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誰也不可否認時代的進步

在自然學(xué)科中我們不斷的站在巨人肩膀上迭代了我們的科學(xué)認知

但是人文歷史認知的“江月”，可曾換過東升西落的模樣

大明王朝為什么會特意把歷史人物的形象做了修改

如果答案是它在講另一個特定時代的故事

我覺得未免囿于了“只見樹木不見森林”

“彼時彼刻的恰如”絕不是我要傳遞的重點

如果一個人發(fā)燒了

我們把發(fā)燒的“癥狀”看做是生病的“病因”

那么我們永遠不可能治愈下一個發(fā)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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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關(guān)“求生欲”

其實從播放量的角度講

喜歡聽這個的觀眾反而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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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謝玄

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up

我們今天來講第四集

（張嘴就來，海涵海涵

???姑妄言之， 擔(dān)待擔(dān)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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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之前的兩集中都強調(diào)了馬寧遠的認知問題

因為馬寧遠在認知上犯得錯誤實在是太典型太普遍了

包括這里對“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理解

這是典型的望文生義

這句話的被誤解廣度大概能排全網(wǎng)第二

第一應(yīng)該是黑格爾的“存在即合理”

所謂“知不可為而為之”

馬寧遠居然能理解成知道不應(yīng)該做但還是要做

這和孔子的本意正好相反

（2:35）

這里提一句半部論語治天下

典出北宋宰相趙普

趙普讀的書不多

趙匡胤時常勸他多讀書

這個故事和孫權(quán)勸呂蒙的故事頗有些類似

趙普死后別人在他的書箱里發(fā)現(xiàn)了《論語》

實際上所謂半部論語治天下很可能是后人根據(jù)這個情節(jié)附會的

趙普固然看中論語

但是半部論語治天下未免有后世儒生抬高《論語》之嫌

更重要的是

這傳遞了一種投機取巧的概念

似乎讀那么一兩本書就能明察事理（比如我）

在我們現(xiàn)今生活中

隨著傳媒手段的碎片化

大家常常接收到知識的一鱗半爪（比如我）

對知識產(chǎn)生很大的誤解（比如我）

公式有適用范圍

真理前進一步也必然成為謬誤

所以我們了解任何事

都要盡量的去看清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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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話說多了

我們回到劇里

胡宗憲怪自己識人不明

其實更悲哀的一點在于

馬寧遠已經(jīng)是難得能用的人了

在搖搖欲墜的大明朝中

胡宗憲又有幾人能用呢

（3:52）

馬寧遠到了此刻

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騙了多少

還幻想著改稻為桑的國策

還覺得自己在為胡宗憲分憂

（5:34）

盡管這樣的評價聽起來很奇怪

但劇里的胡宗憲和嚴嵩

確實堪稱互為知己

胡宗憲離嚴嵩這么遠

卻能看透改稻為桑政策的背后站的是嚴世番而不是嚴嵩

當(dāng)然嚴嵩是不是真的這么無辜

我稍后一點再談

胡宗憲知道道理講不進去

于是讓馬寧遠親耳聽聽

他到底是怎么被賣的

?

這里注意一個細節(jié)

（6:38）

胡宗憲的簽押房前牌匾寫著“宣芬散馥”四個字

宣芬散馥實在是冷僻

原意是指花香

引申為品德美好

可能典出維摩經(jīng)略疏第十卷

這算是導(dǎo)演的一點隱晦的夸贊態(tài)度吧

大明王朝里的服飾雖然略有瑕疵

但是很多道具有別有深意

關(guān)于對聯(lián)牌匾的解讀

知乎廖詩琴人稱廖大獅有詳盡解讀

我這里就不拾人牙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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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注意細節(jié)

（7:14）

鄭泌昌對何茂才示意

首先是表達他們心中有鬼

其次鄭泌昌讓何茂才開口

處處體現(xiàn)了所謂想自己個想到“十足赤金”

就連開口扯謊這種事情

都要推諉一下

何茂才雖然開了口

但是等于什么都沒說

這兩個的鬼心眼全用在了這種地方

可見是個什么玩意

鄭泌昌沒辦法

只好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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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此時鄭泌昌扮演者甘雨老師的表演

滿臉的無可奈何

又能隱隱透出做賊心虛的感覺

這就是演技的拿捏

很多人看演技喜歡看張力

實際上收中有放的拿捏才最見功力

這里注意一個細節(jié)

（8:14）

甘雨老師說這句假話的時候

眼皮眨的頻率遠高于其他時候

正表演出了人物此時說謊的心境

后面的對話中也數(shù)次出現(xiàn)頻繁眨眼的細節(jié)

何謂戲骨

何謂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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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泌昌擬疏要胡宗憲領(lǐng)銜的用意很明顯

胡宗憲簽字

那就表示胡宗憲認了

這其實就是鄭何對胡宗憲態(tài)度的試探

胡宗憲點而不破

點是為了逼鄭何按照他的要求上奏疏

不破是因為毀堤淹田整條線捅上去

就會直指嚴嵩

胡宗憲不能也不愿這么做

這個朝局問題我們后面再細講

何茂才這個傻寶此時開始用水面下的事情來威脅胡宗憲

（9：11）

幾句話居然把嚴世番給他們寫信的事情都抖摟了出來

假如嚴世番在場

估計當(dāng)場就要拿起硯臺砸向何茂才說“寫你媽個頭”

何茂才抖出嚴世番

胡宗憲什么下場不好說

何茂才肯定是第一個要被滅口的

何茂才這個操作

好比一個滿身汽油的人拿著打火機對旁人威脅要把自己點了

以自己為燃料去燒死旁人

如果不是因為太生氣了

我覺得這里胡宗憲簡直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胡宗憲直接裝作不懂

只講臺面上的事情

這叫以陽謀擊碎陰謀

何茂才發(fā)現(xiàn)失言

也扯回臺面拉出了改稻為桑的大旗

胡宗憲繼續(xù)裝糊涂

生怕豬隊友再說出什么來

只想著自己個的鄭泌昌都不得不又來接話

A計劃的劇本失敗

鄭泌昌馬上祭出B計劃

這里注意細節(jié)

鄭泌昌說的是“河道衙門的人”

而何茂才直接點出了“馬寧遠”

其中差異

不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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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0）

馬寧遠毀堤之時

就知道必死

甚至罪狀也和鄭何所擬一致

但這個鏡頭里還是傳遞太多情感

一個人知道要死

但是自己赴死和被人從背后捅死

顯然感覺是不一樣的

胡宗憲要牽扯進李玄

自然不是針對李玄

本質(zhì)是威脅楊金水

從整個毀堤淹田來講

李玄其實并沒有什么責(zé)任

但他的死從毀堤淹田開始就注定了

把誰放到李玄的位置

做任何的事情

都改變不了結(jié)局

所以我上集說過

有些旋渦是注定避不開的

（13:04）

這一幕

無聲勝有聲

帶出了馬寧遠

這個威脅就直擊死穴

鄭何當(dāng)然不在意改稻為桑要殺幾個替死鬼

但他們和胡宗憲聯(lián)名上奏要求三年不改

就相當(dāng)于悖逆了嚴世番和嘉靖

這種涉及自身利益的事情

他們自然萬般不愿意

（14:13）

這個鏡頭小說也沒有

留給諸君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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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金水請李玄吃飯

把房間布置成了一片紅暈

再加上蕓娘的大紅帔（pei）

如果換做各位是李玄（健全的那種）

會往哪方面去“胡琢磨”呢？

如果換做以前

李玄自然會往喜的方向去想

但毀堤淹田一出

李玄的風(fēng)聲鶴唳可想而知

你的老板給你發(fā)工資的常常會剝奪你做人的權(quán)利

所以你成了社畜

現(xiàn)在老板改給你發(fā)老板娘

那你覺得會剝奪你的什么呢

我認為導(dǎo)演在塑造楊金水的時候

刻意的在他的性格里加入了一種喜歡玩弄他人的心態(tài)進去

在楊金水底下做事

上一秒似冰

下一秒如火

所以上集里

楊金水擋住李玄看蕓娘

呵斥他想在房間里換衣服

又特意叫住李玄讓他謝謝蕓娘

這次偏偏選了河豚請李玄吃

可以想象到

被楊金水玩弄的李玄心情是不是如過山車一般上下翻飛

（17:10）

楊金水的目的不難理解

就是對冤死的李玄做最后一點補償

反正都是太監(jiān)

也成不了同道中人

但是楊金水偏偏要先點出李玄這句話來

還是和剛才一樣

就是先給威嚇再給甜棗

這對必死的李玄沒有意義

但這就是楊金水的性格

人物塑造精細至此

唯有拜服

這里提一個無聊的細節(jié)

李玄對蕓娘做了什么

電視劇沒拍

小說卻寫了

你們以為我又要批判它還原度不夠嗎

小說里楊金水走后

李玄對蕓娘大吼“端杯伺候老子喝酒”

之后李玄喝醉躺在地上，看都不敢看蕓娘一眼

還是蕓娘把李玄抱在懷里枕著

睡到天亮

李玄把蕓娘視為天人

就不太應(yīng)該說出這句“伺候老子喝酒”

所以電視劇里索性刪掉了

當(dāng)然這種個人觀點

大家姑妄聽之就是了

（28:30）

?八十一的嚴嵩還頭腦清晰

能做到帝國閣揆

到底沒有半分僥幸

看到胡宗憲的奏疏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一個“好”明明是對嚴羅鄢說得

鄢懋卿卻以為講的是胡宗憲

堪比峽谷里隊友說你“干的漂亮”

你還得意起來了

羅龍文的一番厚顏無恥固然不值得反駁

但這里有一個話術(shù)技巧

在之后也會多次出現(xiàn)

我稱為“為你好”

嚴世番這個“三人團”瞞著嚴嵩顯然是自己的算盤

偏偏要用“怕閣老憂心”的幌子

我們說服一個人的時候

從對方角度講

常常會有打動人心的效果

（ 30:04）

這句話典出《論語·第八章·泰伯篇》

關(guān)于論語這句話歷來的爭議很多

可以講對這句話的不同理解

就可以反應(yīng)一個人的政治主張和對孔子思想的評判

關(guān)于這句話的爭議

核心在于沒有標點符號導(dǎo)致的斷句問題

第一種理解中

斷句為

民可使由之

不可使知之

這樣的理解就如羅龍文的意思

百姓可以讓他們干活

不需要讓他們明理

他們不肯，就用手段讓他們肯

犯不著說服他們

其實這種思想不僅僅來源于廟堂之上

可以說任何上位者都可能存在這樣的認識

就比如做父母的被孩子反駁的時候

是講道理說服孩子的多

還是用“你敢頂嘴了是吧”強壓孩子的多

只做事是授人以魚

先明理是授人以漁

道理并不難懂

問題點在于

不愿和百姓講理

是懶得講理

還是沒理可講

懶得講理是蠢

沒理可講是壞

所以總有“大清”這樣喜歡禁封言論的時代

當(dāng)然從孔子本人的生平來講

第一種理解和“有教無類”的那個孔子很難說是統(tǒng)一的

第二種理解一般斷句為

民可，使由之

不可，使知之

或者

民可使，由之

不可使，知之

理解意思差不多

百姓可以這么做的時候

就應(yīng)該讓他們?nèi)プ?/p>

而不應(yīng)該這么做的時候

就要告訴他們?yōu)槭裁床荒苓@么做

當(dāng)然這句話的考據(jù)還有很多

總體思想就是這兩個方向

我們回到我剛才舉的父母的例子里

一個每次都和孩子講道理的父母

和一個只用權(quán)威呵斥孩子的父母

哪個培養(yǎng)方式更好呢

（30:08）

這個鏡頭肯定是名場面

知乎隨處可見這個表情包

但也許很多人光看字幕

以為這句話是嚴嵩說的

我覺得這里有一個特別有意思的映照關(guān)系

劇外的我們用這個表情包

來諷刺某些人如嚴嵩一般以“朝廷”之名輕賤百姓

實際上這句話是羅龍文說的

嚴嵩算替羅龍文背鍋

劇內(nèi)的毀堤淹田是羅龍文瞞著嚴嵩搞的

還是嚴嵩背鍋

嚴嵩聽著這些狗頭軍師的話

相信此時有一種無力的天旋地轉(zhuǎn)

即便權(quán)勢如嚴嵩者

也一樣要被規(guī)律所裹挾

這個受限于時長

我放到以后再說

（31:40）

嚴嵩這句話固然有一些負氣的成分

但更多的確實是無可奈何

注意此時嚴世番的表情

是一臉不耐煩

嚴嵩意識到了未來的巨大危機

嚴世番卻只顧著眼下

所以嚴嵩的這番話在

嚴世番的耳里是一種老頭子似的嘮叨般的危言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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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4）

不得不感慨編劇的臺詞水平太高

知道這段話出自道德經(jīng)不難

知道是五十八章就體現(xiàn)了嘉靖的博聞強記

引用道家經(jīng)典

又展現(xiàn)猜謎皇帝道家陛下的特色

這段話的后半句“寬亦誤嚴亦誤”

并不是道德經(jīng)的內(nèi)容而是嘉靖的“張口就來”

和道德經(jīng)原本的“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見嘉靖本身對道德經(jīng)和治國的思考

老莊之道一直講究無為而治

五十八章的意思就是

政令寬厚的放養(yǎng)百姓

人民反而會變得純樸

苛責(zé)細致的施政

百姓就會變得狡黠

而嘉靖在此基礎(chǔ)上

認為放得太寬百姓就不服管

搞得太嚴又會對百姓造成災(zāi)難

頗有些辯證法的思維

寬嚴不是問題

問題是什么是寬

什么是嚴

所謂迷者

就是寬嚴的評判界限

嚴嵩的回答滴水不漏

句句陽謀

叫來胡宗憲才能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議個法子

明里是議改稻為桑的方案修正

暗里是議毀堤淹田的擦屁股方法

嘉靖對下面人的要求一直是

你可以對人民兩面三刀

決不能對我陽奉陰違

嚴嵩只叫胡宗憲

那很多事嘉靖就未必能全部搞清楚

所以進京的名單又加上楊金水和譚綸

宮里嚴黨清流三條線

可以看做是大明朝的“三權(quán)分立”

理念又領(lǐng)先了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數(shù)百年

（35:02）

這里注意細節(jié)

騎馬的楊金水下了馬已經(jīng)站不穩(wěn)需要人攙扶

可見平日里是多么養(yǎng)尊處優(yōu)

缺乏體育鍛煉

全無前輩曹少欽的風(fēng)范

楊金水端茶的這個情節(jié)有個隱情

電視劇除非用旁白

確實拍不出來

小說里外放太監(jiān)遞茶

實際上是詢兇吉

呂芳的選擇就是在給判決書

茶如果呂芳不接

那就是等候發(fā)落

如果呂芳接了

那就平安無事

如果是讓自己喝了

那說明是看做親兒子

所以賞楊金水喝

其實是最高禮遇

大概這是為數(shù)不多給人當(dāng)兒子當(dāng)?shù)拈_心的場景了

呂芳不和楊金水串供上來就要帶他進宮

顯然大出楊金水意料

楊金水之所以對皇帝召見他如此忐忑

是因為如果嘉靖認了毀堤淹田

那就應(yīng)該如楊金水之前說的

不上稱沒四兩重

現(xiàn)在三路諸侯進京

顯然是上稱了

胡宗憲手里又有供狀

翻出來楊金水必死無疑

（37:37）

呂芳算是我比較喜歡的一個人物

盡管他這段話其實就是拿百姓做數(shù)字

但我們換一個角度想

魯迅先生的名句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我只是覺得他們吵鬧”

帝國副相

萬人之上

一句話就能決定無數(shù)人的命運

坐到這個位置的時候

又有幾人能把人當(dāng)做一個個具體的個體來看待

一個外賣員因為訂單超時而闖了紅燈

點了訂單的你因為加班到半夜

還沒拿到訂單而饑腸轆轆

你的老板開著跑車在去夜店的路上

從紅綠燈前呼嘯而過險些撞到了這個闖紅燈的外賣員

這樣交錯的時空里

誰會為誰共情

在階層的劃分和資本的異化下

人與人之間鴻溝的差距

不僅僅停留在社會資源和地位上

更是在閱歷學(xué)識認知上的大相徑庭

誠然呂芳的話是肉食者的麻木

但這也是必然的局限

一個不曾附身于泥淖中與百姓一同掙扎過的施政者

無論他怎樣去讀圣賢書

也不會真正的和這個群體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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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提前見楊金水

其實就相當(dāng)于猜謎人提前看到了謎底

楊金水對胡宗憲的揣度除了屁股的部分

基本上還是準的

楊金水的作用之一就是看住浙江

他的回答起到了嘉靖要的作用

嘉靖自然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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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猜得到胡宗憲會來見他

胡宗憲也料想嚴嵩要見他

只不過嚴府的格局兩人都沒有料到

嚴世番上瞞嚴嵩

下瞞胡宗憲

做了一手好大死

（42:52）

這里提一個細節(jié)

一個門房照理就是通傳而已

完全沒必要說這樣的話

但這個門房并不是一副行尸走肉

有自己的思想

嚴府一個門房都有如此水準

可見堂堂嚴府到底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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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憲揣著馬寧遠的供狀

偏偏又見不到嚴嵩

三方勢力到底會用什么手段來收這個場

我將在下期繼續(xù)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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