看?!?/p>
“……”陳一鳴還沒清醒,倒是被氣醒了,抓著他的手腕捏得吳邪都有些疼,低低咬著牙,“你瘋了?”
“……”吳邪眨了眨眼。
他們兜了一圈,去藥房買了藥,最后還是回到小鳥窩。
吳邪把人放進被窩里,又去端水拿毛巾,好在陳一鳴趁著清醒把事情都交代了,昏昏沉沉被吳邪照顧著,清洗干凈又喂了藥,等吳小狗忙活完了才想起來問一句:“你怎么懂這么多?”
陳一鳴沒力氣跟他爭,但還是倔強的從鼻子里哼出一小聲嘲諷來,“誰讓你是第一次?!?/p>
吳邪被嗆了一句,好一會兒沒回過味來,等他想起來反駁,陳一鳴已經(jīng)不理他了。
毛巾掉在腳邊,吳邪冷哼一聲,“我真是欠你的?!?/p>
正打算去把水倒掉,走到一半又突然拐回來,吳邪顯然不當這是件丟面子的事,只管問:“不對,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
“你都想起來了?”
陳一鳴往底下縮了縮,一點一點用被子蒙住腦袋不想聽他說話,吳邪偏偏不依不饒,坐下來把小鳥從被褥里扒拉出來,堅持在問:“說話啊,是不是想起來昨天晚上說什么了?”
“我說什么了?”陳一鳴不耐的皺著眉,“你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
“……”吳邪看了他半天,眉毛稍稍揚起一些,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行,不跟病人計較。
“那就等你身體好了再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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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擊太大所以有點刺刺的小紅鳥(●'?'σ)σ
我們啾啾說得不對,可不是被狗狗咬了嗷
應該是被【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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