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則之戰(zhàn)-攻與守(其五)
“知道了!”任乾精神一振,鼓起全身力氣,一調(diào)規(guī)則之力,兩道土鏈從地面生出,在空中一甩就直追藤蔓而去,然而藤蔓向上一扭,就躲過了土鏈,隨后一卷,死死地纏在了土柱上。
郁龍見狀心下一沉,一把拉起任乾就向后退去。
然而過了十幾秒,沒有任何事發(fā)生。
任乾又看了看土柱,心有余悸地說道:“好像也沒有什么事?。窟@也太奇怪了……”
“不對,小心為上?!庇酏垞u頭說道,他和任乾退到之前豎起的半圓形掩體后,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千萬不能掉以輕心?!?/p>
這時,藤蔓微微一動,隨后好像柱子上長出了一個氣球,一個長條形的身形不住地變大,直到有半米大小,半透明的翅膀伸展開來,在火光下郁龍和任乾看的一清二楚。
“食人蚊!”郁龍和任乾同時喊道,他們對視一眼,毫無疑問是這根藤蔓通過縫隙將它從外界卷進來的,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要搞清楚這只食人蚊進來后要做什么,以便快速作出應(yīng)對。
郁龍?zhí)а弁?,食人蚊翅膀一抖,微微紅光閃過。還沒等他想通食人蚊動用規(guī)則之力的目的,一聲悶響外間傳來。厚重的土墻應(yīng)聲被打出一個不規(guī)則的大洞,原本堅韌不拔地支撐著土墻的柱子此刻如同柔弱的絲線,軟軟的向后倒去。扭曲糾纏成一股的巨大藤蔓又是一砸,護住任乾三人的土墻立刻土崩瓦解,四分之三的墻面散落成碎塊落在地上。與此同時,無數(shù)藤蔓向任乾他們涌來,和這些藤蔓一起的還有鋪天蓋地的食人蚊。
“小心!”任乾起手一攔,一堵土墻拔地而起,然而只有一米多高就再也無法向上延伸,他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苦著臉說道:“郁……郁龍,看你的了,我不行了?!?/p>
郁龍也不答話,只是雙臂張開,一個綠色光球頓時出現(xiàn)將二人包裹住,光芒如有實質(zhì),所有的藤蔓和蚊子都被這光球擋在外間,不能對郁龍二人造成傷害。
可要是仔細(xì)看去,并不是光球阻攔住了它們,而是它們一旦進入光球的范圍之內(nèi),就被一股難以掙脫的力量緊緊束縛住,根本不能挪動半分。
任乾急急地問道:“郁龍,你能堅持多久?”
郁龍緊皺眉頭,額頭上的汗水不住地流淌下來,他牙關(guān)緊咬,說不出一個字來。郁龍眼珠一轉(zhuǎn)朝王印戚處看了一眼,隨后伸出三根手指。
任乾見狀問道:“三十秒?”
郁龍微微點頭,就在這兩句話的功夫,光球又向內(nèi)縮了幾分。
任乾循著郁龍的眼神看去,半球形的土墻罩住王印戚,僅僅上方有巴掌大的圓口,從這里根本看不見里面的情形。不過令任乾安心的是,食肉藤和食人蚊都沒有選擇攻擊王印戚,只是朝他和郁龍涌來。只要王印戚能在這三十秒內(nèi),重新與規(guī)則之力融合無間,那他們這次就很有可能闖出去。
“印戚,你再快一點啊?!?/p>
王印戚的意識深處,他的身形再一次地緩緩趨向前方,良久之后,他猛地伸手一抓,卻又一次失敗了。
“為什么還是不行?”
王印戚有些懊惱地想著,他已經(jīng)試了不知多少次,但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雖然他能明顯感到絲線在一次次嘗試下更加接近自己,但是這種速度是完全不夠的,散發(fā)出來的力量就連第一階段的威力都難以施展出來,更別說突圍出去了。
只有將絲線完全掌握在手中,才能抵擋住食肉藤和食人蚊的進攻。
王印戚深吸了幾口氣,他壓抑住心中煩躁的情緒,身形在意識中又一次處于靜止,一點點向絲線靠近。
此刻,綠色光球縮小得只剩兩厘米左右的距離覆蓋在郁龍和任乾兩人身上,每人都被四根食肉藤纏繞著,深綠色的消化液汩汩滲出,滴落在地上。同時,數(shù)十只碩大的食人蚊繞著他們兩人盤旋不止,只等綠光一消失,就立刻撲向他們。
任乾實在忍不住了,他大聲喊道:“印戚,你快點啊,再不快點我們就要玩完了!”
土墻里,安靜一片,并沒有人答應(yīng)他。
這時,郁龍沉聲說道:“我不行了,你來?!?/p>
話音剛落,綠光一閃就消失不見,四根食肉藤頓時纏繞上兩人,食人蚊也飛到他們身上,朝著裸露在外的皮膚就叮咬而去。
任乾一咧嘴道:“我也是油盡燈枯??!”
郁龍嘆了一口氣道:“只能看校園卡能撐多久了,印戚啊……”
兩人身上校園卡同時一亮,一道藍色水光將二人覆蓋住,食肉藤被藍光死死阻擋住,消化液順著藍光流下,不能滲入分毫;而食人蚊也只能在藍光外徒勞的嗡嗡著,無法飽嘗血液。
任乾苦笑一聲道:“沒想到校園卡居然成了最后的防線……”
郁龍說道:“誰能想到雨林中這么小的一塊地方,居然有兩種生物掌握了規(guī)則之力,它們還能相互協(xié)作,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主要還是我們大意了,不然的話,第一時間就可以從空間門跑掉的,然后再找其他小組一起來,那就萬無一失了?!比吻猿暗匦α艘幌碌溃骸坝∑莸谝淮螆?zhí)行任務(wù)就遇到這種事,也算倒霉?!?/p>
郁龍無奈地說道:“我們在過去的一個月里要是對印戚嚴(yán)加訓(xùn)練,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是我的責(zé)任?!比吻驍嗔擞酏埖脑捳Z,他沉聲說道:“是我松懈了,過去的成功讓我自滿,自認(rèn)為有劉青的躍空我們進退自如又讓我傲慢,所以這次與你們無關(guān)?!?/p>
郁龍白了他一眼道:“本來就是你的責(zé)任。”
任乾嚴(yán)肅地神情立刻一變,他嘿嘿一笑道:“這不是能少挨你的罵嗎?主動承認(rèn)了錯誤,看我態(tài)度多好?!?/p>
郁龍見狀訓(xùn)斥道:“這都火燒眉毛了,你就不能正經(jīng)點,快點想想辦法?!?/p>
“我哪有什么辦……”
“轟!”
懸在空中的三團火焰猛然一漲,原本炙熱的溫度有向上提了一層,懸掛在巨樹上的根系被火焰烘烤的吱吱作響,滲出的消化液根本無法澆滅火焰,只是不住地升騰起一股股水蒸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