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神現(xiàn)代 遙不可及的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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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加私設(shè)。
夏天午間的烈日,暴曬著整個喧鬧的校園。
體育課一群男生穿著清涼短袖踢球打鬧的操場旁,影孤身一人站在樹下,汗水滲透了長袖。全身的傷口被流淌而下的汗液刺的生疼,但她始終不將脖子上的高領(lǐng)折下來。
“嘿!阿影。”
“?。?!”
突如其來的神子撲通一下從身后飛撲抱住她,手臂與后背的傷口被撞的與衣服上的汗水黏在一起,滋啦啦的刺痛擊的她一個激靈。
下意識猛的一把推開了神子。
“……”
“……對不起…”神子羞愧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影緊繃的神情很快恢復(fù)以往的柔色。
“怎么了神子?”
神子沉默半響,“……我…其實是想來問你這周末有沒空?”
“……”
影有些苦澀,她周末還得去給雷電真打工,她預(yù)算過了,只要按照一次十w的工資,她最多再堅持幾天就能付齊那件首飾的全額了。
一想到時候神子見到自己送她禮物的喜悅。心里就充滿了斗志!
但瞧見面前神子那充滿期盼的眼神,她剛?cè)计鸬臍庋嬗职档S多。
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在過幾天我就忙完了?!?/p>
只是,事情并不如所愿。
她太天真了,她居然會單純的相信能從雷電真那撈到便宜。
即便表面是個天使,但如果與她惡魔的一面做交易,那注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太天真了,她居然會天真的以為能在雷電真那里撈到便宜。
往后的黑暗中她才知道,只有那個女人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給自己結(jié)算工資。
近日更是更加變本加厲的對待自己,身上的傷痕也日漸增多。
就算身體沒有被束縛,她也毫無還手之力。她越發(fā)開始恐懼,這份“工作”。
她一個人孤零零坐在樹下,在校園里她不敢將自己被裹的嚴嚴實實的穿著,遮掩的肌膚露出半分,也沒有一寸是完整的了。”
“影?!?/p>
熟悉的聲音讓她猛的抬頭。
歡快跑過來的神子向她招著手。
“影你這幾天怎么大熱天還穿那么厚……”
她不善于狡辯,短時間內(nèi)她根本不知該如何向神子蒙混過去,索性撒腿就跑。
她不敢面對神子那一次次期盼的眼神,害怕見到自己拒絕她之后害她期望落空的落寞。
跑的輕快的神子見狀,揚起的嘴角不自禁被一股逐漸擴大的落差感往下拽,腳步也緩慢了許多。
腳步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停在原地。
她疑惑的神情上突然染上了一塵厚厚的失落。
她呆呆的望著那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身影,可身體仿佛被定額般,怎么也動不了。
直到那抹紫色身影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視線盡頭。
她有些后悔。自從上次跟她去看了那個首飾。從那之后影每次放學(xué)的時候都說有事早早走掉。更別說再一起出行了。
但她還是會主動拉起影的手,期望的一遍又一遍的的問她周末有空嗎?影的臉上總會掛著無奈的笑,然后想方設(shè)法的回避,甚至一放學(xué)就第一個沖出教室,刻意躲開自己。
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影離自己越來越遠了的感覺,彷徨和恐懼感如洪水般無情的席卷著她的內(nèi)心。
也許是因為自我安慰,每當(dāng)歧途與不安將她吞噬,心靈最深處總會泛起一股,每次看到影那無奈的笑總有種在寵溺自己的錯覺。
一片漆黑的宿舍里,神子再次回到了那曾經(jīng)最熟悉不過的獨自一人身處黑暗。
她有些抑郁的坐在床上抱著膝蓋,低垂著眸子。她想不明白影最近的反常。是自己做錯了什么嗎?
嗡嗡~
手機突然亮起,她驚訝的望著手機上那個自從上次把自己揍一頓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的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她剛劃了一下接聽,電話那頭下一秒就來狐齋宮有些凝重的聲音。
“神子,你聽我說,你最近就待在學(xué)校里哪也別去。后天我會讓有樂齋來接你轉(zhuǎn)學(xué)。”
???“轉(zhuǎn)學(xué)??為什么?!”
幾乎是吼出來,這個消息宛如擎天霹靂幫在八重的腦中炸開!一股冰冷的酸意攻破了心門,她很想相信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之后狐齋宮育發(fā)沉重的話語如同洪水猛獸給了她當(dāng)頭一棒。
“神子聽話,你轉(zhuǎn)學(xué)就可以跟姐姐一起生活了,你不是很想……”
“我不要??!我在這里很好!我不需要轉(zhuǎn)學(xué),更不需要跟你一起生活!??!”
“別再胡鬧了?。『筇炷悴蛔咭驳米?!這兩天在宿舍鎖好門窗別出去!否則你就不是妹妹?。?!”
神子猛的掛斷了電話。拉起被子,將自己裹住,縮成一團。
她聽得出狐齋宮語氣中的凝重,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可她舍不得影,她還完全沒有頭緒,影到底為什么會逐漸梳理自己??
混亂的焦慮與不安,如暴雨般抨擊著她的每一個神經(jīng)。窘迫,迷茫,又無計可施。
第二天清晨,她像往常一樣坐在座位上,但這次卻極其焦躁不安。
“神子,你身體不舒服嗎?”
影一臉關(guān)切的走過來,她思緒之間的戰(zhàn)爭總算畫上序幕。
她強迫自己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影的那一刻,整理了一個晚上的告別的話語竟瞬間被驚慌所取代。
影的右手被層層的紗布包裹,就連每根手指都纏著厚厚的繃帶。脖子上用紗布打了一個及其精細的結(jié),好似一件易碎的藝術(shù)品的禮帶。
她瞪大了眼睛,不等她開口,影早就準備好了事先想好的說辭。
“周末和我姐去登山的時候摔了,只是扭傷,醫(yī)生說這樣好的快。
“……哦…”
又是如此拙劣的借口,但如果自己追問的話影也許又會和先前一樣,推開自己……
她低垂著沉重的睫毛,勉強鼓起那飄渺的勇氣,張了張嘴。
最終還是低下了頭,即便說辭早已在腦中重復(fù)了千百遍。
但影真正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一股結(jié)實又溫暖的觸感從身后攬住了她的肩膀。
“對不起,神子,請再等我?guī)滋臁!?/p>
“……”
影無奈的話語如銀針般扎進她胸口。她呆呆的站著,不敢回頭看去。
她努力克制住酸澀發(fā)痛的眸子不凝結(jié)出水霧,心中加固的不舍更是將她堵在喉嚨里的道別,徹底封死。
同學(xué)嬉笑打鬧的教室此刻仿佛是如此的安靜,令人窒息。
神子想等,可早上狐齋宮接連不斷的電話轟炸她根本改變不了,改變不了明天就要莫名承受的分別。
她使勁將那就要頂出來的哽咽硬生生咽回去。眸里的水霧被她艱難的用眼皮攔截。
“……影…”干澀的喉嚨終于,頂出了壓抑許久的煎熬。
影沒有作答,而是認真的聽著。
“……”
“放學(xué)……來操場后面的小樹林……”攥緊裙擺的手攥得更緊,一咬牙。
“……我…有話對你說?!?/p>
殘陽透過層層銀杏樹影,灑落在放學(xué)寂靜無人的小樹林一地晶瑩的銀杏,金色一片,落葉飄零。似乎給這黃昏的浪漫染上一層淡淡的哀傷。
兩人走過茂密的銀杏地毯上的沙沙聲。凌駕與沉默之上
神子一直低垂的眸子,不敢去看身邊人。
而身邊的影則是從出教室起就一直不斷時不時警覺身后。好似身后有雙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盯著她們。
啪嗒,神子停了下來,腳下密集的銀杏葉發(fā)出低沉的脆響,驚醒了警覺中的影。
見面前神子低沉著一張臉,片刻的沉默過后,影先開了口。
“神子,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嗎?”
“……”
突然周身被一個柔軟又溫暖的懷抱包裹。
“……神子?”
影有些措不及防,但,很溫暖,如果可以,她想時間就這么定格在這一刻。
神子的小臉靠在她肩膀上,好似這樣就可以撫平,她之后將要面對離開她這樣殘酷現(xiàn)實所帶來的痛苦。
她想再最后擁抱她一次。
希望能在最后將她的溫暖烙印在自己心里。
啪!??
影一把將她推開。
神子驚愕的望著此刻臉上只有淡漠與冰冷的影。大腦一片空白。
影沒有作答,冷漠的轉(zhuǎn)身就走。
“……影…”
神子伸出手,想要挽留那抹離去的背影。可心中的酸澀如魚刺般死死卡住她就要發(fā)出聲音的喉嚨。很疼。
這時金色的灌木叢中走出來一個赤發(fā)女人,她和影勾肩搭背走著。
“小影,那個女孩是你朋友嗎?”她特意拔高了音量,讓呆愣在原地的神子聽見。
最后只是影不帶任何感情的一句冰冷說辭。
“不太熟,同班而已?!?/p>
這句毫不留情的話語像是冰錐般一根根無情的扎進神子的心里。
她的心徹底跌入刺骨的深潭。
她呆滯的望著前方那兩個越走越遠,談笑風(fēng)生的身影逐漸模糊。
“…也是吧…她跟影本來也只不過,
只不過只是同班而已。
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哪怕自己就這么離開,她根本也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
往昔那個溫柔的背影仿佛就要離開自己,如同她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一樣。
心臟仿佛被一只有力的手緊緊拽著,痛的無法呼吸。
“啪嗒”豆大的淚水終于失控的砸在到一地的銀杏葉上發(fā)出沉悶的重響四分五裂。
她無力的蹲下蜷縮著身子,極度干澀的喉嚨不斷往外頂傳來干澀的劇痛。
一聲聲痛苦的哽咽回蕩在這塵埃的昏暗密林之中。
影踏進大片層層疊疊的樹影里,只有點點弱光勾勒著她棱角分明的輪廓,犀利的紫眸瞥了一眼身旁那個面帶笑意的赤發(fā)女人。氛圍顯得格外深寒。
御輿千代,雷電真的心腹怎么會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如果只是因為昨夜自己對她做出的反抗特意來監(jiān)視自己,這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影促了促眉。藏在口袋里的左手緊緊握住兜里那把鋒利的美工刀。
不能讓她把剛才的事情告訴雷電真。神子她是無辜的!
……可是,她看了看自己纏著厚厚紗布,打了厚重石膏無法動彈的右手,骨骼隱隱的還在作痛。
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后這個女人那森寒的目光盯的自己脊背發(fā)涼。
說實話,她也沒見過這個御輿千代出過手,不過,雖然雷電真事業(yè)上的動作幾乎不會讓她知道。
她最清楚不過雷電真的手段。先不提她能當(dāng)上這樣天使與惡魔切換自如,能夠?qū)⑷诵耐媾诠烧浦g之人的心腹,
就是光靠從她周身無時無刻不散發(fā)出的那股殺人無數(shù)的戾氣來看,都是一個棘手的對手。
與真那毫無破綻的笑意不同,她能感受得到,千代是刻意在向自己展露出她身上的殺氣。
何況自己右手還無法動彈。如果偷襲,也不一定會有勝算。
即便殺了千代,她并不怕雷電真之后怎樣對待自己。因為,這條打滿石膏的右手就是她們撕破臉皮的證明。
“你的手還疼嗎?小影?!?/p>
“???!”千代不知何時一把抓住她擦在兜里的左手,一把擼起她的袖子。
廋小白皙的胳膊上無數(shù)道觸目驚心的鞭痕,整條手臂被刀刃沿著鞭痕的邊緣刻出恐怖猩紅的紋理,血液早已凝固,皮肉翻滾。
“影,你根本就承受不了那樣的對待。”
“……”
影心里咯噔一下,不難聽出她話里有話。
況且,千代出手那一刻,自己根本就沒反應(yīng)過來。幸好面部表情保持的很好。她冷冷的與千代那雙猩紅的赤瞳對視。淡定的回答她的上一個問題。
“已經(jīng)好多了,是姐姐讓你來接我的嗎?”
“是啊,”千代故意順從她的話題繼續(xù),突然神色變得有些愁眉。
“我們本來是一起來的,但是真她心情有些不好,說想在校園里走走,我們先去校門口等她吧?!?/p>
“!”雷電真也在這里??影渾身的神經(jīng)宛如晴天霹靂般遭受當(dāng)頭一棒!恐慌與焦慮宛如螞蟻般密密麻在她的每一個細胞上亂竄。
影一咬牙,只有自己裝作平時那般無事發(fā)生,那樣才可以最好的保護神子。她的神色轉(zhuǎn)瞬就恢復(fù)了以往的淡漠。
但這一細微的變化根本逃不過千代的眼睛。
千代恢復(fù)了原先的微笑。她打量著影那連手指都無一例外裹著繃帶的右手。
“小影,是什么讓你遭受了那么多痛苦還要為了那些用肉體傷痛換來的錢堅持呢?你從小可都不是一個喜歡金錢的孩子啊?!?/p>
影不擅長說謊,她極力克制著額前就要冒出了冷汗,如同熱鍋上螞蟻一樣絞盡腦汁。迅速思索著便詞。
千代不給她機會,湊到了她的耳邊。給了她致命一擊。
“……不會,是因為剛才那個櫻發(fā)女孩吧?”
“怎么了?小家伙?!?/p>
“……?”樹林里一聲柔和的女聲自上方傳來,蹲在杏葉地毯上的神子趕緊一把抹了眼淚,抬頭看的那一瞬,她震住了。
面前彎腰站著一個面容與影幾乎一模一樣的紫發(fā)女人。
“怎么哭的這么傷心?是遇到什么傷心事了嗎?”
女人蹲下身子,用手指抹去了她的眼淚。
“……你…是誰?”八重呆滯的問著。
女人垂著眉尾,無奈卻有些挑逗的笑到。
“真是和她一樣喜歡一個人偷偷難過呢?!?/p>
神子有些好奇,這個與影長得極其相似的女人口中的她,又是誰?
女人緩慢站起身,望著天際就要落下的夕陽。有些懷念與憔悴。
“我啊……也是一個傷心的人呢?!?/p>
她轉(zhuǎn)過身,神色憂傷的望著一臉懵逼的神子。
“小家伙,不管是樣貌還是品性與氣息,你都與我那位朋友很像,但又不一樣?!?/p>
這一套一套的說的八神子只剩下懵圈,真是個奇怪的人。
不過一想到她跟影長得那么像難道是影的姐姐?可又有些疑惑,為什么影從不跟她提起自己的家人呢?
一想到是與影有關(guān)的事與人,她就總有一種憧憬與好感。她想要在多了解影一些。
她與女人跟影如出一轍的好看紫眸對視。
“姐姐,是你那位朋友讓你傷心了嗎?”
“……”
女人撫摸著神子那頭柔順的櫻發(fā),眸里竟是柔情與不盡的悲傷。
“這也不能怪她,”她低垂下眸子,神情夾雜著無奈。
“我曾經(jīng)迫不得已做了一件讓她無法原諒的事?!?/p>
“我沒敢告訴她,但最近她自己尋到了真相,她發(fā)了很大的火,再也不想再見到我?!?/p>
“……”
神子沉默半響。
“真是可惜了……如果你的那位朋友可以坐下來聽你好好道歉就好了……”
如果當(dāng)初狐齋宮能好好聽她解釋就好了。坐下來好好聽聽她的想法就好了。
也許商量過后自己就不用轉(zhuǎn)學(xué),不用離開影了。
啪嗒,女人柔軟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謝謝你,小家伙。”
八重疑惑的抬眸,對視的紫眸里,竟是懷念與柔和。
“你真的和她一樣溫柔呢。不過她那炸毛的暴脾氣也很可愛?!?/p>
“噗呲~”神子忍不住笑出聲。不知為何會莫名其妙把女人口中的炸毛,與狐齋宮發(fā)飆的模樣聯(lián)想到一起。
女人收回手,神色舒緩了許多。
“小家伙,那你又是為什么傷心呢?”
神子被這么一問,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苦澀了起來。
“我最好的朋友不知道為什么開始變得對我冷漠…我就要轉(zhuǎn)學(xué)了,我想跟她做最后的道別,可是……”
她攥緊了裙擺,干澀的喉嚨無法再說下去。
“她,對你很“好”嗎?”女人神色一瞬變化,但她掩飾的很好。
“是的!她雖然平日里寡言少語,但她很細心,也很溫柔。是除了家人之外對我最好的人!”
八重神色堅定,暗自竊喜,不知道明天見到影跟她提起,自己在她姐姐面前如此夸贊自己,她那張呆木的臉上一定又會羞澀吧?完全沒有察覺到女人柔和目光下中夾雜的異樣。
嗡嗡~
女人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到發(fā)件人名字的那一刻,有些意外。
極其罕見的影居然會椷她快點一起回家了?
她余光打量了眼身邊這個在自己過來之時被影一把推開的櫻發(fā)女孩,嘴角毫無破綻的掛起了一抹玩味。
她臨走前微笑著意味深長的對八重說了一句。
“也許,你朋友對你冷淡,只是為了保護你呢?!?/p>
一盞盞亮起的路燈下,走向宿舍的神子只是覺得,這句奇怪的話怎么想也是影的姐姐為了安慰自己的話罷了。情緒依舊很是低落。
一座地下體育館偌大的擂臺上,影左手臂緊緊勒住男人的脖子,瘦小遍布傷痕淤青的手臂肌肉青經(jīng)暴起不斷顫抖。
男子逐漸窒息,她一把拽住影纏滿繃帶的右手。
“唔……”
影咬緊牙,任憑他如何扭曲自己骨折的右手,宛如一直咬住獵物就不會松口的猛獸般,最后男子逐漸因缺氧昏厥,今天雷電真給她安排的訓(xùn)練,終于結(jié)束了。
她微喘著粗氣走下躺著幾個黑衣男人擂臺。無視被汗水滲透后背傷口發(fā)出的陣陣刺痛,忍著劇痛將手放在一旁扶手上。緩緩裁開右手那厚厚的繃帶,一咬牙。
咔!一聲恐怖的骨骼巨響。遭受到二次傷害的右手骨骼被她硬生生接了回去。
強烈的劇痛讓她緊繃的臉上布滿冷汗,她咬著繃帶,從新將接好的右手一圈圈纏上。神情苦澀下來,腦中不斷涌現(xiàn)出今天下午與御輿千代的對話。
“你那么想要錢,不會是因為那個櫻發(fā)女孩吧?”
千代的這番話語完全擊破了她最后一道防線。
她神色止不住的凝重,她無力的攥緊兜里的美工刀,
千代神色詭異的舒緩了些。
“我們來做個交易怎么樣?”
影緊繃的面上突然有些疑惑。
千代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件事我不會告訴真,我還會給你所需要的錢,只要你以后不要再讓真跟你玩那些游戲了。”
?這是什么條件?影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這么好的事。但她也別無選擇,如果讓雷電真知道自己在外面與別人交好,那盤狐貍?cè)庾龅牟司透‖F(xiàn)腦中,那是無數(shù)次讓她徹夜難眠的夢魘。
她不敢往下想,更不敢想象雷電真會怎么對待神子。
視線回到眼前,她呆滯的盯著面前的儲物柜。
當(dāng)時因為發(fā)現(xiàn)千代的視線而推開神子,她一定很傷心吧。
她掏出鑰匙打開儲物柜,里面放著一個精致的首飾盒。
因痛苦而和狼狽的表情在打開盒子的一瞬間舒緩了許多。
紫色的襯布上,靜靜鑲嵌著那對價格不菲的金色扇型嵌入著紫色寶石的耳飾。寶石內(nèi)透印著的粉色櫻花,像極了深刻在心里的那位櫻發(fā)少女。很美。
她僵硬的嘴角微微揚起柔情的笑意。
“明天她見到這個禮物的時候,一定都會好起來吧!”
嗡嗡~ 。擂臺上一個倒地男子身旁手機突然響起信息提示音。
估計又是雷電真給他們分配的任務(wù)吧。好奇心驅(qū)使著影走過去瞟了一眼屏幕上的內(nèi)容。
信息是今晚行動目標(圖片】
在影點開圖片的那一刻,她震住了,手機啪嗒一下靜靜的砸落地面。
照片上赫然是那個在她陰郁的識海里,驅(qū)散著黑暗,給她帶來無盡溫暖的櫻發(fā)少女的模樣。
大腦一片空白,她的理智徹底崩塌。
她顧不著劇烈蹦跑晃疼的右手,將繃帶拉到最緊,直到神經(jīng)被嘞的感受不到骨骼傳來的疼痛,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祈禱著她一定會沒事!
今夜的月色被層層烏云遮住,周末人去樓空的校園寂靜顯得格外詭異。
漆黑的宿舍里,圈縮在被子里的神子只能聽得到自己窘迫的呼吸聲,以及死寂般的門外突然傳來那詭異的嘻嘻搜搜。
是老鼠嗎?她這樣安慰自己,周末學(xué)校不管是老師還是保安,幾乎都走光了。這不會是進賊了吧?
她有些顫抖著抱緊枕頭,她回想起狐齋宮昨天那凝重的口吻,莫名害怕起來。
不過她也按照她說的早早鎖了門窗,她清晰的聽著門外那詭異的動靜似乎消失了。
可她氣還沒松出口,頰邊突然亮起的手機嚇得她差點心臟驟停!
她急促的呼吸著,伴隨自己心臟砰砰直跳。她有些不可思議的注視著手機屏幕上那突如其來的好友申請的名字。
【神子,我是影?!?/p>
“影??”仿佛這個名字有什么魔力般迅速將她渾身的恐懼席卷一空。
她想也未想直接點了同意。好友申請通過的還沒兩秒,對方就發(fā)了一條信息。
【神子,來校門口,我有東西
給你?!?/p>
???這么晚影來學(xué)校送我東西??會是什么呢?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她還是發(fā)了疑問。
【你來了就知道了?!?/p>
神子盯著她兩的對話框看了半響,影這次怎么這么神神秘秘的?
但她還是露出了個微笑,畢竟影是對她最好的人。
還挺有神秘感的。她忍不住輕笑一聲,心中莫名深騰出一股小鹿亂撞的喜悅。
她蹦下床,打開防盜鎖,壓下門把手,緩緩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