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阿四×白攸寧】許你一世安寧(五)
自打陳皮拜師以后,白攸寧就總是跟陳皮粘在一起,陳皮練功的時候,她坐在遠處看醫(yī)書,陳皮練字讀書的時候,她就坐在他旁邊一起,她想要出去玩兒了,指定拉著陳皮,很多時候雙兒都沒有陳皮陪著白攸寧的時間多。
就算是陳皮被罰跪,白攸寧也是坐在旁邊陪他說話,而她被罰了,就是陳皮站在旁邊看著,但更多時候是兩個人一起被罰,因為禍都是一起闖的。
就這樣,兩年過去了,白攸寧出落地愈加好看,性子也收斂了許多,從前一直不愛穿裙子的她也被舅媽好說歹說地穿上了小洋裙。
是的,二月紅成親了,娶的是街頭賣陽春面的丫頭。
至于陳皮,天資極高,把二月紅教的都學(xué)會了,現(xiàn)在成了泰通碼頭的陳舵主,所有人都說陳舵主為人陰狠,跟他混,就是一種賭博行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賠上性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fā)財。
還有,在他面前不能說三個人的不是,一是二月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陳皮雖然狠毒,卻十分尊師重道;二是丫頭,作為師娘,自然是像師父一樣被尊敬;三是白攸寧,這個嘛,知道的人都心照不宣。
陳皮待白攸寧好,除了朝夕相處之外,還有一件事兒:有次陳皮下墓回來時受了傷,發(fā)起了高燒,迷迷糊糊之間覺得自己下地獄了,白攸寧知道后,當(dāng)即做了個決定,每次陳皮殺了人之后她便到醫(yī)館坐堂,診費藥材錢全部她出,陳皮殺幾個她就治幾個。
“橘皮,你不必怕,你殺幾個人我便救幾個人,就算你入了地獄,我也去閻羅殿給你贖回來!”
那天的陳皮聽到這句話以后竟然鼻頭一酸,給白攸寧擁進了懷中。自此以后,白攸寧便更是陳皮心尖兒上的人了。
泰通碼頭——
“我們做生意這么久了,還沒碰到不讓驗貨的!”吳老板嚷嚷道。
“就是啊,咱們得驗貨啊。”其他人附和著說。
“吵什么吵,我們舵主說了,想要這批貨,必須包圓,我們了沒有時間讓你們挑三揀四的?!币粋€伙計不耐煩的說。
“我們是沖著二爺?shù)拿晛淼?,以前可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誰定的規(guī)矩?”趙老板還是不死心。
“我定的!”陳皮走進了屋子,坐到長凳上之后,右腳又踩了上去,胳膊搭在了右腿上,冷冷地看著趙老板,眼神中似乎藏著殺意,“你虧過嗎?”
“沒有,沒有,舵主您手段高明,自打您接手這碼頭的分舵以來呢,我們都賺得鍋滿盆贏的,大家說是不是。”這個趙老板倒是個聰明人。
“是是是?!逼渌藨?yīng)和著。
“是啊,陳舵主,您現(xiàn)在的名聲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我們都是慕名前來倒騰點兒新玩意兒,可這不讓驗貨……”
“我驗過了?!标惼だ淅涞卣f,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陳皮就是這兒的規(guī)矩,要是不想做,大門在那兒!”
“罷了,我買了。”趙老板思索再三,說到。
聞言,陳皮給伙計使了個眼色,伙計就撬開了箱子。
眾人開始感嘆:
“這是魏晉南北朝的青銅馬!”
“龍泉窯瓷器啊?!?/p>
“都是好東西??!”
“再看看,這馬好像有問題啊。”吳老板說,“顏色是不是艷了點兒?”
“這青銅馬保存完好,自然是雅致了些。”趙老板說。
“不不不,我發(fā)現(xiàn)這顏色啊,好像是后加上去的?!?/p>
聞言,陳皮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目光更冷了些,“你敢質(zhì)疑我,這青銅馬在墓里保存完好,已有了千年的光景,比你們在外面倒騰了好幾手的東西不知好了多少倍!”
“舵主,您息怒,他仔細看也是業(yè)內(nèi)的規(guī)矩,我們知道,您的都是好貨?!壁w老板趕緊圓場,“這貨我們都要了。”
“這都是好東西啊,以后我們就仰仗陳舵主了?!?/p>
聽到這話,陳皮才慢慢坐下,吃起了瓜子:“我陳皮就是墓里的王,墓里的東西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啊,那改天給我?guī)Щ貋硪恢霍兆油嫱鎯骸!标惼ぴ捯粑绰洌棕鼘幘妥吡诉M來。
“小姐?!被镉媯児Ь吹卣f。
那些老板卻嚇了一跳,他們不知道誰這么大膽子,敢這么和陳皮說話。
令他們更沒想到的是陳皮不僅沒生氣,還很高興。
“阿寧,你怎么來了?”陳皮站了起來,一改往日的樣子,笑得十分溫柔。
“舅媽說想吃糖油粑粑,我閑著無聊就跟著小桃一起出來了,這個給你。”白攸寧說著拿出了用荷葉包著的糖油粑粑,給了陳皮,“早點兒回府,給你留著海棠酥呢?!?/p>
“好?!标惼ばχc點頭,接過糖油粑粑后,轉(zhuǎn)頭冷聲地對伙計說,“你們兩個把小姐安全地送回紅府?!?/p>
“是!”
“那我走啦?!卑棕鼘幮v如花,走出了屋子。
白攸寧走了之后,陳皮又坐了下來,周身又蒙上了淡淡的殺意,仿佛剛剛的是另一個人。
“陳舵主,以您現(xiàn)在的本事屈居在二爺門下,真是太屈才了,在長沙古玩界,誰不知道您的名聲啊,現(xiàn)在大家都搶著跟你合作呢,您現(xiàn)在可是比當(dāng)年的二爺名頭更盛??!”吳老板剛剛得罪了陳皮,自然馬屁要拍起來。
陳皮拿杯子的手頓了一下,不悅地看向吳老板。
“就是,二爺怎么能跟陳舵主比呢,二月紅那家伙早該廢了,別的盤口也不行了,也就陳舵主您還管著呢,您以后干脆拉桿子自個兒干,管他呢!”宋老板接過話。
此時陳皮看向宋老板的眼神分明是動了殺意了。
“我們舵主已經(jīng)單干了。”一個伙計說到,“這個就是我們舵主的盤口?!?/p>
“瞧我這張嘴,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原來這就是陳舵主的盤口啊,也就是您還給二月紅留口飯吃,要是我,早就把二月紅的盤口……”
就那么一瞬間,陳皮就從腰間扯出了九爪鉤,宋老板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成為一具尸體了。
眾人看向陳皮,發(fā)現(xiàn)他手里的九爪鉤正滴著血,不免害怕了。
“我?guī)煾敢彩悄銈冞@群廢物配提的!”陳皮接過伙計手中的抹布,開始擦九爪鉤,“今天錢留下,貨只能拿走一半?!?/p>
“陳舵主饒命。”此話一出,跪了一地。
“以后你們?nèi)舾艺f我?guī)煾?,敢說紅府的一個不字,他就是你們的下場!”陳皮說著,收好了九爪鉤,拿好糖油粑粑,站起了身,“你們處理好?!?/p>
說著,陳皮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