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黑羽快斗互攻向，血族X血獵，AA，強強。全篇共5.5w。

蝕月默示錄

文/洛丹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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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朗，你為什么就是學這么快啊，我什么都不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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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朗只是對她笑笑，還輕輕撫摸著女孩的頭，她比自己小了二十幾歲，是師父收的第二個徒弟，她看起來比師父小一些，可是自己已經(jīng)垂垂老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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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七歲嫁給他，本是幾支女巫血脈之一，還算門當戶對，可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能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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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笨，是你偷懶，有希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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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以至于這回憶的畫面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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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終于實現(xiàn)了愿望，莎朗，可是你看起來……也沒有那么開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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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再變老就足夠了，開心是你要的，不要加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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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雖然心狠手辣，但是這次，我同意你的做法，如果新醬這個節(jié)骨眼才發(fā)現(xiàn)快斗是血族，怕是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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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你對自己的孩子也太沒信心了，那個孩子，也許比你想象的，還要更冷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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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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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的時候，旁邊是一地死尸。黑羽帶著十幾只最近抓來的吸血鬼剛走出門，一堆吸血鬼就在下面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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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用了什么方法？上次那幾波人都死那么干凈了，為什么飛機還是會爆炸？害得我們還是出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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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更好笑，竟然只有一個人類，剩下的全是押來的吸血鬼，連駕駛員都沒有了。”?血族能一下就聞出，這上面有幾個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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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微笑了一下，“抱歉，我沒想那么多，覺得既然自己能開，那就別勞煩駕駛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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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保證這次飛機不炸了，畢竟等會兒還要開回去呢。”?他的話里沒有恐懼、沒有嘲諷，聽起來只是最普通的嘮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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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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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B36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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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在獵人協(xié)會就一直跟著工藤優(yōu)作，一開始也一起進SEG的科研人員都被新一鎖在了這間總控制室里，新一正在一一盤問，可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告訴他，黑羽快斗，一個吸血鬼，到底為什么是SEG的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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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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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們可以不說，現(xiàn)在我來問，你們只需要說是或不是。不然，就會被丟到吸血鬼孤島上當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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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的血脈雖然沒有特殊能力，但是在獵人協(xié)會也一樣有強大的震懾力，工藤新一雖然沒有什么高階職位，但畢竟是前任獵人協(xié)會會長的孩子，沒人敢懷疑他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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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工藤小少爺，我們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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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來是知道，只是不能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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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是解剖師，瞪了藥劑師山田一眼，“你怎么能說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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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已經(jīng)去控制室的操作屏幕上準備飛機了，“不信？最近去的這幾架飛機都因為檢測到其他血族上飛機自爆了，你們要不要試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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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觀察到了外面的停機場飛機的數(shù)目有些對不上。但是航行記錄里卻沒有最近開出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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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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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六個人又全體沉默了。新一懶得指望他們，自己去停機場查看，卻在那輛缺失的飛機本該停留的地面附近，撿到了一粒紐扣，他覺得眼熟，思索了一下，反應過來這是黑羽今晚離開時穿的衣服上的，紐扣上還有棉線，像是撕掉而不是自然脫落的，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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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緊了紐扣，跑回控制室中。開始調取之前的錄像，沒有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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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幻境，之前是錄像是真，現(xiàn)在是錄像是假，他真是受夠這種踩在棉花上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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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換個方法，我不問這個問題了，問一些吸血鬼的專業(yè)性問題，可以嗎？再不行，我立馬開飛機帶你們飛去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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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點頭，可是他們忘了，工藤新一是個偵探，問這些邊緣問題，和問關鍵問題本身，其實區(qū)別不是很大，不過是文字游戲多繞幾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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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協(xié)會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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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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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二年，他們五個都是十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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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么多年，你們見過幾個吸血鬼會制造幻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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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搖搖頭，“沒見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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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吸血鬼都太弱了，這個月開始才出現(xiàn)一些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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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不過也是移動的速度快了點，或者別的不算難對付的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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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最近還挺大開眼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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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是不是我父親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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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我們也懷疑，偷偷趁體檢是比對過DNA的。嗯？小少爺是怕他跟你競爭會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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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不理，繼續(xù)問道，“那你們，見過怪盜基德本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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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點頭，有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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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見過還是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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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確實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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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問題問見過的人。什么時候、在哪里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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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開始的那天晚上，記得是會長把基德帶回來的。他就這么背著這個著名的罪犯，兩個人滿身是血，送到研究所的醫(yī)務部門來，嚇了我一大跳，所以記得很清楚?！?研究所的醫(yī)生，藤原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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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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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基德已經(jīng)死了，肺部有個很大的穿透傷，好多器官都因為缺氧壞死了，沒救了已經(jīng)?？墒菚L也奇怪，一看就是費勁背回來的人，就這么死了，他居然一點不難過。還借用醫(yī)務室，讓我出去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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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來基德又發(fā)預告了，所以也不知道之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基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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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情況我大致了解了。”?新一問完，轉頭繼續(xù)在操作屏幕上準備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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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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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用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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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那我們走了……”?六個人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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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部署好飛機后，很快就踏上了旅途，他也順便帶了幾只吸血鬼過去，還有一個駕駛員。因為沒有人敢去了，開飛機的，是宮野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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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小哥，你還認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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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三木焰，你可是我抓回來的第一只吸血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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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他們幾個，也都是跟我一起進研究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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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都是黑羽一晚上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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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美惠花癡了起來，“不虧了，能輸在快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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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頓時感到一陣惡寒，“你喊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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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醬啊，我們幾個其實，根本就沒有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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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就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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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嘛，我從變成吸血鬼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強的，他居然，可以忽視重力停留在空中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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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根本就不是吸血鬼的能力吧？……那是魔術啊明明是魔術啊！肯定是又耍了什么花招」新一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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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反正在人類社會為了吃飽去吸血也擔驚受怕的，既然來這里可以生存，還有血喝，不是什么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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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說，只要大家遵守規(guī)則，以后等這里生活的吸血鬼多了一些，就可以組辦自己的學校、公司了。所以，我們就快快樂樂地認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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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覺得這話不假，讓血族和人類的關系激化和對立并不是獵人協(xié)會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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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等下就可以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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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暗月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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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者組現(xiàn)在就去把機場的這些人類的尸體好好埋了，以后再多殺一個人類或著私斗就以最痛苦的辦法死個一百次就好了，一百次而已，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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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等待失敗組排好隊，我們可以繼續(x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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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不了，不繼續(x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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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錯了，放了我們吧黑羽君！”?有的血族本來就是他抓來的，開始打感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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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在自己造的幻境里，以一秒幾千轉的速度轉動一個旋轉球，里面那個殺了八個人的吸血鬼已經(jīng)吐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求你了，停下吧，我真的不敢了……”?吸血鬼不會死，可是這求救聲里的每個字都飽含著死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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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彌漫的氣氛恐懼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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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嘛，不過是兩星期沒來，新來的就開始無法無天了，”?快斗聽了，還真的停下了，“以后誰要當殺人魔，就是這個下場，看看是你喝得爽還是吐得更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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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懲罰游戲的快斗，消了附近的幻境，幻境變成了機場本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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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正準備離去，只聽到吸血鬼群體里傳來了討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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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誰??？一直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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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用問嗎？肯定是純血種的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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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是說一共有七個嗎？我還想投靠血系呢，怎么到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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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快斗登上飛機的步伐停頓了一下，轉過頭去，朝那些討論的人露出一道蒼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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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等了，他們不會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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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不收氏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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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加入血系的事暫時別想了，從今往后，至少幾千年內，不會再有自相殘殺，也不會為了氏族爭搶底盤、沉迷殺戮競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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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又背過身去，繼續(xù)踏往回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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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快斗耳朵靈敏，鼻子也靈敏，尤其是，對于那個人身上的味道，他在無法壓抑的緊張中，再度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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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是工藤新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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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聚集的血族們看到，一個新鮮的人類出現(xiàn)在了這個純血種即將搭乘的飛機旁邊。在他身后，還有幾個新來的吸血鬼，雖然大家都很饞，可是經(jīng)歷過剛才那樣的煉獄，以后誰還敢輕舉妄動呢？于是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工藤新一這個新鮮的血庫，是只能聞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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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一個人來這里？”?快斗頭也不回，只是背朝著新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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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能，我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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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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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反正現(xiàn)在我是這個里世界最厲害的了，雖然是個人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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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此人平時一直挺實事求是，怎么現(xiàn)在滿嘴跑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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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疑惑地不行，忍不住轉身走下來想看看新一到底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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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的皮靴碰在金屬梯上，響了幾下后，他走到了新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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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愛徒，半日不見，你這是怎么了？學什么不好，怎么非要學我不靠譜這點？”?見新一不解釋，快斗只好率先出擊，裝模作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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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不信你問問他們，我是不是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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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全部搖頭，「這是誰啊，一個人類在這里大放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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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這里最厲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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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們都偷偷瞄向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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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演完了嗎？”?快斗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懶得理他，“演完的話，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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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剛一邁步，新一就一只手攬住了快斗的腰，把人帶進了懷里，另一只手則是拉過快斗的下巴，對著嘴唇，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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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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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里驚訝聲、崩潰聲、哭泣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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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力氣大，緩過神后立馬拉開了和新一的距離，手掌擋住了嘴巴，“笨蛋，怎么能讓他們看到這種事……你會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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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不是正在懷疑我嗎……怎么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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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不理快斗，而是再問了一次，“現(xiàn)在，我是最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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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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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羞得沒臉見人，剛剛建立的威嚴全部都沒了，大家終于反應過來，他好像也只是個新生兒，成為吸血鬼之前，只有十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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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不住血族這些突然對他散發(fā)著母性的目光和態(tài)度的轉變，逃似的再次試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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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新一隨即按了下手中的遙控器，隨著一聲巨響，機場一陣震動和搖晃，“黑羽，你不能一個人走，我把自己飛機炸了，你要留我一個人類在這里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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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快斗再也受不了了。他三步并兩步，從樓梯最后幾階上走回新一身邊，把新一整個人撈起來扛在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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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能像以前那樣公主抱嗎？”?新一在快斗耳邊嚷嚷著，“你在害羞嗎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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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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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們的聽力太好了，一切都晚了，在整個島的居民心中，黑羽快斗今天從惡魔變成了天使，從他們必須要跪著喊的爸爸變成了所有血族想摸摸頭的吸血鬼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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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發(fā)現(xiàn)他的話被大家聽見了以后，不好意思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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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關門時，新一還不死心地朝門外伸著頭和血族們告別，“請放心，我們會努力為大家打造一個美好的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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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宮野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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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沒良心的，炸飛機的時候你有想到我嗎？和黑羽快斗私奔的時候你有想到我嗎？”?此時，駕駛座上傳來了宮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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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不知道說什么，最后只能尷尬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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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飛機上太暖和，新一逐漸在座位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耳邊傳來他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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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他們說的話，今天我身邊那幾只吸血鬼都告訴我了，父親的死亡是父親作為吸血鬼自己做的選擇，我不怨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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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六人也一樣?？於罚翘炷阍诰晱d會議上那么難受，我還沒忘，我都記得，你是世界上最不想傷害他們的那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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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你好天真啊，你知道工藤叔叔為什么要喊你回來當獵人嗎？”?鏡子對面世界的人，露出了純白的笑容，可是他的眼睛，沒有感情。那是黑羽快斗，也不是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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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新一聽到自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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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希望你能殺了我啊，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主動告訴他我愛上了一個人，就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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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純血種全部都死去的話，就算回歸日一萬年后再次出現(xiàn)，也沒有任何血統(tǒng)可以被召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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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你從不濫殺無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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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我已經(jīng)殺了七個根本還沒異變的純血種了，他們死的時候，都是從沒傷害過別人的普通人，只留我一個的話，這樣對他們來說，并不公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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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次剛好是黑羽快斗，我還有我愛的人，那下次呢？這幾乎不可能發(fā)生，我們?yōu)榱吮Ｗo自己，根本不會想去愛一個人。你難道，不想保護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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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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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殺了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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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逼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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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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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偵探，快起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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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新一睜眼，看到黑羽快斗放大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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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飛機上睡著了，怎么喊都喊不醒，我就把你抱回宿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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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就吃點飯吧，我去煮面?！?說完，快斗就想離開去準備夜宵，可以，他的手臂被新一拉住了，“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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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夢了嗎？看你一直流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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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搖了搖頭，又拉開被子，“我不餓，你進來，我們一起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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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把你凍成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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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三十七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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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是溫度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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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嗎？我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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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黑羽快斗的耳根子，那大概是為工藤新一量身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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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脫掉衣服，鉆進了新一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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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了？”?快斗發(fā)現(xiàn)偵探先生一直偷偷盯著他看，每次睜眼都是一樣，也睡不著了，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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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你不會逼我殺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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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你的決定，就是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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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發(fā)誓，從今往后，黑羽快斗不能食言、不能設計讓我陷于兩難。你違背的話，我不得好死?！?新一想了半天成了一只吸血鬼的快斗現(xiàn)在還會怕什么，答案是「無」，最后只好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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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違背誓言，怎么是你不得好死？有你這么發(fā)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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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快點發(fā)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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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賴，我不發(fā)了?！?快斗背過身去，不讓新一盯著他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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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新一沒辦法，他歷來拿黑羽快斗沒辦法，就像黑羽快斗也拿他沒辦法一樣，只好退而求其次，摟著快斗的腰閉眼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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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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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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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再繼續(xù)執(zhí)著于尋找殺害父親的兇手的工藤新一，全心收拾SEG和獵人協(xié)會的工作，成為了獵人協(xié)會新一任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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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近期政治作亂的吸血鬼的工作，也即將進入尾聲。這兩天黑羽快斗總是出門說自己有事，問也不說他去干嘛，工作之余，想起快斗的事，新一還是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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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門打開，一個貌美的女人出現(xiàn)在門口，她奔了進來，給了新一愛的抱抱，“新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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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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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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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幫你解決你的終身大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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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大事？我不要，媽媽，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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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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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臉紅著，一副不太想講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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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那我猜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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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怪盜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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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先是搖頭，后又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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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糟了啊新醬，我?guī)煾杆呀?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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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了，用眼神埋怨有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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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有一個能改變小快斗想法的計策，你要不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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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垕寢寗毡馗嬖V我！這的確是我的終身大事?！?新一向有希子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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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世界，原本有八只初代血族形成的純血種血脈，黑羽，工藤，都是幾千年前的血族延續(xù)到現(xiàn)在的在人類社會深藏的血族末裔，也就是說，你們的血脈都不知道和人類雜交多少次了，根本無需擔憂?？墒?，有一只調皮的彗星，蘊含了獨特的力量，它可以喚醒這些血脈中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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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我吃檸檬派！仔細聽！這都是媽媽不知跑了多少地方搜集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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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所以，我如果那天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也要變成吸血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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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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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彗星回歸不是全世界都會受到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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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這樣沒錯了?？墒请S著吸血鬼內斗的愈加嚴重，他們自相殘殺，以及純血種互相交配的生育率越來越低，都跑去喜歡人類，只是單純的回歸，還不足以喚醒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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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一次彗星回歸的一千多年后，大約九千年前，吸血鬼的純血統(tǒng)祖先們想了一個辦法，把他們最純正的血液，藏在了一顆名為潘多拉的寶石中。如果——balabal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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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希子，這個部分快斗在警視廳講過了，可以跳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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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總之，因為潘多拉只在東京這個區(qū)域內，所以日本成為了這次的大批吸血鬼能力提高的地方，就在六月三十號那天晚上，其實快斗和優(yōu)作都還沒有來及異變成吸血鬼，因為純血統(tǒng)不是隨意擴散能量，能力的體現(xiàn)較慢，小快斗為了救優(yōu)作性命亡命，優(yōu)作情急之下，把本來想毀了的潘多拉中的血液，用在了小快斗身上。奇跡發(fā)生了，他真的起死回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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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比別人厲害這么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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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這么說吧，但是黑羽本身就是相對能力留存度較高的血脈，我的老師，黑羽盜一先生，從30歲開始，就沒怎么變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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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工藤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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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早沒啦，你看看你爸，再看看你，但是工藤家早就不以吸血鬼能力著名，你們早在九千年前，血脈還和這個國家根本沒什么關系的時候，就已經(jīng)為人類而戰(zhàn)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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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希子，道理我都懂，可是這都一個多小時了，你什么時候講到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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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醬，你就不能有點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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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可以，可是黑羽快斗想死的心沒有耐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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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所以你看，只要純血種這代壓根就沒有被喚醒，那么再經(jīng)歷萬年，吸血鬼面臨的，就只能是滅絕了，這不僅是人類的幸事，也是內部殺戮不斷的悲慘故事不斷的吸血鬼的幸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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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爸就決定在他們被喚醒前，解決他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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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都是自殺的。快斗只是怕他們離異變時間太近，用他的能力做了更徹底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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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怎么做到的？他們既然沒有異變，還是人類，怎么可能會因為這種靈異故事自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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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來你從沒有真正感受過，快斗身為純血種末裔，又融合了潘多拉后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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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預見未來，也可以完成思維通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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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是說，不僅可以自己預見，還能把別人代入他的思維，所以，他讓他們看到自己的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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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如果不作為一個人類死去，未來將會多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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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也看到自己的未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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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小快斗已經(jīng)看了很多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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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逼我殺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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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你的決定，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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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痛苦，你也要讓我做決定嗎？新一想到快斗的話，輕輕垂下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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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不是被我殺了更好嗎？有希子，你根本就不是來幫我找留住快斗的方法的，你就是來勸我動手的。”?說完，新一突然從座位上坐起，悲憤地轉身，只想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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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醬！你遇上快斗的事也太沉不住氣了，等我說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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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預見了無數(shù)種可能性，可是肯定漏掉了一個，因為在快斗的世界里沒有這份失傳已久的魔法。但是這個魔法本魔女已經(jīng)學會了！我敢保證，一定比每一種未來都幸福，因為我比黑羽快斗，更了解工藤新一，”?有希子笑著說，“我可是，你的媽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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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醬，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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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將信將疑，但還是把耳朵湊到了有希子嘴邊，“你啊，就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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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嗎？你千萬別害怕，我不會害自己的孩子的，你也應該相信快斗對你的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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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會怕？我前幾天，還為了追快斗從十五層跳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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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個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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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耳朵疼，別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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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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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四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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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在江古田高中附近的甜品店吃著冰淇淋，他望著馬路對面正在等車準備給中森警部送飯的中森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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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打著傘，臉上寫著滿滿的悲傷，或許是因為下雨，或許是因為還沒寫完作業(yè)，或許是中森警部昨晚又喝酒晚歸了，又或許是……黑羽快斗已經(jīng)很多天沒來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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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青子，很快，很快天就會晴了。其實不是因為哪個吸血鬼有特殊能力，只是他，只是黑羽快斗還呆在這里，他不是不怕日光，他是——根本就照不到太陽。他還沒學會怎么控制，不讓自己影響附近的天氣。就連去北海道的時候，因為緯度太高，多云就可以照不到多強的太陽，所以那兩天才沒有下雨。已經(jīng)沒法沐浴日光的人生，就像沒有中森青子的過去，大概也沒什么意思，還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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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的旁邊，一個人入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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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忙得要死，你作為上司，卻在這里吃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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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但是今天，給我放個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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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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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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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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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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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接連不斷的狡辯，被一句我陪你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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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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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了今天的結局，所以才來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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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陪黑羽快斗去了好多地方，如江古田的鐘樓，他說那是他遇到中森青子的地方，他曾為了留住鐘樓偷過上面的指針，新一怔了一下，隨即明白，那也是工藤新一遇到黑羽快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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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黃昏的江古田高中、夜里的電影院、雨天空蕩的游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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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他們停留在游樂場路邊的長椅上，捧著兩杯自動售賣機里買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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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啊，喝這個，可以充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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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只是喜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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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沒見過你吸血啊，冰箱里連血袋都沒有。你不會這大半個月都沒進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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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沒喝酒，卻像是醉了，輕輕把頭靠在新一身上，“我不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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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新一轉眼就劃開了自己的手指指腹，那鮮血滴了下來，卻被快斗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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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就把新一的手指拉到了口中，既吸了剩下的血，還幫新一治療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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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偷笑了下，“不是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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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這樣浪費啊?！?快斗松開了新一的手指，意猶未盡地舔著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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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吸血，就會變虛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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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我也能贏，一直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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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呢？躺棺材里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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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管這么多？我沒想過以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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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我看你是覺得沒有以后吧？”?新一猛然推了快斗一下，兩個人從椅子上翻倒到后面的草坪上，“你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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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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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只是和那六個人一樣，也和我父親一樣，想作為一個人類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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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從快斗身上起來，“我會殺了你，但我有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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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四日，二十三點三十，東京郊外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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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覺得他真倒霉，這么晚了還要被揪起來主持婚禮。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結婚，市長都給他打電話，這還能怎么辦？——他如果知道，那只是變聲的黑羽快斗，一定會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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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這里一看，沒有賓客，沒有樂隊，只有兩個年輕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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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的，是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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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和快斗一起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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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開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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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今天是黑色的工作西裝，襯得挺拔有致，而快斗則是那天去新月島穿的正裝，就像舞臺上的魔術師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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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神父念完冗長的祝詞，終于走到最后的篇章，他突然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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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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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告訴我你們的姓名?！?于是，二人各自報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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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工藤新一，黑羽快斗，你們是否愿意讓對方成為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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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愿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對他忠誠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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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牽住了新一的手，“我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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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踮起腳尖，在快斗的額頭上烙下印記，“毫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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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欣慰地笑了笑，他還從來沒見過，反應這么虔誠自然的新人，以前的回應中，都有很多雜質，諸如對過去的無奈和對未來的過度期盼，諸如財產(chǎn)名利，可是這一次，他看得出來，兩個人的回答里，什么都沒有，他們是渾然天成的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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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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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慢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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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依然牽著手，可是新一感受到對方的手，正在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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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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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滿足地說，“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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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斗還想說什么，身旁就突然卷來幾圈鎖鏈，他本想躲開，但最終沒有移動腳步，最終雙手被捆在了一起，而鎖鏈的盡頭是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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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此一舉……我不是說我不會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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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萬一，畢竟你現(xiàn)在是吸血鬼了，不同往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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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這種東西，我只要化煙再化回來就逃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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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我還準備了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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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聽見了響聲，抬頭一看，一個巨大的玻璃罩已經(jīng)開始落下，同時新一把鎖鏈的另一頭也丟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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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快斗驚人的移動速度，他其實依然可以走，可是這一次，他的步子還是沒有動，于是，黑羽快斗被鎖在了這巨大的玻璃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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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想出去也不難，玻璃再厚也會碎的。只要我心甘情愿，這都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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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以防萬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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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你怎么進來殺我?。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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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的快斗覺得這里面有些不對勁，他的精神穿透了空間，讀了工藤新一的心，卻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層魔女下的高階心理防御，就算是他，擊破也需要耗費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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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描畫了新一的表情、眼睛、每一個神態(tài)，在心中預測了短期的未來，短短幾秒后，畫面就成形了，快斗從思維中跳出，大喊了一聲，“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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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帶著笑容，靜靜看著快斗，可是手上的銀刃已經(jīng)架在了頸部，“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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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一動手的同時，快斗從原地消失了，然后立刻重新出現(xiàn)在玻璃房的邊緣，玻璃房轟然倒塌，可他依然花了幾秒的時間，而新一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場景和剛才他腦海里的畫面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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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斗和之前一樣想用自己的血治愈他頸部巨大的創(chuàng)口。他才剛下刀扎了心口，就聽到紅子的話，“沒用的快斗，他是人類，死了就真的活不成了，這是割頸，等你做完這些他早就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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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的眼睛像打開了水龍頭，全是濕潤的淚水，“那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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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在這個時候把他變成吸血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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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在快斗的腦中炸開，他現(xiàn)在只想救人，什么都不想管了，他甚至無法權衡，這樣會不會讓工藤新一痛苦，不，哪怕痛苦，也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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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年少愛人，總是多了一些自以為是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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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把已經(jīng)意識模糊的新一抱在懷里，瞬間清凈了創(chuàng)口附近的所有血液，他終于，第一次露出了屬于吸血鬼的獠牙，咬住了新一割破的頸動脈，兩個傷口重疊了。教堂中，是快斗染上赤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f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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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一的身體逐漸失去血色的同時，他在模糊的意識中經(jīng)歷了一場夢幻的情愛，他感到全部的靈魂、肉體，都被對方填滿了，那是他的愛人，說好要共度此生的愛人。他正在自己的身體里，而自己正在天堂里虔誠地接納了黑羽快斗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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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七月二十四日二十四點的鐘聲響起，一個新的血族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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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身上的生氣逐漸回轉，可是溫度卻降至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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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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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睜開眼睛，對上了快斗的藍色眼瞳，可是他這個新生兒，不會控制欲望，也不會調節(jié)體溫，現(xiàn)在眼中泛著紅光的成了工藤新一了，他就這樣朝初擁自己的主人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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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還是應該殺了你，可以嗎？”?新一雙臂摟著快斗，在快斗耳邊說，聲音竟然多了一絲惑人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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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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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我想和你，再做一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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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剛做過嗎，你就這么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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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樣，剛才是被你吃掉了，這一次，我要把你吃個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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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場從地上轉移到了教堂長長的桌子上，新一的鼻梁上都是汗水，“留下的這些痕跡總是很快消失，太沒有成就感了，只有疼痛可以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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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更應該去刑訊，而不是在這里……談……——”?快斗因為新一邊頂撞著他邊掰斷了他的指骨，痛地撕心裂肺，但是嘴上還是堅持講完了一句話，“……情說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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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不了的話，可以早點選擇去死，反正我不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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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狡猾了，名偵探，你這樣說，就像我甘愿被你殺死是認輸了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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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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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我因為喝了你的血早就不是之前的狀態(tài)，你還成為了我的血系，誰輸誰贏不是一目了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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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輸贏不止是打架，還有這里哦，我、的、主、人。”?新一指了指快斗的心臟，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臟，最后還故意喊了他一聲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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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嘲諷道：“你明明這么愛我，卻一直逃避與我共度余生，你在我心中，就是敗者、徹頭徹尾的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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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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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快斗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凄厲地喊出了聲，因為剛才新一切掉了他的整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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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舔了舔刀上的血，“我想好了，你不是覺得自己虧欠每一個被你帶入死亡的人嗎？那我就幫你報仇，你對他們做了什么，那我就在你身上做回來，直到你釋懷為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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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就可以不留遺憾地去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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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聽他這么說，腦子里都是一些過往他自己造成的無數(shù)血腥場面，竟然沒有反對，只是輕輕答了一句，“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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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真的結束了，第二天清晨，教堂外面的花園鳥語花香，大門從外面打開，建筑中的桌椅迎來了今天的第一抹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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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門的神父先是嚇了一跳，而他身邊的那些修女已經(jīng)哭著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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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先是報了警，緊接著自己拿了門口的鞋套穿上后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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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辨認出了那些破碎的衣服。在那血腥的中央，是他們教堂的一張賓客席位的長桌，一個人被一柄長刀穿胸而過、釘在了桌子上，少年的臉側到一邊，明明身上幾乎已經(jīng)沒有完好的地方，卻表情安詳，他認得這人的，就是昨天在這里結婚的小青年，他最后登錄名冊時記得，這人叫黑羽快斗，年紀尚小，還是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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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神父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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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們到場時，也都嚇了一跳，早就沒有再繼續(xù)發(fā)生的事件，又來了一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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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警的是佐藤，她剛來就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走進后更是情緒崩潰，“……這是，黑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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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他還只是個孩子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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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件，和過往那七起惡性連續(xù)殺人事件因為手法相似，缺少證據(jù)，在檔案室里被歸類在同一個地方，一起成為了被塵封的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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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銀三一直沒敢告訴青子這件事，對于中森青子來說，黑羽快斗，只是人間蒸發(fā)，但一樣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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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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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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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從SEG的組長辦公室里出來，小心地把門上了鎖后，默默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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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個獵人經(jīng)過時，嘆了口氣，和身邊的文員說道，“黑羽組長都離開這么久了，工藤君既不讓動職位，也不讓動辦公室，真癡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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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我聽經(jīng)常去新月島的飛行員說，他們那時候，是真正的一對呢，都在一群吸血鬼面前出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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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新一已經(jīng)走了很遠，但是因為沒人知道新一其實是吸血鬼，所以這些話全飄進了新一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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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情？我……你才癡情，你們全家都癡情?！?他一腳踢碎了旁邊的消防栓，整個走廊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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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這怎么淹了？！快點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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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陰沉地冷笑了下，轉身走進了電梯。他去了，根本沒人去過的負十八層——因為只有他有電梯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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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電梯的門打開，可以看到這和樓上的研究所布局沒什么特別大區(qū)別，就是莫名多了層陰森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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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走到最里面一間房，里面空空蕩蕩，最深處坐著一個人，黑色的長發(fā)已經(jīng)過腰，渾身都拴著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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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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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簽訂主仆契約，然后永遠為我所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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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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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純血種如果成為永生血獵的奴仆，就不會再有吸血鬼敢來找你，你也不可能再和別人結婚生子，因為我永遠不會允許的，這樣也就不存在什么血系擴張的問題了，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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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再也沒有禍患，因為哪怕以后出現(xiàn)再多吸血鬼，也永遠不可能比我的這只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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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你也可以和我永遠在一起了，有什么不好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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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不反對，但我還沒決定原諒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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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你還想怎么樣？我不就是在尸檢之前劫了警方的送檢車，還把你扔到海里喂魚了嘛？可是除了這個辦法，我沒有其他可以騙過警察的方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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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有多恐怖嗎?。。。∥叶家詾槲宜懒?！結果醒來發(fā)現(xiàn)你只是在我身上套了一層偽裝。我根本就不是被愛人殺死，而是以人類的形態(tài)被其他人殺死的??！所以偽裝消失后就立馬復活了?。∪缓笠槐犙壑車际囚~！全都是魚?。。。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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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到現(xiàn)在還沒告訴我具體原因啊，這到底怎么了？你是這世上的最強吸血鬼，魚還能怎么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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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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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算了，我今天也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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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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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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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和小泉紅子已經(jīng)做好了簽訂契約的所有準備，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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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走進來把漂浮在空中的卷軸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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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子？？?。∮邢Ｗ影⒁獭銈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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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姐姐！快斗，你以為那是新醬自己想的出的辦法嗎？這種把吸血鬼從本質上暫時變成人類的高級魔法，他一個吸血鬼新生兒怎么可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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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也是魔女？你們合伙欺負我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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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斗醬你別哭了，你今天不和新醬簽訂契約，我就馬上把這里變成地下水族館。雖然他不明白，但我可是很清楚你的弱點哦，”?有希子超快斗眨了下眼睛，“你要讓他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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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臉青了，立馬咬破了自己嘴唇，在卷軸上烙下了自己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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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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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成了里世界的一段佳話，幾千年內再無戰(zhàn)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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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還是人類時的其他回憶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可是他們還記得，當初他們在天空中一起看過的那夜空中的月亮，和千年后的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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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