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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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郎向】
我第一次見張云雷是在一個雜志封面上,第一個想法是這人長得正好看,尤其是那雙眼睛,那眼神溫柔的看著你,就像在看著一個寶貝,小心翼翼深情款款,看的我都不專心了,我覺得一定是p圖的那個人太會了,下次要找這個攝影師,來拯救一下自己那雙自然災害的眼睛。
不過我還是記住了他的名字。
張云雷。
我遇見他了,在一個某莎時尚晚會上,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個模特,他本人更好看,但看著不太好接近,冷冷淡淡的,對誰都是一副疏遠的樣子,我看見他的眼神特別冷清,一點兒也不溫柔。
但是,不是我吹牛,我真的感覺在他看我的那一眼時,眼里帶著笑意,款款深情,然后我沒出息的淪陷了。
我想那是一見鐘情,也是一廂情愿的開始。
我想追他,可是他像是一道光,耀眼的讓人不敢接近,讓我完全遺忘我自己本身也是一個迷倒千萬人的奶派情歌娃子,不敢邁出步子站在他面前,就開始偷偷在背后了解他,關注他,關注他關注的一切。
了解到他很喜歡聽歌兒,歌兒唱的也好,還會唱戲,他錄過好幾個唱京劇的視屏,一板一眼,端端正正。
他還喜歡喝茶,也喜歡自己做奶茶,我試過他推薦的奶茶做法,真的很好喝,除了吃了幾片兒止瀉藥其他都很好。
我還了解到他小時候家里人疼,給他梳了長生辮兒,所以就叫他張小辮兒,我就在心底偷偷喚他辮兒。
我還發(fā)現(xiàn)他喜歡玉蘭花,因為每次粉絲送他玉蘭花他都會特別開心的收著,偶爾還會在微博曬照片,于是我種了一盆玉蘭花,想著等開花的時候送給你。但是過了好久了,它還是沒發(fā)芽。
他工作特別認真特別努力,在某采訪中他說自己是工作狂,沒有工作會很無聊,不工作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是一個典型的摩羯座男,一聽他說自己是典型的摩羯座男我高興的不得了,因為我是典型的巨蟹座,巨蟹和摩羯最配了。
在我聽到他采訪時說喜歡聽《想和你靜度時光》時,我興奮極了,因為那首歌我唱過,我極度自戀的想,他聽的應該是我唱的那個版本,所以我用盡畢生勇氣準備去找他,想和他認識,結果,他……
我一直想,是不是因為我遇見他用光了所有的運氣,所以在認識他的時候才這么殘忍。
他出了舞臺事故,在秀場的時候有一個大吊燈砸下來了,而他就在那燈下面,而我就坐在秀臺下面,他就在我眼前,我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倒在我面前,像是隕落的星辰,最后的眼眸像是第一次與他的遇見。
我第一次喚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在公眾面前歇斯底里沒有形象。
后來他被送到急診,我就在手術室外坐著,我現(xiàn)在也記不清當時有什么想法,是什么一個狀態(tài),我就記得當時腦子里只有一個詞“活著”。
確實,他活著了,只是不說話,也不理人,就那么靜靜地躺著。
我就想著,沒事兒,我可以講給他聽,告訴他發(fā)生了什么,照顧他,成為了我的一項神圣的使命。
于是全世界都知道我愛他,但是,他,不知道。
第一次去求了家里的人,悄悄把他淡出人們的視野,一夜間把所有新聞都撤了下來,沒有一絲蹤跡。
朋友和我說,他不會醒來,不會了解我的心意,更不會愛我。
但是,那有什么關系呢,我知道我愛他就夠了。
剛剛去給玉蘭花澆水的時候,我看到它發(fā)芽了,我想,這是個好的預兆。
【張云雷向】
我喜歡楊九郎,可能只我一個人知道,我知道他是在他出名前,有一次偶然間在某b站聽到一首歌,那聲音奶奶的,可愛至極,清澈的少年音讓我一下子就記住了,于是我開時找唱那首歌的人,很湊巧的是遇到了那個人開直播。
第一眼看到他,覺得這人頂著一順栗子毛,眼睛長得賊自私,他能看得見別人,別人看不見他,我想他滴眼藥水一定特別省心,滴進去都不用害怕漏出來,不過得先滴進去,但是看這自然災害的架勢應該會杵瞎的吧,但是不得不說,人兒氣質好啊,可可愛愛的,白白胖胖的,多好。
于是,我記住了他的名字。
楊九郎。
九郎九郎,像是在喚情郎,我喜歡叫他的名字。
我開始關注他,當然,用的都是小號,畢竟咱是個高端大次上檔氣的人兒,暗戀這種事不好意思說出口,從小到大就沒倒追過。
可,喜歡他真的是件讓人幸福的事兒。
他莫名的會給人一種安全感,說話的語氣與做事的方式都讓我感到很舒服。就連偶爾痞里痞氣的北京小爺范兒出來的時候都覺得很帥,很A。
后來他慢慢火了起來,做人卻一直低調隨性,絲毫沒有被沾染煙火的塵息。
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自發(fā)現(xiàn)他以后我一面對鏡頭,就忍不住想笑,總是想著他,如果他也來的話,自己該用什么表情來吸引他,完全忘記自己有個萬人稱號高嶺之花。
好不容易憋住笑,結果那抹笑意又從眼睛里跑了出來,好幾次攝影師都問我是不是戀愛了,我每次在嘴上都否定的誠懇,在心里都偷偷得承認一下,就一下。
后來有人告訴我,他喜歡我,他關注了我好久,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微博粉絲列表里一直有他,我興奮的不得了,我想,我一定要去認識他了。
在秀場見到他的時候,我下意識忘記了職業(yè)操守,對著他就笑了,結果……
可能遇見他花光了我所有的運氣,所以才讓我在認識他時經歷如此劫難,但是我闔眼前看到了他的著急,聽到了他的歇斯底里,只是我沒有力氣去回復他。
在漫長的昏迷中,我感覺自己行走在一望無際的沙漠里,孤獨,寂寞,干渴,麻木,絕望,我都快放棄自己時,聽到有聲音在我耳邊兒邊呼喚,顫顫巍巍,結結巴巴,一點也不好聽,但是格外的讓人舒心,好像是他的聲音,于是我開始有了想走出沙漠的希望。
后來我逐漸習慣了沙漠,每天都在努力著,因為他一直在我身邊,告訴我外面的生活有多精彩,我想快點兒去見他。
他說他愛我。
我想告訴他我也愛他。
我看見了一條路,那條路的盡頭是一座繁華的城市,我似乎看到他捧著一束花在那邊笑著向我招手。
【雙向】
張云雷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東西就是擺在他床對面花架上的玉蘭花,玉蘭花開的可真好看,由于長時間身體沒有知覺,所以身體機能都反應的特別慢,回眼望來,一撮栗子毛癱在自己床邊,旁邊有本翻開的書,那本書的名字叫《小王子》,書里的內容張云雷很熟,因為旁邊的這個栗子毛給他念過好多次了。
知覺慢慢恢復,胳膊有一種酸麻的感覺,下意識的動了一下,人兒醒了。四目相對,一滴晶瑩落在了張云雷的手背上,極其滾燙,灼熱了張云雷的心。
“你醒啦,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麻了”因為太久沒有開口,聲音有點兒嘶啞,而且特別小聲,如果不是看到人嘴動了,或許會認為沒有說過話吧。
“什么?我去給你叫醫(yī)生,我去”楊九郎著急的把臉皺在一起,這個表情好像螞蚱,張云雷想笑,但是笑不出來,太久不動,臉僵了。
“不要”用盡全身力氣才使自己的手指動了動,碰住了楊九郎溫暖的指尖,這個溫度是自己眷戀的。
“怎么了?”楊九郎感受到人兒的動作把人的手捧在自己手里,小心翼翼,像個孩子捧著最愛的糖果。
“麻了”聲兒大了些,但楊九郎依舊沒有聽到,于是楊九郎把側臉伏在人嘴邊,終于聽到人說了什么。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揉一揉,壓麻了吧,是不是特別難受,真的對不起,我剛剛不小心就睡著了”焦急解釋的語氣與慌忙錯亂的眼神讓張云雷有點兒心疼,溫暖的手在自己胳膊間游走,有力又溫柔。
“辮兒,我去叫醫(yī)生好嗎?”
“嗯”點了點頭,看人離開時雀躍的步子,突然心里柔軟了一片。
醫(yī)生給來來回回的檢查了好幾遍,確認沒有問題后,楊九郎才松了口氣,溫柔的小奶音兒對張云雷說“你好,我是楊九郎,是你的你的……護工”
“我……”張云雷眨著眼,表示對他這個介紹的不滿,什么護工,什么護工,不是,但自己開不了口說不了話,嗓子就像有千萬個跳跳糖在跳,一下一下都在扎著自己。
“你先別說話,先喝點兒睡,然后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嗯”張云雷想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楊九郎給自己喂水的動作很嫻熟,像是一種本能,虔誠的眼神和輕柔的動作讓張云雷想抱抱他,張云雷想自己一定要快些好起來。水的甘洌減緩了不少喉嚨間的疼痛。
之后在慢慢恢復期中,張云雷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三個月了,為了更好的治療,來了距國土好遙遠的法國,而這個人就陪在自己身邊,守了自己三個月。
“辮兒,該吃飯了,想什么呢?這么認真”楊九郎把飯擺在人面前的小桌上。
“我在想你啊”
“?。俊睏罹爬审@了一下,動作遲疑了一秒。
“我在想你是歌手啊,怎么會是我的護呢?”張云雷醒來這么多天,自家姐姐和姐夫說在忙等過段時間再來看他,除了楊九郎,沒有二一個人。
“哎呀,你姐夫疼你,他說你喜歡我唱歌兒,就讓我來照顧你,你知道的資本主義害死人”楊九郎打了個哈哈,張云雷也沒再問,知道人兒不會說,自己是睡了一個大長覺又不是失憶,怎么會不知道他的背后是叱咤商業(yè)界的楊氏。
其實,張云雷就在等一句因為喜歡你啊,可聽這一句話好難。
“哦,吃飯吧”人兒一勺一勺的喂著,總是還沒到自己開口,下一口總會是自己想要吃的菜。
張云雷快好了,可以下地走了,也可以說很長時間的話了,只是感覺楊九郎漸漸疏遠他了,他依舊對他很好,依舊會滿足他偶爾的惡作劇和小脾氣,依舊會哄著他入睡晨起,復健。但是就是不一樣了,直到那天早晨叫醒自己的不是他,而是姐姐。
“姐姐,九郎呢?”
“九郎?什么九郎?”
“就是那個皮膚倍兒白,眼睛倍兒小,牙還不齊,頭發(fā)像栗子毛一樣”
“辮兒,姐姐沒見過這個人,好了不說這了,身體感覺怎么樣了?好了嗎都?”張云雷從小跟著姐姐長大,姐姐就像媽媽一樣的存在。
“好了,可是姐姐你真的沒見過那個人嗎?”
“沒有”
“好了孩子,咱回家吧,回了家一切都好了,好嗎孩子”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姐夫突然來了句。
“爸爸,我,我,我想回家了”眼角的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但這淚到底為誰流的就不知道了。
“好孩子,不哭不哭,咱回家,回家”
“嗯”
張云雷回了國,就開始搜索楊九郎的消息,但是他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摸索不到一點痕跡,于是張云雷想讓人兒看到自己,休息了兩個禮拜就開始工作,休息前后不到五月,就重新回到鏡頭前面,簡直是一個奇跡。
又因為復出后周身的氣質完全不一樣了,各大時尚雜志爭相邀約,但每一次呈現(xiàn)在鏡頭間的眼神都是格外的甜蜜,像是看到了自己深愛的人。
張云雷只要一停下來,滿腦子就會浮現(xiàn)楊九郎的臉,想著他做飯的樣子,哄著自己的樣子,皺眉的樣子,大笑的樣子,別扭的樣子,落淚的樣子,果真是和他的點點滴滴都很難忘。
他走的前一天晚上還一起看了夕陽,依偎在他懷里溫柔了時光。又到了落日,突然想到《小王子》里的一句話:You?konw-one?loves?the?sunset?when?one?so?say.?張云雷眼里細碎的光掉落了人間。
楊九郎離開了張云雷,是那種抽絲剝繭般的痛,他早已習慣了照顧他,早已習慣了給人兒念書的時候突然的打岔,哄人吃飯的時候突然來句“小眼八叉的,撐死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帶人偷偷出去遛彎兒時非要吃街頭的小吃撒嬌賣萌的小表情,復健累了的時候軟軟的身體鉆進自己懷里休息的樣子……
可是啊,那不是愛,那是一種依賴,自己不能自私的用道德綁架他的自由,主動離開,不打擾才是對他的溫柔。
原來北京小爺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灑脫,于是把自己關在家里,不想被人找見,不想被張云雷找見,但自己還是會偷偷忍不住關注他的消息,把他的照片一幀一幀的保存下來,雜志一本一本的買回來,看吧,沒有自己,他依舊可以很好。
但是這個結論是在看他最新的采訪之前。
時尚主編:現(xiàn)在都說您是沉睡的王子醒來,您對這個有什么想說的嗎?
張云雷:我想和你們分享一下在沉睡時我的生活是怎樣的,我感覺自己待在一個沙漠里,那個沙漠好大,我困在那里沒有辦法走出去,我懼怕那里的風沙,懼怕那里的太陽,懼怕那里的月亮,懼怕那里的一切,那里除了風聲什么都沒有,靜的讓人害怕。
在那里呼吸的每一口氣都是炙熱的,我覺得我像一只被炙烤的魚,快要沒了生息,我放棄了自己,不再尋找路際。
后來我好像不厭惡那片沙漠了,因為那這荒蕪的世界里我聽見了一個聲音,那聲音像是冰泉一樣讓我渴求至極,那聲音似乎真的有魔力,真的讓我遇到了一口井,井水甘甜凌冽。
似乎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一樣了,我愛上那片沙漠了,可能是因為那個聲音吧,我開始期待那個聲音的出現(xiàn),聽他訴說他的生活,開始不在懼怕夜晚,因為那個聲音說過,他喜歡天上的星星。
那里的星星也很美。
【說這些話時,張云雷突然變得很溫柔,像是在講述一段細水長流的愛情?!?br/>
時尚主編:張老師能問一句,那聲音是誰什么樣的呢?
張云雷:萌萌的小奶音兒,奶A奶A的,我喜歡的聲音
時尚主編:這樣的聲音讓我想到一位衣品超好的一位歌手,楊九郎楊老師
張云雷:對【低頭淺笑,眸里溫柔】
時尚主編:張老師再問您一個問題,您復出后拍的雜志,眼眸里都帶有愛意,您的眼睛迷倒了萬千少女,被喚作被愛神親吻過的眸子,請問您是戀愛了嗎?
張云雷:【笑】這么和你說吧,再往前倒,在我知道他時我的眼里就充滿愛了,沙漠之所以美麗,是因為它的某個角落隱藏著一口水井,我在鏡頭前告訴他我對他的愛意,說不定他哪天就看到了。我還沒戀愛,還是我的一廂情愿。
時尚主編:那被您喜歡的人一定很幸運。
張云雷:我想,應該是我比較幸運,讓我遇見了他。
楊九郎不知該如何反應,反正等自己反應過來已經是在去他家里的路上了。
“郭先生,我,我來找辮兒”
“好孩子,快上去吧,他等你好久了”
“辮兒”楊九郎對著開著的房門朝里面輕輕喚了一聲,緊接著被人一把拉了進去,順手關上了房門,抵在門上,唇上覆上了一個薄唇,楊九郎的眼睛大概沒有睜的那么大過,而人的眸子微闔,睫毛刷在了自己臉上,癢癢的進了自己心里。
毫無章法的親吻讓楊九郎有了加深這個吻的念頭,面對他身體總是比腦子反應快,回抱了人兒,扣住人的后腦勺慢慢往下移,移到腰的位置時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權。
分開時人兒紅著臉,嘴角有微不可查的銀絲,“楊九郎,我愛你,在很久之前我就愛你了”
“我也是”
一個星期后楊九郎開了演唱會,全程情歌,唱最后一首《想和你靜度時光》時,人兒捧著玉蘭花走向觀眾席第一排座中間的位置,單膝跪地,一對獨一無二的男戒,換了一句“我愿意”
“你是我歌詞里無與倫比的美麗”
“你是我眼眸里不曾化開的深意”
最好的愛情是你在我身邊,而我也是你想要放在身邊的人。
小匣子
“爸爸,姐夫,你一定知道九郎對不對,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孩子,九郎是個好孩子,當初你受了傷,他那個悲慟,真的我都形容不出來,后來你被醫(yī)生判了睡眠期的死刑,他就跪下來求我人讓他來照顧你,又動用了楊氏的公關把關于他出現(xiàn)在你身邊的消息一律封鎖,就想著等你好之后沒有什么被輿論控制的負罪感,想法設法的給你自由,孩子,爸爸希望你不要因為心里負擔而去說喜歡,這樣會給九郎帶去更大傷害”
“爸爸,其實,我在出事之前就喜歡他了”

“你看啥呢?這么入迷”楊九郎看著窩在沙發(fā)上樂不可支的人兒。
“我在看你啊”
“???”楊九郎過去一看原來是好久以前的視屏。
“Berber,以前你的臉胖乎乎的肯定很好捏”張云雷嫌棄的捏了把楊九郎的臉說。
“等會兒,你這個ID怎么這么眼熟”把人環(huán)在懷里,拿起自己手機登上那個好久未登的賬號,一看,果然這個ID是自己的大粉兒,給自己充過好多錢的人兒。
“原來姆們辮兒這么早就是我的粉絲啦”
“那怎么啦?你不也是我粉絲嗎”
“我在想我浪費了多少和你相處的時間”
“切~唔”
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夕陽真好,原來夕陽一點都不悲傷。
陪在你身邊就是我愛你的方式。
樂意你陪在身邊是我愛你的方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