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璃月是個好地方。
但是對于初來乍到的白召而言,他將面臨一個極為嚴(yán)苛的問題。
繁華的璃月港,白召試圖離開港口,悄悄的向著繁華街區(qū)走去。
但可惜,偷渡而來的白召還是沒能躲開千巖衛(wèi)的視線。
“就是她!這位姑娘,請出示您的通行證明?!?/p>
千巖衛(wèi)提著長槍,對著白召行禮,隨后禮貌的詢問著。
但是被雷電將軍的神力直接送過來的白召,哪里又有通行證明這種東西呢?
他連摩拉都沒有。
在試著賣萌,卻被千巖衛(wèi)有些猶豫的無視之后,注意到了港口旁騷亂的刻晴走了過來。
奇裝異服的白召無疑是有些吸引人的目光。
奇妙的親和力也讓刻晴對于白召的態(tài)度稍有改觀。
在得到了千巖衛(wèi)的匯報之后,看著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的白召,刻晴有些頭疼的接下了這件差事。
“你是巫女是嗎?我聽人說,在稻妻有一種叫做巫女的職業(yè),她們是住在神社中,供奉神明?!?/p>
刻晴牽著白召的手,似乎無師自通學(xué)會了以賣萌為生的白召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羞恥心。
“對對對,刻晴姐姐你真漂亮!”
白召任由刻晴牽著他,在大街中穿行。
封閉的稻妻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極為神秘的遙遠(yuǎn)國度。
“餓了嗎?有什么想吃的,刻晴姐姐買給你吃,好不好!”
刻晴的嘴角掛上了止不住的笑意。
被這么一個惹人憐愛的小家伙夸獎的感覺,還挺不錯的,漂亮什么的……
“在璃月有什么熟人嗎?如果有的話,可以告訴刻晴姐姐嗎?說不定,刻晴姐姐可以幫你找到哦!”
在路邊買了一條烤螭虎魚,看著白召小口小口啃著烤魚的樣子,刻晴感覺她的少女心都快萌化了。
“熟人?對哦!我是來投奔主人的一個朋友的!”
刻晴看了看感覺似乎只有她一半高的白召。
“主人?”
刻晴的表情稍有變化。
對這么小的孩子下手,呵呵呵,希望別被她在璃月逮到。
萬民堂前的人在飯點(diǎn)附近總是熙熙攘攘的。
有些害怕白召被人群擠丟,刻晴將白召的手捏的更緊了些。
不過想了想,難得的休沐日,如果不在萬民堂吃上一頓,未免有些浪費(fèi)。
于是刻晴牽著白召走進(jìn)了萬民堂。
和游戲之中的那個小鋪?zhàn)硬煌?,萬民堂的內(nèi)部其實(shí)寬敞的很。
不過飯點(diǎn)也差不多過去了,所以萬民堂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
挑著一個靠窗的干凈桌子坐下,萬民堂今日的招牌菜很快就端了上來。
“咦?刻晴?今天怎么有時間來萬民堂啊?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加個菜!可別急著走??!”
香菱急匆匆的放下手中的菜,連一旁的鍋巴都顧不上。
“?”
鍋巴和白召對視了一眼,眼中有著相似的疑惑。
但很快,鍋巴就率先的移開了視線。
現(xiàn)在是白召比較弱。
當(dāng)然,以前也是。
安坐下來的刻晴看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來了又走開的香菱,隨后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白召的身上。
“這是鍋巴,香菱的朋友,香菱就是剛剛的那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姐姐,她是萬民堂的大廚,做菜非常好吃?!?/p>
將桌子上幾樣招牌菜擺好,然后從桌子上取出一雙筷子遞給白召。
“來,嘗嘗萬民堂的手藝!”
水煮黑背鱸香辣可口,白召的大眼睛仿佛在發(fā)光。
“來,嘗嘗這個?!?/p>
刻晴夾了塊松鼠魚,對著白召示意。
“啊——嗚?!?/p>
白召乖巧可愛的樣子似乎格外討喜。
拋棄了羞恥心之后的白召似乎打算要靠賣萌為生的樣子。
刻晴的眼中閃過一絲渴望的光。
好可愛!好像帶回家養(yǎng)!
刻晴還是對這種可愛的事物極為喜愛的。
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能跟刻晴姐姐說說,你主人朋友的信息嗎?”
白召迷惑的看向刻晴,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的倒映著刻晴的樣子。
“只有告訴刻晴姐姐,刻晴姐姐才能幫你找到他呀!不然,你想想,你一個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璃月找多久,說不定連飯都吃不上……”
刻晴不太熟悉的連哄帶嚇唬著。
白召猶豫了一下,隨后看著桌面上的菜肴陷入了沉思。
“主人說,她的朋友大概在璃月?”
刻晴沉默了片刻。
“那有沒有說具體的位置?又或者在哪里能找到?”
刻晴決定在努力一下試試。
白召嗦了嗦筷子,可愛的鼓起臉頰。
“不知道,主人沒說?!?/p>
刻晴捂著額頭,一時間有些無力。
“那么,在找到你主人的朋友之前,先跟著刻晴姐姐好不好?”
似乎是擔(dān)心白召會拒絕。
“刻晴姐姐會幫助你尋找你主人的朋友的?!?/p>
這是謊言,刻晴也沒有辦法找到一個沒什么信息的人的。
至于白召?
這么可愛的孩子,一定很可愛吧?
但就算只有可愛也足夠了,總不能讓這個小家伙一個人在璃月港里孤零零的尋找著一個幾乎不可能尋找到的家伙。
而且,璃月港的治安,對于白召這種沒有身份證明的外來者而言,未免太過不友好。
刻晴掩蓋住了她嘴角的笑意。
這么可愛的小家伙,自然是由她來親自照顧最為合適不過了,吧?
刻晴頓時想到了明天就要開始工作了,頓時有些猶豫起來。
有些地方并不適合孩子去了。
“金絲蝦球來咯!”
香菱飛一般的跑了過來,但是手上端著的金絲蝦球卻沒有一絲的搖晃。
刻晴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金絲蝦球??!
每次吃的時候,都有一種復(fù)活了的感覺。
而在不遠(yuǎn)處,聽完了說書的鐘離終于放下了手中喝完了的茶杯,怡然自得的向著萬民堂走了過來。
堂堂的雷神眷屬來璃月招搖撞騙到了玉衡星身上,他這個巖王帝君怎么能不親自過來看看呢?
只是,未免太心急了些吧?
刻晴享受著投食的樂趣。
“這個小家伙是?”
好奇的夾了一塊金絲蝦球,喂給白召的香菱好奇的詢問著。
“從稻妻過來的,暫時沒地方可去,所以暫時跟著我。”
刻晴有些憂慮的回答著。
總不能真的讓白召跟著刻晴滿璃月的跑吧?雖然也不是不行,只是遇到了危險可怎么辦?
“可是,刻晴你照顧得過來嗎?”
香菱看著討人喜歡的白召,想到了這個問題。
“呃,這,的確是個問題,不過交給其他人照看的話,我有些不放心。”
刻晴湊到香菱的耳邊,悄悄的敘說著她的猜測。
“居然是這樣!要不,如果刻晴你實(shí)在抽不出手來,就把這小家伙放在我這幾天?卯師傅可會照看孩子了!”
而此時,白召的目光捕捉到了塵世閑游的鐘離。
而鐘離的視線,也注視在了這個雷神的新眷屬的身上。
白召站起身,拋棄了帶他吃好的刻晴姐姐,毫不猶豫的宛如一陣風(fēng)般,沖到了鐘離的面前。
鐘離突然有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看起來可愛的白召卻宛如一團(tuán)迷霧一般難以看個真切。
如果以人的姿態(tài)來看,這只是一個惹人憐愛的小家伙。
如果以神的姿態(tài)來看,白召宛如一團(tuán)充滿不確定性的迷霧,只能確定其存在的區(qū)域,而無法確定其真實(shí)的形態(tài)。
“主人讓我把這個交給您?!?/p>
白召乖巧的將那顆珠子遞給鐘離。
鐘離下意識地順手接過。
這么有禮貌的眷屬,實(shí)在是太少見了。
“你的主人還好嗎?”
鐘離禮貌的詢問著。
鐘離的確沒有想到,稻妻的雷神居然會再次接收眷屬,并且如此明目張膽的將她的新眷屬送到稻妻。
看來有想法的,并不只是至冬的女皇??!
蒙德的巴巴托斯,不也是謀劃了很久么。
白召眨眨眼,沒等他回答,就被趕來的刻晴拉到了身后。
“你就是這孩子的主人的那個朋友?往生堂的客卿,鐘離先生,能否請您好好解釋一下呢?”
刻晴小聲的說著。
鐘離看了看周圍不知何時已經(jīng)全部離開的客人,又看了看滿眼笑意的白召,無奈的笑了笑。
這么皮的雷神眷屬,鐘離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到。
香菱和刻晴的眼神稍有變化。
鐘離,她們自然是見過的,而且,鐘離這人雖然喜歡記賬,但要說鐘離會涉及到買賣人口什么的,果然還是,不太可能吧?
往生堂雖然并不只干干凈的事情,但卻也不會犯這種忌諱。
但畢竟往生堂堂主拐走七七的珠玉在前,已然察覺到了白召些許的特異之處的刻晴和香菱并沒有質(zhì)問的意思。
“你誤會了,玉衡星,收養(yǎng)這孩子的朋友在稻妻的身份,決定了這孩子只能以主仆的形式留在她的身邊。”
鐘離看似解釋了很多,但卻又什么都沒有解釋。
刻晴疑惑的看了看鐘離,又看了看沒有絲毫反駁意思的白召。
刻晴決定先好好去查查稻妻的資料,再做出判斷。
盡管剛一見面就被潑了一身臟水,但是鐘離還是不至于和白召計較這種小事的。
畢竟生活中難得碰到些許驚喜。
鐘離對著白召伸出手。
“如果沒有住的地方,可以先在我這邊住下來。”
往生堂地方其實(shí)還很大的,如果白召不介意睡在棺材里的話。
白召看著鐘離那似乎毫不在意的模樣,有些心虛的搖了搖頭。
“我可以跟著刻晴姐姐住的。”
鐘離對著白召招了招手。
“那怎么好呢?若是你的主人知道了,豈不是會以為我璃月的招待,不夠周到?”
最后,鐘離還是笑瞇瞇的帶走了白召。
刻晴有些郁悶的吃著有些涼了的菜肴。
“總感覺那個鐘離,有種很熟悉的感覺?!?/p>
香菱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看白召和鐘離離開的方向,沒有言語。
“有想過來璃月做些什么嗎?”
鐘離宛如牽著好動的小朋友似地,牽著白召,慢悠悠的在街上塵世閑游著。
偶爾和路邊的人打著招呼的鐘離,溫和的詢問著。
“鐘離大人有什么指示嗎?”
白召不安的詢問著。
鐘離的另一只手在路邊的小攤上買了一串炸魚,遞給白召。
“我只是往生堂的一任客卿而已,當(dāng)不起大人的稱呼?!?/p>
鐘離看著白召那乖巧吃東西,一副懂事的樣子,放開了牽著白召的手。
白召嘎吱嘎吱的咬著炸魚,安心的做著他的吃貨。
“不過若是有興趣,你大可以逛逛璃月,若有什么有趣的看法,也可說與我聽?!?/p>
鐘離不緊不慢的說著。
路邊的行人日漸稀疏。
“真的嗎?可我武藝不精,手腳稀疏,萬一遇到了危險跑不掉就不好了。”
白召跟著鐘離悠閑的步伐,并不感覺怎么吃力。
鐘離的腳步頓了一下。
隨后,一塊巴掌大的印章遞到了白召的手里。
“拿著這個,你就不會遇到璃月中那些無法對抗的危險?!?/p>
白召拿在手里,比劃了一下。
“有繩子嗎?我這么拿著,實(shí)在是不順手?!?/p>
鐘離轉(zhuǎn)過頭,停下腳步,看著這個貪得無厭的小家伙。
“罷了,這三尺紅繩,便借你一用?!?/p>
白召將印章用紅繩綁好,掛在頸間,笑嘻嘻的對著鐘離拱了拱手。
也無需多說什么。
鐘離自顧自的回到了往生堂而白召?
他可不想睡棺材板。
和門口的擺渡人對視了一眼后,白召回頭,撞到了一聲不響的胡桃。
“要訂購?fù)玫乃驮岱?wù)嗎?第二碑半價哦!”
白召被嚇了一跳。
“半價?可是我沒有摩拉?!?/p>
白召回過頭,似乎很認(rèn)真的在思考著。
胡桃笑嘻嘻的摸了摸白召的頭。
“也許你可以記在鐘離先生的賬上?”
白召思考了很久,最終還是拒絕了這個誘人的提議。
這時候的鐘離,可還是貨真價實(shí)的武神呢!
得罪了鐘離,可要當(dāng)心被套在麻袋里打的。
“不過天色不早了,你真的不打算在往生堂休息嗎?”
胡桃的眼珠一轉(zhuǎn),蹲下身,親昵的摟著白召。
“既然你是來找鐘離先生的,想必也有幾手絕活在手的吧?我?guī)闳o妄坡轉(zhuǎn)轉(zhuǎn),來了璃月不去無妄坡轉(zhuǎn)轉(zhuǎn),真是太可惜了!”
胡桃真誠的邀請著。
“可是,都這么晚了……”
白召想要拒絕。
“走嘛!我請你喝好喝的!”
胡桃抱起白召,就向城外竄了出去。
盛情難卻啊。
雖然白召很想喊些什么的,但終究還是沒有喊出聲。
椰奶的味道真不賴,難怪能令七七都無法忘懷。
“呲溜……”
就是喝完之后,頭有點(diǎn)暈。
白召的眼睛一點(diǎn)點(diǎn)的閉上。
“哎呀!糟糕,我拿錯了,這罐是用來誘惑七七的,這下可麻煩了!”
胡桃看著已經(jīng)陷入沉睡的白召,停下了腳步。
無妄坡已經(jīng)近在眼前。
“罷了罷了,我一個人這個時候可有點(diǎn)應(yīng)付不來,業(yè)障這種東西要是沾染上了,可就麻煩了。”
本來還想問問白召有沒有什么對付業(yè)障的手段來著,畢竟和鐘離先生走得近的人,都有著一手不凡的本事。
而且,稻妻的巫女,似乎也是能應(yīng)付這些的吧?畢竟聽說稻妻經(jīng)常有沾染著業(yè)障的武士到處流竄的樣子。
繞著無妄坡轉(zhuǎn)了一圈,確認(rèn)沒有什么普通人闖進(jìn)無妄坡之后,胡桃就帶著沉睡中的白召向著望舒客棧走去。
聽說驅(qū)邪世家的人最近路過望舒客棧的樣子,不知道有沒有人還留在望舒客棧。
盡管往生堂和驅(qū)邪世家并不是很熟,但如果需要幫手的話,這些驅(qū)邪世家的人自然是不錯的選擇。
在和老板娘詢問之后,胡桃只能無奈的給白召開了一間房間,拜托老板娘菲爾戈黛特照顧一下沉睡中的白召。
“胡桃堂主還請放心,您的朋友,我們望舒客棧自然是會好好招待的。”
往生堂么,早晚都得打交道的。
聽說往生堂最近在搞什么第二碑半價,聽起來雖然怪怪的,但是至少也讓大部分并不富裕的家庭松了一口氣。
如果有可能的話,誰不想著能在死后交由往生堂好好置辦一場呢?
只是胡桃的確是古靈精怪了一些,讓人有些放不下心而已。
一縷微風(fēng)拂過,隨后消散無蹤。
久違的睡了個好覺,白召伸了個懶腰,賴在透露著陽光氣息的被子里不肯起來。
沒有了雷電將軍那無時無刻不籠罩于白召周圍的威壓。
沒有了隨時隨地都可能從奇奇怪怪的角落中鉆出來的八重神子的窺探。
最重要的是,沒有了稻妻人那一雙雙充斥著惡意的視線。
白召感覺他舒服多了。
但是一旁剛剛歸來不久的胡桃就感覺不是那么舒服了。
在拜托老板娘菲爾戈黛特照顧白召之后,胡桃當(dāng)心有人闖進(jìn)無妄坡會撞見那沾染了業(yè)障的丘丘人,于是匆匆忙忙的又趕回了無妄坡。
但像是見了鬼一般的,那沾染了業(yè)障的丘丘人連骨灰都不見了。
擔(dān)心那沾染了業(yè)障的丘丘人跑出無妄坡傷人的胡桃不得不在無妄坡周圍轉(zhuǎn)了很久,這才確定那丘丘人是被解決掉了。
沒有業(yè)障殘留下來,真是再好不過了。
不管怎么說,也算是少了一件麻煩事。
看著白召那想要賴床的樣子,胡桃的臉上掛上了過于活潑的笑容。
“早!”
突然間,胡桃穿過厚實(shí)的木床,對著眼中尚還殘留著懵懂之色的白召笑著說著。
“?”
白召一呆,下意識地緊緊抱住被子。
一只白白的,宛如奇形怪狀的氣球一般的靈從胡桃的背后冒出來,白召看得一愣一愣的,過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
“餓了嗎?本堂主帶你去吃頓好的!”
望舒客棧的物價太貴,自然還是回到璃月港比較合適。
結(jié)了賬后,胡桃背著白召一路風(fēng)馳電掣。
總的來說,神之眼的持有者和普通人的腳程完全是兩個概念。
對于神之眼的持有者們而言,如果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的話,完全可以像游戲中的旅行者那樣,花個幾天時間橫穿提瓦特大陸。
“早!卯師傅!香菱在嗎?”
萬民堂的價格很親民,而且無論是香菱還是卯師傅,手藝都很不錯。
“南十字船隊(duì)剛剛出?;貋?,那丫頭一大早就去了港口,不到中午是不會回來的?!?/p>
胡桃將白召放下來,掐指一算。
“卯師傅,上些萬民堂的特色菜,這位是——”
卯師傅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知道,從稻妻過來找鐘離先生的,正好,昨個沒吃到的萬民堂特色,今天正好能吃上!”
不多時,一大桌就上全了。
慢悠悠壓馬路的鐘離似乎掐著菜剛上全的時間,走進(jìn)了萬民堂。
“鐘離先生,這邊這邊!”
胡桃笑著打著招呼,那笑容,很有活力。
白召和鐘離對視了一眼,隨后鐘離也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