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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文 唯一是你 第74章 草蕓

2023-01-18 21:47 作者:小熊軟糖4636  | 我要投稿

  這一頓午飯,到最后,蔣蕓和王斯愉都沒有吃出滋味。一點多,王斯愉打電話讓宋禹過來接她,兩個人下午要一起去給他那邊的親朋好友送請柬。

  宋禹離這里似乎并不遠,不過二十分鐘就來電表示他馬上要到了。

  王斯愉與蔣蕓早已經(jīng)吃完了,便利落地結了賬下樓。

  電梯里,兩人一左一右地站著,兩廂沉默。王斯愉在電梯反光鏡里打量著蔣蕓不笑時就分外冷淡的容貌,忽然“撲哧”地笑了聲。

  蔣蕓側(cè)目,用眼神表示詢問。

  王斯愉說了句打趣話:“我在想,以后是該叫你姐夫還是該叫你嫂子?!?/p>

  蔣蕓眼睫顫了一下,面無表情地轉(zhuǎn)回了頭。

  “叫姐。”她硬梆梆地回。

  王斯愉捕捉到了她臉上仿佛有名為羞赧的神色一閃而過,狹促的笑聲變得明目張膽。

  蔣蕓斜她一眼,在內(nèi)心嘆氣。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和王曉佳身邊怎么盡是些狹促鬼。

  “曉佳的媽媽是不是也會來婚禮觀禮?”蔣蕓想起來問。

  王斯愉“嗯”了一聲,“應該只會到柏南公館的一場?!睓幊峭跫夷巧乳T,二十多年前江雪玫踏不進去,如今,應該是根本不想踏進去了。王建濤說不要讓她為難,所以只給她放了海城這一場的請柬。

  蔣蕓默了兩秒,問:“阿姨,是什么樣的人?”

  電梯到了,王斯愉跨出去,坦白答:“其實我也沒見過幾次。她是兩年前才找到我姐的。看上去,和我姐氣質(zhì)蠻像的,斯斯文文,很溫和的樣子。其他的我不了解,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p>

  蔣蕓走在她的身邊,幫她推開了旋轉(zhuǎn)門。

  盛夏的熱浪撲來,王斯愉從包里取出傘,說:“她很愛我姐。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她知道了會怎么樣?!?/p>

  她打開傘,在傘下望著蔣蕓,帶著點笑又帶著點鄭重地說:“只要你能讓她相信你是真的愛我姐、真的會對她好,一切都不會是問題的。我爸爸、我阿姨,他們對我姐的所有期望就是,她能過得好。包括我也是?!?/p>

  蔣蕓黑曜石般的眼眸靜靜地回望著她,說:“我也是?!?/p>

  王斯愉眨了眨眼,笑意加深。她不再說什么了,擺了擺傘當作揮手:“好啦,那我走啦,宋禹也應該到了,你不用送了,從里面去停車場吧,外面熱死了。拜拜?!?/p>

  蔣蕓沒和她客套,應了聲“拜拜”,站在玻璃門內(nèi),目送著她遠去。

  真好。她想,她的來來,終于也擁有了很多很多的愛。

  可是想到那一句“她從小沒有被人很好地愛過”,她還是覺得心酸。還想給她,更多更多的愛啊。

  她轉(zhuǎn)身回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沒有猶豫,直接把車開往了南原餐廳。

  她想見她。

  從回到海城踩在這片土地上的第一秒開始,就想了。

  兩點鐘,本該上班的時間,她出現(xiàn)在了南原餐廳。不知道是不是過了飯點,大堂口少有的沒有看見迎客服務生的身影。放眼望進去,大堂里的桌子幾乎都是空著的,只有角落里的兩桌有服務生還在收拾衛(wèi)生。

  蔣蕓輕車熟路地往里走,很快在點餐臺旁看見了一張熟面孔。

  是之前服務過她們包廂的一個服務生。服務生在和另外兩個女服務生說話,其中一個服務生眼睛和鼻頭都紅紅的,好像才哭過。

  蔣蕓清了清嗓子,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出聲提醒:“你好?!?/p>

  三雙眼睛立刻都望了過來,之前服務過蔣蕓的那個服務員認得蔣蕓,馬上露出了笑,迎了過來:“蔣總?!?/p>

  像是哭過了的那個女服務生背過了身子,快速地走開了,像是不想讓顧客看到她的失態(tài)。

  蔣蕓收回視線,對著女服務生頷首,問:“你們老板在嗎?”

  要是一般顧客這么問,服務生一定先推說不在,而后再套話對方意圖,視意圖判斷要不要聯(lián)系王曉佳。但蔣蕓不是一般顧客。幾乎全餐廳的人都知道蔣蕓和王曉佳關系匪淺了。服務生爽快地回答:“在的。老板在四樓的休息室,我?guī)Y總你上去找她?”

  明顯是王曉佳特意打過招呼了的。蔣蕓心底泛出甜意,對王曉佳為她亮的綠燈很是受用。

  “嗯?!彼⑽⒐创?。

  服務生禮貌地招引:“這邊請?!?/p>

  她帶著蔣蕓往電梯走,刷員工卡打開電梯樓層按鍵的權限,帶蔣蕓上四樓。

  蔣蕓狀若隨意地關心:“剛剛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服務生疑惑:“蔣總指什么?”

  蔣蕓說:“我進門的時候看你們心情好像不太好?!?/p>

  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服務生心直口快:“剛剛遇到了件倒霉的事,有兩個顧客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來吃飯的,小孩坐不住,大人也不管,就放任著他在大堂里亂跑,我們服務生提醒了好幾次了,大人就是不管。結果我們小妹收別桌碗筷的時候,被撞到了,碗碟摔碎了,手都被割破了,小朋友自己站不穩(wěn)也摔了,擦破了手肘,哭了起來,兩個大人就鬧了起來,不依不饒,怎么道歉都沒用,非要見我們老板?!?/p>

  蔣蕓眉頭蹙了起來:“那怎么處理的?”

  女服務生說起來還生氣:“本來這種事都是交給我們經(jīng)理處理就好,今天經(jīng)理剛好調(diào)休了,怕影響到別的顧客,只好請我們老板下來了。那個顧客真的得寸進尺,要我們老板道歉就算了,居然還要我們賠一千醫(yī)藥費。明明就擦破一點皮,連包扎都不用的小傷口?!?/p>

  “你們老板答應了?”蔣蕓眼神染上了冷意。雖然知道開門做生意,顧客就是上帝,什么人都可能遇上,蔣蕓自己忍過這樣的氣。但聽到王曉佳受氣,她就是一股火直往上冒。

  服務生像是想到了當時的場景,嘆了口氣,又笑了起來:“老板道歉了,賠了一千。然后,又幫著那個被撞的小妹,討了五百回來,給那個被撞的小妹了?!?/p>

  蔣蕓驀地愣住。

  服務生語氣里難掩欽佩和尊敬,說:“老板說,是給小妹的醫(yī)藥費和受驚費,讓小妹買點好的跌打藥。小妹不敢收,老板讓她收了,還親自幫她處理了傷口。所以小妹到現(xiàn)在還沒平復下來,又委屈又感動,一直和我們感慨,老板人真的太好了?!?/p>

  不是第一次遇到這類事了,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被王曉佳暖到了。

  與那種遇事只知道劈頭蓋臉罵人、扣工資的老板不同,王曉佳看著文弱好說話,遇事的時候卻非常有擔當、非常明事理,賞罰分明,如果員工沒錯,那就算讓她自己吃虧也不會讓員工吃虧。

  這樣厚道的東家,在這世道上實在太少了。所以大家雖然與她并不算親近,但心底里都是非常喜愛她的。

  蔣蕓聽得與有榮焉,眼底的冰寒又慢慢地融化開了,只剩一池和暖的春水。

  來來真的長大了,處理得很好,是擔得起一家的店、管得住一屋的人了。只是,還是一如既往的傻氣。

  鋒芒,從來都是為了別人。

  蔣蕓心頭又有酸澀要往上涌。

  她跟著女服務生來到了王曉佳四樓的休息室門前。服務生伸手要幫她敲門,蔣蕓搖了搖頭,示意她可以先走了,她自己來。

  服務生沒有遲疑,和蔣蕓點了點頭,退下樓了。

  蔣蕓從包里取出小鏡子,以手做梳,整理頭發(fā),不經(jīng)意的,看到了自己手包夾層里一直放著的那只在繪州買的小兔子掛件。

  她眼眸閃了閃,想逗王曉佳開心,又覺得幼稚。摩挲著指尖,她還是從夾層里取出了小掛件,又取出了一只細長的眼線筆,把小兔子掛件掛在了眼線筆上,而后才抬手敲了敲門。

  “請進?!睖貪櫟呐晱拈T后傳來。

  蔣蕓臉開始熱了起來。抿了抿唇,她還是按照心意,擰開了門把,只開了一小條縫,把掛著小兔子的眉筆從門縫里伸了進去,指尖捏著筆尾,上下晃動。

  王曉佳正在搖椅上看書,本以為是員工找她有事,所以只漫不經(jīng)心地應了聲“請進”,沒想到等了好幾秒都沒聽見動靜,這才奇怪地抬頭往門口望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愣住了——紅木色的門框旁,一只精巧可愛的小兔子正懸在半空中,像被風吹著一樣,隨著她的心跳,起落蹦動著。

  王曉佳騰地放下了書,站起身子,三步并作兩步地往門口跑。

  門被大力拉開,風帶起一陣淡香拂面而過,女人姣好的面容如愿出現(xiàn)在王曉佳的眼前。

  王曉佳眼眸驟然被點亮。

  “蔣蕓!”她未語先笑,唇角幾乎要揚到了耳后了。

  蔣蕓被她驚喜的模樣感染到了,唇角也翹了起來。她收回手,把小兔子遞給王曉佳:“你再不出來,我手要酸了?!?/p>

  王曉佳雙手接過小掛件,歡喜道:“好可愛呀?!?/p>

  蔣蕓把眼線筆收進包里,問:“還有呢?”

  王曉佳抬眸看她,愣了愣,蔣蕓挑了挑眉,露出了“你居然回答不出來”的不滿表情。王曉佳稍一思索,連忙答:“我給你捏捏手?”

  說著她就要上手了。

  蔣蕓被她可愛到了,只看著她就覺得心軟得不行。是有多么幸運,她才能像現(xiàn)在這樣站在這里看著她對著她笑。

  她鼻子有點酸,沒告訴她想聽的不是這個,只是往前跨了一步,一手反推上了門,一手勾住了王曉佳的腰,把她攬進了懷里,倚靠在門板上。

  那么多次,她的寶貝,差點就沒了啊。

  王曉佳沒有防備,卻沒有任何意外,安心地由著蔣蕓把她圈進了懷里,越抱越緊。

  “什么時候回來的?”她問。

  蔣蕓聲音有點低:“快中午的時候?!?/p>

  王曉佳敏銳地察覺到蔣蕓情緒似乎有點不對,也不再說話了,雙手回抱住了蔣蕓。

  好幾秒后,她說:“蔣蕓?!?/p>

  “我想你了?!?/p>

  “每天,每時每刻都想……”她越說越輕,越說臉貼蔣蕓頸窩越緊,顯然羞赧極了。

  蔣蕓終于低笑出聲,胸腔震動了起來。

  怎么辦,耐心好像不夠用了。

  又想讓她回家、想醒來的第一眼、睡去的最后一眼都是她。

  昨天、今天、明天,每一天都想。

  蔣蕓視線觸及搖椅上王曉佳的毛絨兔子,想到剛剛送出的兔子掛件,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沒有和王曉佳提及王斯愉中午找過自己的事,蔣蕓和王曉佳膩歪許久,抱著王曉佳在休息室的小床上小睡了一個多小時,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南原。她晚上有應酬,王曉佳擔心她空腹傷胃,傍晚踩著點,特意讓服務生給她外送去了精致的小點心墊肚子。蔣蕓又驚又喜,接過外賣盒時的隱忍情意,差點沒閃瞎助理喬漫的眼。

  靠哦!蔣總是不是越來越甜了!

  喬漫捏自己的錢包,感覺自己得開始準備上司的結婚禮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好,晚上應酬的時候,蔣蕓難得地好說話,幾乎來者不拒,喝了不少的酒。

  喬漫看她臉紅得厲害,擔心她醉了,和司機一起送她到小區(qū)以后,想像往常一樣送她上樓,給她泡杯醒酒茶、等她睡下了再走,沒想到蔣蕓拒絕了。

  “我沒事?!彼曇羟迩謇淅涞模澳悴挥寐闊?,回去休息吧?!?/p>

  喬漫看她眼神里雖有疲憊,但確實還是清醒的,便放下了心,沒有自找麻煩。

  蔣蕓目送著她的車消失在夜色中,揉了揉眉心,緩解一點昏沉,轉(zhuǎn)身朝保安亭走去。

  十點半,餐廳打烊了,王曉佳還在廚房里調(diào)制準備七夕送給蔣蕓的巧克力口味,放在廚臺上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寶寶”。

  王曉佳笑逐顏開,立刻脫了手套,接起了電話。

  “喂,寶寶?!彼匀坏孛摽诙?。

  蔣蕓像是愣了一下才答:“曉佳?”她的咬字透著些不同往常的含糊:“我好像打錯電話了?!?/p>

  王曉佳一聽就知道她喝多了,秀眉蹙了起來:“寶寶,你還在酒店嗎?”

  蔣蕓說:“沒有,我回家了。有點難受,找不到蜂蜜泡水,想讓小區(qū)里的便利店送一瓶上來。他們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怎么會打錯了……好奇怪……好奇怪哦?!?/p>

  她越說越迷糊。

  王曉佳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她直接扯了圍裙,斷了廚房的炊具電源,關了燈往外走?!皼]有打錯。”她安撫蔣蕓:“你乖乖的,不要給他們打電話了,我給你送好不好?”

  蔣蕓醉成這樣了,她怎么可能放心她這個時候叫個陌生人到門口。

  蔣蕓聲音透著一點醉意,又帶著一點清醒,說:“不要,你過來好遠,好麻煩?!?/p>

  王曉佳一邊按電梯一邊哄:“不遠,我馬上就到的。你乖乖地閉上眼瞇一會兒,一睜開眼,我就已經(jīng)到了?!?/p>

  蔣蕓問:“你是有任意門嗎?”

  聲音微微揚起,奶奶的,是王曉佳從來沒聽過的天真可愛。

  王曉佳心一下子軟得不行,被萌到了。她走進電梯,說:““是啊,我有任意門,我還有竹蜻……”話還沒說完,電梯向下運行,通話“滴”一聲自動掛斷了。

  王曉佳不由擰了擰眉。

  好在就兩層樓的距離,電梯很快就到了停車場。王曉佳一出電梯,立刻回撥了蔣蕓的電話。

  蔣蕓過了好久才接起這通電話,低低地“喂”了一聲。

  王曉佳一邊拉開車門,一邊柔聲和蔣蕓解釋:“剛剛在電梯里,手機沒有信號了?!?/p>

  蔣蕓好像醉得更厲害了,根本沒聽進去她在說什么的樣子,只低聲嘟囔:“你掛我電話……”

  委屈得不行的樣子。

  王曉佳幾時聽過她這樣的語氣,心都被揪住了?!拔覜]有,是……是手機不聽話?!彼曇羧岬媚艿嗡?,開著揚聲器,啟動車子。

  蔣蕓還是委屈:“你說我睜開眼你就到了,我都眨了好幾下眼睛了。”

  王曉佳心里又疼又軟,幾乎不知道要怎么哄她了,蔣蕓又說:“家里好黑啊?!?/p>

  她聲音輕得像呢喃:“來來……我……”

  戛然而止。

  通話再次自動掛斷了。

  王曉佳心一顫,連忙再打過去,沒人接聽了。再打,關機了……

  王曉佳握著方向盤的指節(jié)都有些抖了,心急如焚。她突然懊悔,自己真的太固執(zhí)了。為什么不答應蔣蕓搬過去一起住,為什么不在家里等她,為什么不能夠在她最需要照顧的時候陪著她。

  明明什么顧慮都比不上蔣蕓開心、安全重要啊。

  上次過來二十分鐘的車程,這次她硬是縮成十五分鐘開到了。因為不確定中柏云庭是不是允許外來車輛進入,所以她只是試探性地開到小區(qū)門口,降下車窗詢問,沒想到保安挺好說話的,讓她做了個訪客登記,也沒讓她打電話確認,直接開閘放她進去了。

  一路暢通無阻,在收費停車處找了個空位停好車,王曉佳拎起包,一邊再次撥打蔣蕓電話,一邊連走帶跑地往蔣蕓家所在的樓棟快速移動。

  夜風吹亂了她的發(fā),也吹亂了她的心,她什么都顧不上,滿心滿意只剩下想見蔣蕓這個念頭。

  急促的腳步聲在天地、樓宇間回蕩著。

  王曉佳喘息著,進到了電梯里,上到了蔣蕓所在的樓層。

  3棟2302,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來過一次,她竟記得那樣牢;就來過一次,如今再站在這扇銀灰色的大門前,她竟會覺得如此親切、如此懷念。

  好像在夢里,她已經(jīng)在這扇門口徘徊駐足過無數(shù)次。

  可是那時,連夢里,她都沒有資格進入。

  她喘過一口氣,再次撥打蔣蕓的手機,依舊是關機狀態(tài)。沒辦法,她只好在這樣萬籟俱寂的深夜按響了蔣蕓的門鈴。

  許久,依舊無人應答。

  王曉佳心懸了起來,手都有些發(fā)軟了,又按了兩次。

  屋里還是沒有動靜。

  蔣蕓是睡著了嗎?她應該沒有在掛電話之后找便利店的人上來吧?

  王曉佳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一下子慌得不行,又按了兩下門鈴,不小心戳到了旁邊的密碼開鎖按鍵。

  數(shù)字面板跳了出來,王曉佳看著這似曾相識的面板發(fā)怔。

  第一次和蔣蕓同居時,蔣蕓住的那套套房,也是這樣的數(shù)字密碼鎖。

  鬼使神差,她伸手觸碰在了數(shù)字觸摸板上。

  “5、2、0”,她干著喉嚨,遲疑地,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按下去,“1、0、1”。

  “滴滴滴”,門鎖應聲而開。

  王曉佳睜大了眼,僵直了手臂,門開了的狂喜夾雜著一股難以分辨的心酸忽然吞沒了她。

  520101

  這個密碼,是她們當年正式同居的第一天,蔣蕓特地改的。那時候她問蔣蕓為什么改密碼,蔣蕓只是好心情地勾了勾唇,反問:“你猜為什么?”

  我愛你,蔣蕓。這種諧音,太明顯了。她眼波漾了漾,只當蔣蕓是在和她調(diào)1情,埋在她的肩頭哼唧,害羞地沒回答。

  很久以后,借著情動,親密無間,蔣蕓才坦白說出口:“520101,不是520,101,是52,0101?!?/p>

  0101,是王曉佳的生日,是她們在一起的紀念日,也是,王曉佳讓她重新?lián)碛辛思业娜兆印?/p>

  520101,是我愛王曉佳的意思。

  每次輸密碼,王曉佳喜歡520,101地輸入,蔣蕓喜歡52,0101地輸入,就好像,每次打開家門,都是一次她們對彼此愛的表白。

  王曉佳愛極了這一串密碼,也愛極了蔣蕓這內(nèi)斂、不動聲色的浪漫。

  是什么時候,蔣蕓換回了這個密碼?還是,她一直用著這個密碼?

  王曉佳喉嚨像哽著什么。

  她拉開門,踏入室內(nèi)空蕩蕩的黑暗。

  家里,真的好黑啊……

  “蔣蕓……”她關上門,沙啞了聲音叫蔣蕓。

  室內(nèi)靜悄悄的,沒有回應。

  王曉佳打開燈,沒有換鞋,一聲比一聲柔,一聲比一聲急地叫著“蔣蕓……蕓寶……寶寶……”,快速找過無人的客廳、廚房,來到一扇虛掩著的門前。

  “寶寶……”她敲了敲門。

  門里好像有極其細微的一點聲響。

  王曉佳神經(jīng)驟然一緊,迅速地推開了門。

  門里也沒有開燈,昏暗一片,走道的光透過敞開的門,爭先恐后地涌進室內(nèi)。借著微弱的光亮,王曉佳看見,房間很大,也很空,有一張床,應該是臥室。床尾到墻壁的距離,滿地都是可愛、精致的小兔子——兔子公仔、兔子手辦、兔子八音盒、兔子香薰機……

  蔣蕓也坐在地上,她散著秀發(fā),穿著睡裙,側(cè)對著王曉佳坐在床腿邊上,靜靜地看著地板上的各色小兔子。月輝映照下,她的身影,孤傲又纖弱,寂寂的,像被困在童話城堡里孤獨的女王。

  王曉佳心臟一下子像被什么攥緊了,疼得難以呼吸。

  她放輕了腳步,輕喚著“寶寶”,走近蔣蕓。

  蔣蕓側(cè)身向她望來。

  王曉佳這才看清,她懷里原來抱著一只毛絨兔子——大一那一年暑假,蔣蕓送給她的、分手后她卻沒能帶走的那一只。

  她怔在原地。

  蔣蕓烏眸微醺,好像認出了是她,眼底泛起蒙蒙的水光,微笑著卻沙啞著呢喃了一聲:“你回來了?!?/p>

  像是在對面前的王曉佳說,又像是在對那個多年不歸的愛人說。

  親昵又哀傷。

  一剎那間,王曉佳五臟六腑都痛了起來。

  淚水奪眶而出。

  她到底,讓她的寶寶孤獨了多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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