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日之花或許只缺少讓她綻放的土壤(18)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還在機械性的重復道歉時歐陽婉晴打斷了我。“停停停!行了行了,真沒誠意。”她把手機遞給了我,我趕忙接過來生怕她反悔。
歐陽婉晴已經(jīng)把忘事薄中記錄的事全部刪除,我躲進靠近角落的座位。
……
你已成功與qwq添加為好友,快打聲招呼吧。
qwq:[圖片]
qwq:這怎么辦呢?
。:我建議刪除
qwq:那你罵的這么過分,我該怎么辦呢?
qwq:怎么成啞巴了?? ? ? (!)
你已成功與qwq添加為好友,快打聲招呼吧。
。:別從我身上找樂子了
qwq:如果有人跟記日記一樣的詛咒你,你會不會生氣??!
。:……
qwq:你不做出點實質的賠禮道歉?
。:……
qwq:???
。:……
……
空氣中的沉默被歐陽婉晴打破:“辰小誠!你就這樣敷衍別人?”
“好好好,那怎么辦?”
“請客?!?/p>
“我建議先把照片刪了?!?/p>
“那等會出去逛逛?”
“我沒說去?!蔽覡幷撏?,抬頭看見歐陽婉晴手上拿著顯示那張圖片的手機。
“好好好,去?!?/p>
……
到了下班時間,我跟在歐陽婉晴身后,氣氛逐漸尷尬。
“那個……”我嘗試打破氣氛?!皻W陽琇呢?”
“琇去同學家里了?!彼琅f握著手機,時不時給我看一眼,生怕我忘記。
我繼續(xù)跟著她,路旁吹過的風依舊在提醒著我寒冷來了。
“到了?!睔W陽婉晴停在一家書店門口。
書店被左右兩旁的商鋪擠壓,一間三十平方左右的小屋。我跟在她身后進入店中。
“你好婉晴又來買書啊?!币晃粡拿娌烤涂梢钥闯鲆呀?jīng)步入中年的女人對著歐陽婉晴說。
她轉過來注意了一下我的面容,對著我說:“小伙子,手機找到了嗎?”
那個善解人意的中年天使?
我再次確認了一下她?!罢业搅恕!?/p>
“那就好,手機以后可不能丟,現(xiàn)在手機可太重要了?!边@位阿姨還在閑聊著。
我用眼睛捕捉歐陽婉晴的位置,她打開了一本書,站在原地讀了起來。
耳后的話語打斷了我的觀察:“小伙子,來買什么書啊。”
“陪別人來的?!蔽覍擂蔚幕貞?。
“和婉晴一起來的嗎?”
“算是吧?!?/p>
“那你們是什么關系啊?”
果然中年人就是愛八卦。
我還在努力想一個圓滑的詞組去解釋過去時,背后的腳步聲漸漸逼近。
歐陽婉晴打斷了我的思考?!八闶烊税?。”
她把一摞書放在桌上。
“你不會全要買吧?!?/p>
“你不是說請客的嗎?”
一本書如果三十,那我將要花費一天的工資來付款,想到這里內心逐漸為我的錢包流淚。
我咬了咬牙,問:“多少錢?”
阿姨掏出計算機,算著總價格。
“126.74元,婉晴經(jīng)常來,就給她抹個零。125元?!?/p>
我忍痛付完了錢,拿著五本書離開書店。
歐陽婉晴的喜悅已經(jīng)表現(xiàn)在臉上,我墊著沉重的袋子,果然知識的分量是無窮的。
傍晚的街邊,總會有著那惹得人留口水的香氣。
歐陽婉晴望著一家煎餅攤越走越慢。
“喂!怎么回事?不走嗎?”
歐陽婉晴用手指了一下煎餅攤,對我說:“稍微等一會。”
歐陽婉晴走向了煎餅攤,我四處觀望風景。但有一處風景逐漸不和諧,那邊走過的女同學,她們看見歐陽婉晴就大步跑了過去,我知道得離開現(xiàn)場了。
……
隨著大步奔跑的聲音消失,歐陽婉晴對我說:“怎么回事??!你不會心疼自己的錢了吧,要把書搶走吧?!彼ε挛彝浿形绨l(fā)生的事,再次拿出手機暗示我。
“給。”歐陽婉晴遞給我一份,我單手接過,注意到她甚至還買了四份?!摆s緊吃吧別涼了?!彼龔拇永镌俅稳〕鲆环荩约捍罂诔粤似饋?。
我也開始邊走邊進食。
……
風漸漸消失,令人不舒服的因素消失。
她突然問我:“你沒生氣吧?!?/p>
“你覺得怎么樣才算生氣呢?”我反過來問她。
“有種想刀了別人的沖動?!?/p>
“你這個比喻未免有點抽象了吧?!?/p>
“那這樣的話,我算是沒生氣。所以能把那張圖刪了吧?!?/p>
她在手機上搗鼓了一通后說:“好了,刪除了?!?/p>
我不再去拼接下文,欣賞附近的風景。
……
走到了一處不錯的風景線,一顆高大的樹,樹蔭下庇護著一個長椅。歐陽婉晴轉頭看到后,突然搖頭,不敢再望去。
“那個出啥市了?不會是有阿飄吧?!?/p>
我逐漸冒出冷汗,然而歐陽婉晴并沒有回答。依舊在那里發(fā)呆。
“那個,歐陽婉晴?”我嘗試把他從發(fā)呆中解救出來。
“哦沒事?!睔W陽婉晴脫離了幻境,我懸著的心放下了。
距我剛給她買完書的喜悅相比,喜悅少了十三分。
“沒什么事吧?”我嘗試問候一下。
只是這次被冷漠的是我。
……
“我到小區(qū)了,那明天見?!睔W陽婉晴揮了一下手,拿著買的東西,走進了小區(qū)。
回到家,推開門。
“今天我們來講尷尬二字……”電視機中還在播放節(jié)目。我視線落在沙發(fā)上,辰夏躺在沙發(fā)上,手中依舊握著遙控器,但眼睛早已合攏。我關上電視,悄悄地返回房間。
……
“所以,他家庭究竟怎么回事?”晚飯過后我問辰夏。
“她母親好像前幾年去世了,她父親一個人把兩個人拉扯大,很辛苦。我倒是記得當時歐陽婉晴有個關系很不錯的朋友,她在信里跟我談了他好幾次,說什么善解人意之類的,后面我和婉晴就很少有來往了?!?/p>
“那哲叔真的辛苦了。”
辰夏的話逐漸離譜:“所以啊不要給哲叔添亂。你還想拿125元去忽悠人家養(yǎng)大的閨女。你這樣會給哲叔添大麻煩的。”
“哪有?。〔灰獞{空污人清白,她怎么可能??!”
“確實,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看得上你呢?好人,老實人?!背较耐诳嗥鹞业娜烁?。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很清高。”
“好好說話其實不會恨難受吧?!蔽彝虏鬯难孕小?/p>
###
后記
其實也沒什么人看,大家如果覺得我還算是能看的程度就勉強看看吧,我想表達的東西兩萬字只能整個皮。同學也說閱讀感很一般,如果能讀到這,我只能說我愛你。謝謝。還有在b站上的是我熬夜寫的犯病原版,在菠蘿包上有修改過的版本《依舊在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