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情人節(jié)產(chǎn)出?(無題)【拾陸】

整頓好個人內務,就將開始這段難以啟齒的生活。 皮鞋壓著樓梯發(fā)出沉悶的響聲,聲聲落在七哈心坎兒,七哈仰頭望了一眼頭頂?shù)奶旎ò?,深吸口氣,大步跨向浴室? 也許……是他太緊張了吧,緊張得以至于無法游刃有余地面對這樣的撩撥。 畢竟,十七君是個男人啊。 七哈推開浴室門,里面的裝飾與外面如出一轍的簡式奢華,特別是邊上有床那么大的浴缸。七哈掃視了一圈,渾身的疲乏感讓他無心去享受泡澡的待遇,只想快速洗完澡上床睡覺。 等等—— 如果他比十七君先洗完,不管十七君想對他做什么他只要裝睡十七君就什么也做不了! 他簡直是個天才! 想到這兒,七哈以光速沖了個澡,邁著極輕的步子來到樓梯口,探頭往上看了看,又收回視線抿唇斟酌了半晌,手搭在扶手上小心翼翼往上一階一階地走,直到眼睛能平視到二樓的光景。 樓梯口右側的便是一張圓形的棕色大床,側邊有一個小型的書桌,與大床相對的還有一個入口不怎么寬敞的走廊,里面應該是十七君所說的小型浴室和更衣室。 七哈依稀能聽到從走廊傳出來的嘩啦啦的水聲,立刻反應過來十七君還在洗澡,極速放輕腳步上了樓,掀開被子上床,將自己塞進被窩的一角。 睡覺睡覺睡覺睡覺睡覺睡覺睡覺……! 七哈像念咒語一樣催促自己入眠,但效果卻是適得其反,甚至感官比以往敏感更多,他甚至清晰地聽到十七君扭動花灑開關的聲音,以及隨著水流聲漸止,緊接著響起的吹風機噪音…… 他根本無法安心入睡—— 七哈眉頭不由地擰在一起,只聽一聲creak,浴室的門開了,伴隨著是十七君穿著拖鞋濕噠噠的腳步聲。 啪嗒…… 啪嗒……啪嗒…… 十七君穿著哆啦A夢的睡衣從浴室走出來,沒走幾步便到了臥室,目光不由地游移到大床邊角裹成一團的“肉球”上。 這家伙,睡得這么快?! 十七君刻意放輕了腳步,走至一旁的水晶辦公桌,拖開辦公桌椅子坐下,隨手拿過擱在桌面上的遙控器關了臥室的大燈,開了盞夾掛在書桌正前方的白燈。 夜靜得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靈都已安睡。 七哈聽著十七君進入房間后這一系列的動靜,感覺到他像是刻意放輕般的動作,緊張的心逐漸沉寂下來。 倏忽間,他聽到一陣細碎的沙沙聲,是筆尖輕輕劃在那種極好的紙頁上的聲音。 許是七哈過于的疲憊,他竟是覺得那聲音格外動聽美妙,像是一段特殊樂器彈奏出來的旋律。 漸漸地,他進入了夢鄉(xiāng)。 而書桌前一直在不停寫著什么十七君忽地擱了筆,揚起手臂伸了個懶腰,他看著眼前黑色包皮制外殼裹起來的厚厚的本子發(fā)了會兒神。 從他死后,自己便養(yǎng)成了寫日記的習慣。對過去的思念一旦席卷而來,就拿出以前那人寫的日記看看,仿佛十年前的愛情還發(fā)生在昨天,明日又可以再見。 我處心積慮,將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帶來我身邊,但……
他跟你,真的不一樣。
十七君捧著日記合上,將日記本放在了書桌右邊小柜子最下的抽屜,關了燈,刻意放輕了步子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倒下入睡。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