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要吃窩邊草(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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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shè)預(yù)警
圈地自萌,請(qǐng)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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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走哪兒去?”
懊悔歸懊悔,張?jiān)评壮隹诘脑掃€是顯得兇巴巴的,只不過細(xì)聽沒那么認(rèn)真而已。
看著楊九郎站在原地沒動(dòng),張?jiān)评追啪徚苏Z(yǔ)氣,伸手去牽楊九郎的手腕,“回來,”他握著楊九郎的手把他帶回了辦公室里面。
“賴我不好,光顧著聽你亂跑了,原來我們九郎是來心疼人了?!?/p>
張?jiān)评装阉г谕壬希焓秩蛩踔膸讉€(gè)食盒,其實(shí)他的話算不上嘴巧,但是偏偏楊九郎是那種一哄就好的,雖然抿著嘴不說話,但剛剛的委屈早就蕩然無存了。
“還是小嫂嫂好啊,知道小叔子熬夜加班,自己巴巴的送吃的過來?”
張?jiān)评最嵙怂麅上拢疽馑约禾ü勺睫k公桌上去,楊九郎扭著腰往桌子上坐,聽見張?jiān)评走@樣說,臉上怪不好意思的,捧在手里的食盒直往張?jiān)评讘牙锶?,別別扭扭的轉(zhuǎn)過去不搭理他。
“吃還堵不上你的嘴,快別說話了……”
小嫂嫂撅著嘴巴嘟嘟囔囔的,話含在嘴里說給自己聽,卻半點(diǎn)不敢讓張?jiān)评茁犚?,他在張?jiān)评酌媲?,既放肆,又膽小?/p>
三個(gè)食盒里的其中一個(gè)被打開,里面裝著的是小半盒蛋羹。
淡黃色的雞蛋羹輕彈細(xì)膩,乖巧的臥在食盒里,就像是楊九郎乖巧的坐在張?jiān)评酌媲埃瑘?bào)以期待的目光一樣。
從表面上看,光滑的蛋羹上面趴著三顆紅紅的蝦仁,中間縫隙間放了兩塊西蘭花,嫩綠色和深綠色交疊,讓原本腥膩的蛋羹多了幾分清新。
些許醬油汁澆在上面,既提了味道,又不會(huì)太咸口,中間分寸的拿捏,是楊九郎跟劉阿姨學(xué)了很久的。
白瓷勺子擓到底,張?jiān)评走@才看見,原來蛋羹的底下鋪了一層碎海米,怪不得剛剛一打開蓋子,鮮味兒這么沖,可絕不是兩三顆蝦仁可以做到的。
“嗯?”
盛了蛋羹的勺子抵在楊九郎嘴邊,他疑惑的看向張?jiān)评?,像是在問他怎么不吃。張?jiān)评仔χ鴽]說話,只是把勺子又遞了遞。
楊九郎低頭仔細(xì)一看,張?jiān)评讚哪巧讋偤蒙厦媾恐活w蝦仁,他知道自己喜歡吃,把最好的留給自己。
“好吃嗎?”
張?jiān)评走@話問得就跟蛋羹是自己做給楊九郎的一樣,后者嚼著鮮美的蝦仁,也忘了這是自己的手藝,腮幫子鼓鼓囊囊的,朝他點(diǎn)頭。
聽見楊九郎這么說,張?jiān)评滓矅L了一口,果然和家里做的蛋羹差不多,只是味道上多了些什么,張?jiān)评渍f不明白,于是暫且把這個(gè)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歸結(jié)于“愛”。
愛的味道。
“大晚上跑出來就只為了送頓飯?”
張?jiān)评状蜷_另外兩個(gè)食盒,一個(gè)里面盛的是兩個(gè)白白胖胖的小豆沙包,另外一個(gè)則是清炒山藥,三份都清清淡淡的,既像是夜宵,也像是早點(diǎn)。
“嗯……”
楊九郎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做噩夢(mèng)的事情告訴張?jiān)评?。如果不說,自己似乎就真的沒有半夜跑出來的理由了,可是如果說了,會(huì)不會(huì)讓他感覺自己太粘人,像個(gè)拖油瓶呢?
“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張?jiān)评着牧伺臈罹爬傻耐?,示意他再吃一口,“來,再嘗一勺自己做的?!?/p>
山藥上面黏黏的山藥汁據(jù)說是養(yǎng)胃的,楊九郎??匆姀?jiān)评缀染?,雖然只是小酌,但是他也留了些心,找會(huì)一點(diǎn)食療的管家問了個(gè)養(yǎng)胃的食譜,試著自己做了幾回,味道都還不錯(cuò),才敢拿到張?jiān)评酌媲啊?/p>
楊九郎看著遞過來的勺子搖了搖頭,伸手往張?jiān)评撞弊由蠐?,往前一挪屁股,又重新坐回了張?jiān)评椎耐壬稀?/p>
手臂環(huán)在張?jiān)评撞弊由?,臉頰緊緊貼著他的頸側(cè),像是沒長(zhǎng)大的孩子,朝著年齡差過大的哥哥撒嬌一般。
腦袋一歪,枕在張?jiān)评椎募绨蛏?,悄語(yǔ)間,薄薄的唇掃著張?jiān)评椎亩?,弄得他有些發(fā)癢,不自覺的偏頭往楊九郎那邊靠。
“你不在,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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