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同人] 碧藍燼花火(一)凈化者與侵擾者
七月八日,未知鏡面海域。
海面戰(zhàn)艦殘骸。
我仰臥在鋼鐵殘骸之上,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
聯(lián)系不上羅德尼她們,看樣子我的艦隊應(yīng)該在鏡面海域外。
這種鏡面海域也是第一次見……身下的戰(zhàn)艦殘骸應(yīng)該是我的指揮艦,這么大的質(zhì)量卻沒有沉沒,這底下應(yīng)該有暗礁或者是其他什么東西支持著殘骸。
話說我的指揮艦是怎么沉的來著……不管了,現(xiàn)在眼前的事要緊。
我悄悄的抬頭窺視著不遠處的巨大麻煩。
“只能打60分呢?!?/p>
凈化者倚著艦裝,一本正經(jīng)的點評著侵擾者的電火花表演。
凈化者在這里。
要逃跑嗎……但是這寬廣的海面根本沒什么遮蔽物,根本逃不遠。
而且我的裝甲是重型的,恐怕著裝后目標太大,更容易被塞壬發(fā)現(xiàn)。
繼續(xù)裝昏迷……可能會被侵擾者的電療致死。
進退兩難了。
“話說回來,把人類電醒需要多少伏的電?”
“根據(jù)資料——人已經(jīng)醒了?!?/p>
“嗯?”
兩個人的目光快速鎖定到暗中觀察的我身上。
糟了——
“指~揮~官——”
在凈化者那拖著長音的問候聲中,厚重的裝甲在我身上快速拼合,我轉(zhuǎn)身飛快的躍起,想趕緊逃離。
不過還是晚了。
在半空中,我抬頭看到了比我跳的更高的凈化者。
!
“抓到了!”
砰!
我被她的艦裝撞了下去,摔回戰(zhàn)艦殘骸。
等我反應(yīng)過來,凈化者已經(jīng)騎跨在我的身上,掰開了我的頸部裝甲,掐住了我的脖子,不停的向我的脖子施壓。
“指揮官,我只需要一秒鐘就可以把你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你——”
“所以啊,你看一秒鐘我就能殺死你一次,現(xiàn)在我沒有殺你,所以給我心懷感激的——疼疼疼!給我把頭往上抬抬!??!”
我用下巴抵住了她的虎口——有棱角的下巴部分裝甲和厚重的胸部裝甲一起擠壓著凈化者的手。
肯定很疼吧。
我抬了一下頭,凈化者果然把手縮了回去。
然后是……
腿部裝甲猛的破開,沖擊波帶著裝甲破片把凈化者掀飛了。
“嗚啊——”
見凈化者甩倒在一邊,我快速起身,想拉開距離。
現(xiàn)在腿部裝甲已經(jīng)消耗了一層,還是先從長計議——
突然我的眼前一黑,伴著一陣麻酥酥的感覺,裝甲也失靈了。
失去控制了——是電擊……差點忘了,這里還有一個。
我艱難的轉(zhuǎn)頭,瞥見那電鰻艦裝。

侵擾者的艦裝正在放電。
我低下頭,摔在了地上。


“我可是千辛萬苦才把你撈上來的,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的嗎?”
“……”
凈化者的食指戳著我的頭,大吼大叫著。
我被一條發(fā)光的繩索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裝甲已經(jīng)失靈,完全動彈不得。
“先把你的頭盔拔下來——扒開吧。”
凈化者一個手刀削去了一部分頭盔,露出了我的臉。
“怎么樣?指揮官,沒想到今天會被俘吧?!?/p>
毀掉我的頭盔后,凈化者的心情愉快起來,繼續(xù)戳著我的臉。
“……”
“給點反應(yīng)啊,比如‘咕殺了我’那種,哈哈哈哈哈……”
“……”
我要宰了你 。
是不是應(yīng)該直接啟動“外殼”呢?先炸她個人仰馬翻……
“現(xiàn)在——應(yīng)當——合作。”
侵擾者在一旁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幾個字詞。
“好好好,我知道了,現(xiàn)在想辦法出去才對,不過現(xiàn)在指揮官現(xiàn)在是我們的俘虜吧?!?/p>
“嚴格來說——不算?!?/p>
“說的也對,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是F的俘虜。”
F?
凈化者口中吐出了意義不明的代號。
她捏著我身上的裝甲片,裝甲像是橡皮泥一樣在她手中變形。
果然改良的合金還是撐不住她們的怪力……
“指揮官,讓我?guī)湍慊貞浺幌?,你出海,遇到了襲擊你的我,然后一艘紫色涂裝航母襲擊了你的指揮艦,想起來了嗎?”
紫色……紫色的航母?
“呵呵——咳、咳?!?/p>
我沒有忍住,笑場了。
紫色的航母 ???
我想起來了,說起來那航母的涂裝簡直夠了,和港區(qū)里的航母差不多的樣式,就像是把企業(yè)的戰(zhàn)艦涂成紫色……不對,好像就是那什么紫色的大型航母單位——是它撞沉的指揮艦?
回憶起來諸多細節(jié),讓我感覺不可思議,我開口問凈化者:
“它是什么?也是塞壬嗎?”
“終于開口說話了,這個反應(yīng)是想起來了?看來她的技能并沒有完全干擾到你,那就好辦了?!?/p>
凈化者清了清嗓子,說道:
“首先聲明一下,那家伙不是我們的人,怎么說呢……她和余燼的關(guān)系更近一些,但不是余燼,那個家伙本來也屬于仲裁者部隊的處理對象,但是出了點小問題……你也看到了,她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出現(xiàn)在這里,又想把你置于死地……”
凈化者手舞足蹈的描述著那個不明航母單位,看得我逐漸煩躁。
“總之過一會兒你看到她就明白了,長話短說,這里有很多危險的東西,指揮官,我們合作吧,一起想辦法殺出那個鏡面海域?!?/p>
“合作嗎?你我的合作成本根本不對等……就算沒能出去,你也有新的替換身體吧,合作失敗的成本對你來說根本就無所謂。”
“不不不,本應(yīng)該是像你說的那樣,現(xiàn)在嘛……很不妙的是——我連接不上終端了,這個鏡面海域好像有什么奇特的防火墻,我現(xiàn)在的數(shù)據(jù)不能上傳到終端?!?/p>
“什么意思?”
“就是我死在這里的話就是真的死了……說的是你眼前這個我,雖然觀察者α那里有很多我的備份,但是屬于這個我的36天將歸為空白,怎么樣?很可怕吧,而且在觀察者α手中復(fù)活讓我非常的不適……總之就是讓我非常不爽啦。”
凈化者咋舌,頓了一下,繼續(xù)向我講解她記憶的珍貴。
聽她的描述……36天的記憶,這種東西對于塞壬來說很重要嗎?
還有,36天的話……是不是正好覆蓋著我變成克拉肯圖恩的那幾個小時。
想到這里,我有些生氣了。
“我知道了,總之很重要是吧。”
我舒展著笑容,表達對她的理解。
“喂,指揮官,笑的有點難看了,算了,平時你可以把我當成有點瘋的傻子,但是在我寶貴數(shù)據(jù)的問題上,我可是很嚴肅的?!?/p>
“嗯,這36天對你很重要嗎?”
“沒錯?!?/p>
“我明白了?!?/p>
“按我現(xiàn)在的描述能力,你應(yīng)該完全沒有理解,給我嚴肅對待啊,再說了,如果不好好合作的話,你也會死在這里的。”
凈化者的手指捻著我的頭發(fā),小心的彈了一下我的額頭。
……確實應(yīng)該嚴肅對待,在這里干掉你的話,是不是就像刪除含有黑歷史的電腦瀏覽記錄一樣讓人舒暢呢?
我在心中默默計劃著,思考著如何對付凈化者。
凈化者坐在了我的身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瞪大了那像銅鈴一樣的眼睛,緊盯著我繼續(xù)說道:
“那么為了這次合作愉快,就先從消除我們之間的隔閡開始吧,你不是也看了我們很多秘密了嗎?不要害羞了,有什么煩惱和壓力盡管找可愛的小凈化談?wù)勦蕖!?/p>
“……沒有什么可以找你傾訴的?!?/p>
“這樣最好了!我也不擅長聽別人嘮嘮叨叨的說些什么東西,這個環(huán)節(jié)跳過?!?/p>
傾訴環(huán)節(jié)快速結(jié)束,看樣子凈化者壓根沒想做一個傾聽者。
她利索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那我先去準備一下,就先讓侵擾者陪你玩一會,不過最后我還是想說一句話?!?/p>
她俯下身子,在我身邊輕輕耳語道:
“指揮官,要怨就怨觀察者α吧?!?/p>
她對我笑了笑,飛身一躍跳入海中,只留下被綁著的我和侵擾者。
怨觀察者α……是個好主意但是不是好出路。
怨恨她根本沒什么用。
那么現(xiàn)在該干什么呢?
我一抬頭,看到侵擾者正沉默不語的盯著我。“你……會說話?”
“……”
“你能幫我松綁嗎?”
“……”
她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始終一言不發(fā)。
她可以和凈化者對話,但是無法和我對話。
沒有命令就不能動嗎?結(jié)果我還是被捆著。
話說就她一個啊,沒看到探索者她們,是凈化者在藏著掖著嗎?
說起來我沒有聽過探索者她們這些人形塞壬單位開口與我們對話,按凈化者她們的說法,她們應(yīng)該是沒有那什么所謂的權(quán)限吧。
智力正常,意識存在,但卻像是只會執(zhí)行命令的傀儡……
正當我猜想侵擾者她們的權(quán)限問題時,侵擾者的表情發(fā)生了變化。
“怎么了?”
在我的疑問下,她手中電火花一閃,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副撲克牌,慢慢靠近我。
“你要做什么?”
我的腦袋靈光一閃,想起凈化者臨走前說的話。
“凈化者說的那個什么陪我玩一會……是這樣的嗎?”
她點了點頭。
“玩撲克啊……可是我的手被綁著,你是不是會錯意了?應(yīng)該先解開綁著我的繩子?!?/p>
聽完我的話,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沒有給我松綁的意思,而是拿起了身邊的艦裝。
我松了一口氣,要解開這個發(fā)光的繩子了嗎?說起來這條光索竟然需要艦裝來破壞,有點不可思議……
突然,我的神經(jīng)緊繃起來——侵擾者那個電鰻艦裝噼里啪啦的放起電來,根本不像是要幫我松綁的樣子。
“那個,這樣很危險?!?/p>
我縮了縮腳,猶豫是否啟用“外殼”。
她那副認真的樣子,仿佛已經(jīng)置身于與我們對峙的戰(zhàn)場。
怎么回事?這是要戰(zhàn)斗——我明白了。
“先冷靜一下,你現(xiàn)在理解的那個凈化者認知中的玩鬧,是戰(zhàn)斗嗎?”
她明顯一愣,點了點頭。
被我猜中了嗎?根據(jù)現(xiàn)在收集的凈化者性格情報數(shù)據(jù),她認知的玩鬧,確實可能是死斗啊。
我舒了一口氣,說道:
“那麻煩你把艦裝放下吧,請拿起撲克牌,現(xiàn)在先保存體力,一會兒再和敵人戰(zhàn)斗……你也想活下去吧。”
她輕輕歪了一下頭,電鰻艦裝上爆發(fā)的電流逐漸消散。
我伸了一下腳,主動向她靠過去,示意她重新拿起撲克牌。
只能等凈化者回來了,侵擾者無法給我松綁,還有……理解塞壬的行為真的很累,接下來還要陪她玩撲克,真是前路艱辛……

十五分鐘后。
“哈哈哈哈,你們竟然沒有打起來,撲克牌決斗嗎?太平淡了?!?/p>
歸來的凈化者一把抓住我身上繩索,猛的扯了下來。
“你去做什么了?”
我活動著重獲自由的手臂,檢查著裝甲的外置功能。
“戰(zhàn)前準備啊,指揮官也注意到了吧,我現(xiàn)在只有這一個精英棋子?!?/p>
她指了指收拾撲克牌的侵擾者,一臉不爽的說道:
“前些日子我犯了一些錯,攜帶的棋子被觀察者α扣干凈了,就剩下了這一枚棋子了?!?/p>
“噢?!?/p>
“不過無所謂了,炮灰多一個少一個對我來說也不礙事,好了,指揮官,看看這次的秘密武器吧!”
凈化者的手中一閃,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在她手中顯現(xiàn)。
“這是什么東西?”

她手中的方塊……看起來和心智魔方有點類似。
“嗯……按你們的說法——是簡單方便的Pt魔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