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泡沫》【二十】
靈書.夜的第一章
“關(guān)于那個,是據(jù)說有一本叫做靈書的東西,上面據(jù)說記載了一段和現(xiàn)在流傳的那三個少年、也就是【亞特亞特女神的垂憐】起源完全不同的故事,是悲傷的結(jié)局,但是那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甚至這本書是否真的存在都值得懷疑?!?/p>
光柱現(xiàn)在已經(jīng)彌散成布滿整個天空的光暈,就像是覆蓋在這個地面的一層絨紗。????????
“對于翰斯曼先生的去世我深表遺憾,畢竟他于我來說是也是一位很好的良師益友,很多的法術(shù)和做人的準則也是他告訴我的?!辩晁箤λ怪Z蘭薩說道,“當我回去的時候父親就已經(jīng)倒在他的那片茶園里了,似乎是已經(jīng)死了很久,茶樹上濺滿了他的血,已經(jīng)凝固就像是憑空開出的花,傷口的創(chuàng)面和他說的十年前某個事件的手法很相似?!薄澳阌浀?,但當時你應(yīng)該只有……?”珀斯抬頭,“不,雖然不完全記得,但是模模糊糊的有一些印象?!彼怪Z蘭薩看著窗外越來越廣的光暈。
十年前
還是孩子的斯諾蘭薩慢慢的小心的按下門把手跑進父母的房間,然后……“哦,怎么了怎么了……啊,斯諾蘭薩,下次不要這么突然的在床上蹦……”斯諾蘭薩的父親翰斯曼揉著額頭,“陪我玩嘛,你看啊,爸爸,天亮了,所以我也醒了,所以我們?nèi)ネ妫阏f今天還要帶我出去玩的?!彼怪Z蘭薩貼近他的父親,“不,今天不行,今天我還有事……”“爸爸……”斯諾蘭薩轉(zhuǎn)而看向他的母親,“你父親今天又要處理很多的事物呢……”兩個大人起床洗漱“那我自己去玩?!薄昂煤煤?,但是你要先換衣服和吃早餐……”斯諾蘭薩的母親把他從床上放到地板上,斯諾蘭薩歡快的跑到大廳去了,“哦,小心……少爺?!币晃徽酥捅P的仆人看著斯諾蘭薩像一陣風(fēng)一般地從自己面前穿過,連忙側(cè)身躲過。
“有時候真受不了這孩子……”“他和你很像……”“和我很像……哦,或許……”
接著就是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是很傳統(tǒng)的面包和果醬,而這些都是斯諾蘭薩的母親自己制作的,在斯諾蘭薩的記憶中,自己的母親似乎都是這么能干。
吃完早餐,當斯諾蘭薩來到他醒來后一直會到的陽臺的時候卻看到整個地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啊,下雪了啊,他這樣想到,雖然天空中仍然下著雪,大街上的人們凡是出來做生意的現(xiàn)在也大多穿著雪地靴,但這些雪卻一點不讓斯諾蘭薩感到很冷,相反,他直接在陽臺上的雪地里坐了下來,開始堆雪人。
“少爺,你這樣衣服會濕掉的……身體也會生病的……”另一個年輕的圍著圍裙女仆輕輕的叫道,“我好像沒有見過你,你是新來的?”“我……我是來替我母親一天班的,她昨天生病了,本來她應(yīng)該親自和夫人說的,但她實在病得太重了,只好由我來轉(zhuǎn)達了?!薄澳憬惺裁矗俊薄鞍?,少爺,我叫安娜,那少爺我還要去廚房幫忙,您快起來吧,衣服真的濕了呢。”“來吧,來吧,和我一起來玩吧……”“我還有工作,少爺……”“來吧,來吧?!薄翱墒恰薄澳憔团闼恍汉昧?。”“夫人……”斯諾蘭薩的母親微笑著,“那,真的只有一小會兒哦?!卑材榷紫聛?,把周圍的雪聚攏,慢慢的修正形狀,一個雪人的身體就初具規(guī)模了接著安娜繼續(xù)用手攥起一個中等大小的雪球,繼續(xù)揉搓拍打,雪人的頭就顯現(xiàn)出來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按到之前堆出來的身體上,還是孩子的斯諾蘭薩出神的看著,“沒有其他材料只能先這樣了?!卑材容p輕地呼出一口氣,“那我去工作了哦,少爺,真的要起來了,下面的衣服都濕透了?!彼怪Z蘭薩愣愣的站起來,回頭看著那兩個雪人,一個是自己堆的另一個是那個叫安娜的女孩堆的,而天空中的雪還在下。
斯諾蘭薩來到空蕩蕩的宴會廳,那個叫安娜的姑娘已經(jīng)找不到了,他在亮堂堂宴會廳里四處奔跑著,“少爺,你的衣服……”一位女仆正端著收拾下來的餐盤,看著斯諾蘭薩那接近濕透的褲子無奈的說道,斯諾蘭薩回頭看著衣服下擺,現(xiàn)在那深藍色的外套和白色的褲子上都在一滴一滴的淌著雪融化后的融水,又準備再次跑開,“啊,夫人?!逼腿酥t卑的向斯諾蘭薩的母親問好,“你把盤子放到廚房那里之后就領(lǐng)少爺去換衣服吧?!薄爸懒?,夫人?!碑吘故嵌炝耍S著天氣寒冷雪越發(fā)的越下越厚,在街上行走的人日漸減少,但孩子們并不受其影響,他們依然在打著雪仗滑著雪橇堆著雪人,斯諾蘭薩不禁有些羨慕他們,他不能出去玩,雖然他可以堆雪人但也只是堆雪人,一個人堆雪人,那個叫安娜的姑娘一直沒有出現(xiàn)。他只能看著街上的那些孩子玩著:一個女孩笑著抓起地上的雪然后雙手緊緊地貼在一起。慢慢地揉搓后做成一個雪球然后朝遠處丟去,但雪球似乎是扔得太高了,砸到了一戶人家的墻上,孩子們慌忙逃開,但也沒發(fā)生什么事。過了一會兒孩子們依舊嬉戲玩耍,一個女孩在雪地上舞蹈,就算是舞蹈吧,因為斯諾蘭薩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或許連那些孩子自己也不知道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對于小孩子而言時間總是過得快的驚人,吃午飯似乎是剛剛發(fā)生的事,這一天就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雖然天依舊亮得不可思議,但只剩下孩子們堆得雪人和打雪仗時留下的坑坑洼洼的痕跡孤單地留在那里,街上只有穿著厚厚冬裝的鏟雪工人在清理道路,他們有節(jié)奏的唱著歌,揮動手里的雪鏟,一車一車的手推車將這個清理出來的雪運走,那個時候的斯諾蘭薩真的好奇那些運出去的雪去了哪里,不過現(xiàn)在如果讓他想同樣的問題,他估計會說大概是去城外的護城河了吧。
天漸漸的暗了,意味著時間真的不早了,要準備睡覺了,可是不知怎么的,斯諾蘭薩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睡不著,他輕輕的爬起來,穿上衣服,輕輕地穿過長廊,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晚上走過這段路,灰灰的黑黑的靜悄悄的,宴會廳里也只有他腳步的回音,他就這么走著,好冰啊,他這么想到,雖然穿著鞋子但寒意依舊是這么從鞋底傳來而且衣服穿得很單薄僅僅只是一件睡衣,“歌聲……”他循著聲音去尋找,還是白天那個陽臺,雪也化盡了但是因為冷風(fēng)和氣溫,本來的那些融水已經(jīng)變成了一層薄冰要形容的話就像是形成一個小型的溜冰場,不過斯諾蘭薩現(xiàn)在并沒有心情溜什么冰,他看著眼前的女孩:站在陽臺邊靠著扶手穿著很基本的白色棉衣。“安娜……”斯諾蘭薩看著她,雖然只是背影月色也很淡照不清楚,但很明顯那就是她,她唱的是《尤菲莉雅的晨曦》,這是一曲在這個地區(qū)廣為流傳的類似于民歌的歌曲,什么時候開始流傳的已經(jīng)弄不清楚了總之古老是一定的了,幾乎每戶每家的人在勞作空閑之后或者遇到什么值得高興的事都會稍稍的歌唱一番,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清唱的,而且還是這么動人的版本,其實是說到底最開始的歌曲不都是沒有樂器伴奏的嗎?
歌聲停止后,他輕輕地鼓了鼓掌,“哎……”安娜轉(zhuǎn)過身,“少爺,為什么……”安娜捂住嘴,“我睡不著。”斯諾蘭薩很簡單的回應(yīng)道,“那怎么行……這種天氣呆在外面著涼了可不是鬧著玩的。”“不要緊?!彼怪Z蘭薩說著要走到安娜站的那邊去,“小心腳下……”安娜話沒說完斯諾蘭薩就腳下打滑的眼看要摔倒了,安娜急忙走過去拉住才沒有徹底摔倒,“為什么你沒事……”斯諾蘭薩摸摸頭,“大概是因為我經(jīng)常在冰上行走吧,已經(jīng)習(xí)慣和掌握到技巧了,最早的一段時間時候也摔過?!卑材绒哿宿垲^發(fā),“在冰上走,穿著這樣的鞋子?”斯諾蘭薩感覺不可思議,安娜的鞋子和一般這座城鎮(zhèn)的居民的鞋子并沒有什么區(qū)別,雖然想斯諾蘭薩這樣的人家會選用一些比較考究的質(zhì)料做鞋面,但鞋底還是大同小異,至少從眼睛的角度來說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因為這座城市的四季還是很分明的,即使下雪結(jié)冰,路面也不至于窄到要到冰上行走的地步,斯諾蘭薩實在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原因。
算了,不想了。
“我們出去玩吧。”斯諾蘭薩元氣十足的笑臉,“我們……少爺,你真的不困么?”安娜略微有些無奈,“睡不著就是睡不著啊,不知道為什么,對了,你穿這樣的衣服……”斯諾蘭薩看著她,“不冷,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安娜聲音低低的,“我們出去玩吧。”斯諾蘭薩又再一次說道,“少爺……”安娜,“出去嘛,陪我嘛……”“現(xiàn)在是晚上,少爺……”安娜繼續(xù)嘆氣,“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嗯?”斯諾蘭薩“好吧……”安娜只能嘆氣。
于是兩個人手拉著手從城堡的后門走了出去,自然守衛(wèi)也是有的,不過這個時候大多都在打瞌睡,到了外面的兩個人就顯得輕松多了,外面街道上的雪比起被清理的部分還有大部分留在道路上,斯諾蘭薩本來想像陽臺那樣直接坐在地上,被安娜一把拉住,“你說不能被發(fā)現(xiàn)的。”“對哦……啊,我想堆一個新的雪人?!彼怪Z蘭薩輕輕的笑道,“來,我來幫你。”于是兩個人一起堆雪人,斯諾蘭薩一直努力地往雪人身上加雪,安娜把雪拍結(jié)實,接著安娜又去河邊的松樹折了兩枝松枝又撿了幾松果,分別按到雪人的身上和胸口上。
斯諾蘭薩開心的直蹦,圍著這個雪人來回轉(zhuǎn)圈,“哦哈哈,我是福爾德,你是誰,哦,福爾德,我是……歐斯南?!彼怪Z蘭薩就這么自說自話的和雪人對話著,安娜本來也想?yún)⑴c進來,但看他玩的這么開心也就沒有打擾了,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作為少爺雖然生活很安逸,至少在安娜看來是這樣,但一直不能出去玩和同齡的孩子的接觸應(yīng)該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吧。
“我是一個喜歡聽樂曲的雪人哦,福爾德?!彼怪Z蘭薩繼續(xù)模仿著,“哦,樂曲?!彼怪Z蘭薩轉(zhuǎn)過頭看向安娜,“少爺……好吧……”安娜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她依舊唱起了那首《尤菲莉雅的晨曦》:“尤菲莉雅擁有迷離的眼神,她在月光下許下的是什么愿望,流星像是星空受傷時留下的淚水,甚至她的微笑都顯得有些無奈了,她現(xiàn)在的歌聲是為誰歌唱呢?她看到天空中濃濃的霧氣,就像她現(xiàn)在的心,她似乎覺得云間的月光在反復(fù)紀念她的悲傷。但是,尤菲莉雅啊,逝去的過往終究是已經(jīng)逝去的過往,等到墨藍色的淚干后,昨天已經(jīng)不在了,你可以重塑你的希望,總有等待愛飛翔的地方;尤菲莉雅啊,天即將放亮,幸福就在不遠處為你打開了一扇窗,許一個真正的愿望,讓自己覺得安心,因為生活不會僅僅只是被失意所充滿的??达L(fēng)停了,云開了,天亮了啊,自然而清晰的微風(fēng),試著去傾聽心底的聲音,留下一段獨自安靜的時間吧,什么都不要想,然后踩著平靜的步伐,不要去懼怕愛,不要懼怕接觸?!?/p>
安娜就唱了這么一段,斯諾蘭薩這次只是靜靜地聽著,就連那個雪人都好像是真的在聽一樣了,安娜的聲音有一種很單純就像是泉水流過耳邊的感覺,清澈沒有雜質(zhì)的聲音?!拔蚁矚g你,歐斯南。”斯諾蘭薩搖搖雪人那由樹枝做成的手,這樣子雪人也仿佛在說我也喜歡你了。雪已經(jīng)開始漸漸的停了,寒冷的感覺伴隨著冷風(fēng)實實在在地吹到了安娜的臉上,安娜本來想說少爺我們趕快回去吧,但是不知怎么的又把這句話咽回去了。
接著斯諾蘭薩又跑在白天時他在陽臺看到的秋千,安娜急忙跟過去“推我一把!”斯諾蘭薩把秋千上面的積雪拍掉,一時找不到布把水跡擦掉,安娜只能用裙子暫時擦了一下?!斑@樣不要緊?”斯諾蘭薩問安娜,“不要緊,我回去換掉就可以了?!眱蓚€人就這么在雪地里蕩起了秋千,雖然只是一個蕩一個推,但兩個人也可謂是玩得很愉快,畢竟在月光下蕩秋千這種體驗可是很少的呢。
斯諾蘭薩一直笑著。安娜不斷向前推著。還是孩子的斯諾蘭薩顯得更開心了,不斷說著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漸漸地秋千慢了下來,“哎,安娜姐姐……”“嗯……”安娜回應(yīng)道,“你說那首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聽我母親也唱過?!薄澳氖住隳赣H……夫人沒有說過么?”斯諾蘭薩只是輕輕的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無論是母親還是你都唱的好美,有種怪怪的感覺,但是我形容不出來。”斯諾蘭薩聲音悶悶的,他突然這樣的語氣如果是一個剛剛和他接觸的人恐怕還真是會一下子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呢,雖然安娜并不是一直負責(zé)照顧他的人,但她卻知道那大概是種什么感覺,斯諾蘭薩他想表達的事。
“具體是什么我也不太記得了,我只記得我爺爺說過這個,似乎是個很悲傷的關(guān)于愛情的故事。”安娜一邊輕輕推著秋千一邊看著天空,在那墨藍色的星空的一角一顆流星慢慢的劃過天際,“我母親說,天上一顆星星墜落了就說明這個世界上又有一個人離開了。”斯諾蘭薩。
安娜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了,但是很快安娜發(fā)現(xiàn)了更重要的事,“少爺我們真的該回去了,我們在外面已經(jīng)呆的太久了。”
“我很開心,今天?!彼怪Z蘭薩和安娜有再一次輕輕的從后門回到城堡,看守的人依舊打著盹,他們的腳印隨著漫天的雪漸漸消失,又下雪了呢……”斯諾蘭薩看向身后,“那我走了啊,少爺,睡吧。”安娜輕輕地掩上門,“嗯……”
不過很快斯諾蘭薩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響弄醒了,他趴到窗臺上看到他的父親似乎正和一些人說著什么,接著他的父親和那些人一起跨上馬,一行人急匆匆的穿過夜色中顯得黑黝黝的森林,而在森林的盡頭似乎有著什么在活動著令人不寒而栗。如果不是有雪的襯托恐怕連這附近唯一的一座山的山峰都要辨認不出了,而顯然父親就是向那個方向去的。——到底是怎么了,年幼的斯諾蘭薩不禁疑惑道。他很想和父親一起去,但是一方面他才剛剛回來而且也不會有人同意的吧,這顯然和出去玩耍不同,再說了他過去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響著讓他很不安,他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
算了,不管了,去看看,斯諾蘭薩這么想到就馬上再次穿上衣服,不過這次他特意穿的比較厚實,再從柜子里拿出本來就準備著的騎馬裝備,說起來這些東西就只用過兩三次呢,那時候的父親還不像現(xiàn)在這么忙,說話的時間也很多,雖然不是自己真正一個人騎馬,更傾向于聽父親講解關(guān)于騎馬的知識但感覺很好,雖然之后也有專門練習(xí)騎馬的課程,認識了珀斯和茵拉,和他們說話也很快樂但是還是缺少什么呢。
他從馬廄里前牽出一匹和自己身材長不多的小馬,正準備跨上去,“少爺,你這是……”管家打開門正好看到不禁吃了一驚,斯諾蘭薩看了看天,天空的顏色已經(jīng)由群青變成了湖藍,對于生活在這個小鎮(zhèn)的一些人和這座城堡的仆人們來說這就意味著一天已經(jīng)開始了。
“我馬上回來……”斯諾蘭薩跨上馬,從剛剛打開的門中奔了出去。
夜色中除了月光再無其他的了,甚至于連野獸的嘶鳴都不曾聽聞,安靜得就像除了斯諾蘭薩他自己其他身邊的一切事物的時間都凍結(jié)了一般的單純明凈。
馬蹄聲在石子路上不斷篤篤篤地回響著,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已經(jīng)在這里了。很快,他抵達了他父親所在的地方,他在一個距離最近的山頭倚靠下來,但是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他只看到一個飄在空中的白衣女子和一頭巨龍不斷的嘶吼。
接著一段光閃過之后,那個白衣女子就仿若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或者說她就是消失了,只留下那些在那里陷入混亂的士兵和普通的人,至少在斯諾蘭薩看起來是這樣,只是他無端覺得似乎在這些人里面有和他一樣的孩子在注視著天空,那個白衣女子消失的地方,但畢竟距離的原因看不真切。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艾拉克,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他并沒有看錯、才知道他的名字、才知道他加入了【Apostel】、才知道那一晚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但那已經(jīng)是以后的事了。
當斯諾蘭薩回到城堡他自己的房間時候,他的父親和之前去的一行人也回到了門口,“怎么……”“死了,他……”傳來父親和母親的對話,“又是……那個【人】?”“是的,他的傷口和之前所有的遇害的人相同。”“那怎么辦……”“有我們在總會有辦法的?!?/p>
斯諾蘭薩通過門的縫隙看到一個男子胸口的血就像一朵艷麗的花,這就是他那個晚上最后的記憶了。
“喂,你們兩個在這里說什么悄悄話呢,我們要走了,但我找不到諾頓他人了?!币鹄囊幌捔⒓醋屵€在回憶的斯諾蘭薩當即回到了當下。雨在幾分鐘之前已經(jīng)停歇,云也慢慢散開了,陽光透過空氣有種溫暖和煦的感覺,天空是一種被洗過的油畫藍般的璀璨而白云則是呈現(xiàn)出如棉花白的綿密厚重感,和之前暴雨直下時截然不同的感覺。
“走,我們?nèi)ツ膬??”“弗諾,我需要拜托你們先到那個地方,我知道在那個城市有個人或許能給我們一點提示?!币鹄恼Z氣平穩(wěn)得根本不像一個少女,“那么你?”斯諾蘭薩轉(zhuǎn)過身來,“我的腳還沒徹底痊愈,不能長途的跋山涉水,等到我腳痊愈了,我隨即就會跟上你們的?!薄澳呛冒桑覀冊趺慈フ夷阏f的那個人?”斯諾蘭薩問道,“當他出現(xiàn)的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币鹄卮鸬?,“有必要這么神秘嗎,算了,我先去找艾拉克了,說起來這是你家誒?!辩晁棺鳠o奈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