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首先仍然是不得不說的前言www

很高興這次寫了塞雷婭與赫默，是我最喜歡的cp之一了！

以及這次客串的小可愛！@櫻雨清風(fēng)

是自稱為鶻的學(xué)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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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塞雷婭小姐嗎？”

“唔，我這個年齡，你該叫我女士?！?/span>

“白面鸮覺得塞雷婭小姐更適合用小姐來稱呼?！崩璨├倥畵P(yáng)著一頭白發(fā)，將雙手放在了身后，微微挺直了腰，“赫默老師已經(jīng)在等您了，白面鸮是來接您過去的?！?/span>

“呃……多謝？”

“不用謝，是白面鸮要做的。”

少女那生硬得過了頭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在正常聊天的人所能說出來的，塞雷婭看著這個自稱為白面鸮的女孩，有些冷漠的臉上顯出了半分疑惑。

比起和人說話，白面鸮給她一種自己是在和什么機(jī)器交流的錯覺。

每一個轉(zhuǎn)彎都是近乎完美的九十度直角，每一聲在過道里碰見熟人而說出的社交言辭都如出一轍，但若是要用嚴(yán)謹(jǐn)來形容的話又未免有些不合適。

塞雷婭說不出來哪里不合適……或者說，女孩的言行舉止根本不像人能做出來的，以至于不管是什么樣的、用來形容人的詞匯放在她身上都有些……

奇怪。

搖了搖頭，塞雷婭把這奇怪的想法拋出了腦袋。

她以前在一所和萊茵生命差不太多的醫(yī)療公司中任職，自然也是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人。雖然隨著源石病的治療手段取得突破性進(jìn)展，這一組織最終走向了解散的道路，不過只要源石病一天未被根除，那么她作為前公司某部門的主任，現(xiàn)在的源石技藝使用與處理專家，她起碼是不會煩惱于失業(yè)的。

不過，塞雷婭現(xiàn)在只想見見赫默。

從她看見這位老師的第一眼起，她就莫名其妙喜歡上了她。

塞雷婭一向是不相信命運(yùn)的，不過自那之后她似乎對這一想法有所改變。

她和赫默的相見源于一次意外。

那天她正試圖拒絕博士的邀請。

“塞雷婭，你清楚的，羅德島學(xué)院需要你這樣的研究者，作為源石技藝的使用專家，你來擔(dān)任這一方面的教師一定很合適。”

“合適歸合適，但我沒什么興趣?！比讒I打著哈欠朝博士擺了擺手，“讓我當(dāng)老師？我沒這閑情雅致，而且你清楚我是什么樣的人的……比起源石技藝我更有可能教他們近身搏擊。”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博士——”女人攏了攏自己的煙灰色長發(fā)，輕彈著犄角上用精致細(xì)鏈墜著的銀質(zhì)掛飾，發(fā)出了鈣質(zhì)骨骼和金屬碰撞發(fā)出的好聽咔嚓聲，“我可不適合干教學(xué)這類的事情，就這樣吧，我先走了?！?/span>

“一會兒有什么舞會？”

“一場研究交流……非公開的，說起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一直都不像是個喜歡戴這種東西的人。”博士笑著用尖銳的下巴指了指塞雷婭頭上的裝飾。

與普通瓦伊凡完全不一致的猙獰惡角泛著橘紅色的冷意，重疊畸形的兩對角直直地抵向每一個與她對上眼的人，差點(diǎn)就把威懾兩個字刻在塞雷婭那張冷到連表情都沒有的臉上了。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連你家那位老女人都會打扮。”塞雷婭輕嘆口氣，轉(zhuǎn)身就打算往門口走去，卻感到胸口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唔……人？】

174的身高對于女性來說著實(shí)是太高了些，以至于平視著的塞雷婭根本沒注意到前面有一個人。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嬌小女人被塞雷婭那相比她而言過于寬闊的肩膀擋住了去路。

“抱，抱歉！對不起撞到你了！”

明明是塞雷婭沒有看路，不過卻是自己身下的女性發(fā)出了有些羞澀的道歉聲。

“唔，沒關(guān)系的……倒是你……”

塞雷婭至今都覺得她做出了自出生以來最正確的決定。

她低頭想要和“受害者”道歉，正巧對上了那張頭上翹著兩根劍羽，戴著圓框眼鏡的女人。

左手自腋下到手腕是類似羽翼的生理結(jié)構(gòu)，不過那羽毛卻長得過了頭，幾乎要把那只細(xì)嫩的手全部遮掩下去。

無數(shù)破碎的結(jié)晶自羽翼析出，晃得塞雷婭一時間失了神。

“那個……您沒事吧？”

看著捂住臉的塞雷婭，黎博利女人用左手連帶著羽翼一起微微擁住了她的腰，順勢想用正常的右手來查看她的情況。

“不，我，我沒事！”

塞雷婭條件反射般地推開了女人，隨后撞開門狼狽地逃了出去。

【她……她好可愛！】

在這之前，她一直覺得一見鐘情絕對是追求者對被追求者說的鬼話。

交流會之后，她順利地從博士的口中問出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哦，你說你今早看到的黎博利啊……她是來應(yīng)聘的新老師……之前似乎也是在哪個醫(yī)療公司工作，叫赫默?！?/span>

“赫默……”

“嗯，左手幾乎被翼覆蓋的黎博利可不多見，源石結(jié)晶在羽毛上生長的那就更少了……你是想研究她嗎？”

“……我不清楚?！?/span>

“總之我話先說在前面，她現(xiàn)在是我們的老師，你要研究的話別太過分?！?/span>

“不管怎么說，謝了博士?！?/span>

【我不清楚?！?/span>

這話怎么聽都是騙人的。

塞雷婭怎么可能不清楚。

她想，她可想研究赫默了，研究她的眼睛，研究她的嘴，研究她的脖子，研究她的手……

研究她的身體。

不管是學(xué)術(shù)上的，還是生理上的。

塞雷婭喜歡赫默的身體，也不止是喜歡赫默的身體。

為了再見一次赫默，她讓自己的女兒……唔，養(yǎng)女，養(yǎng)女伊芙利特出了點(diǎn)力。

用人能夠聽得懂的話來說，就是讓伊芙利特做自己和赫默的助攻。

而她出色地完成了這個任務(wù)。

看著站在辦公室門口，朝自己比了比手勢，露出一臉“加油啊老媽”的表情的伊芙利特，塞雷婭那張冷淡的臉上淌出了柔軟的笑意。

她朝著伊芙利特豎了豎大拇指。

【辛苦你了，伊芙利特，回家就教你怎么玩火焰噴射器！】

嗯……從各種程度上來說，塞雷婭也挺硬核的。

作為回應(yīng)，伊芙利特朝著她做出了一個蹩腳的敬禮動作。

“塞雷婭女士，赫默老師就在這里，白面鸮的任務(wù)完成了，先走一步?！鞍酌纣^后退兩步，確保塞雷婭轉(zhuǎn)身就能直接通過辦公室的大門后，朝她鞠躬行了個禮就離開了這里。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

塞雷婭搖了搖頭，擰開門把手走了進(jìn)去。

“唔，塞雷婭女士，您好……啊，您是那位！”赫默認(rèn)出了塞雷婭頭上那對過于顯眼的裂分犄角，過于驚訝以至于突然打斷了自己的寒暄，“是之前在博士辦公室里見過的……”

“嗯，是我?！比讒I有些局促地摸了摸下巴，想要把手塞進(jìn)口袋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并沒有穿那件工作時的白大褂，于是只好尷尬地抱了抱胸，“咳，我就是塞雷婭?！?/span>

“世界還真是小呢……啊哈哈。”

“是啊，真小……”

兩人尷尬地笑了兩聲后，空氣又陷入了讓人煩躁的沉默之中。

“呃……關(guān)于您家孩子伊芙利特的事情……”

“我，我在聽?！?/span>

“您可以坐下來，沒關(guān)系的?！?/span>

“謝謝?！?/span>

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有些不知道該把手腳放在哪里似的，有些局促地坐在椅子上，乖巧得有點(diǎn)不像是博士認(rèn)識的那個喜歡拿盾牌拍在人臉上的塞雷婭。

“不用那么緊張的……塞雷婭……小姐?！?/span>

【喂！別被這女人給騙了??！這女人可是能兩拳把mon3tr砸懵的狠人啊喂?。　?/span>

如果博士看到赫默因?yàn)槿讒I這樣的表現(xiàn)而放松警惕的話，絕對會這樣出聲提醒的。

“伊芙利特同學(xué)……實(shí)在是有些調(diào)皮了。”

“我清楚，讓老師煩心了，我很過意不去?！比讒I習(xí)慣性地彈了彈頭上的犄角，“我一定會多多管教這孩子，還請赫默老師原諒?！?/span>

“不不，這倒是沒什么啦……”

明明是自己想要找學(xué)生的家長談話，但自己的主導(dǎo)權(quán)卻無時無刻被塞雷婭這個天生有著強(qiáng)大氣場的女人把持得死死的，以至于自己這個興師問罪的老師居然在這位家長面前顯得有那么些放不開手腳。

那是塞雷婭的源石技藝賦予她的立場效果，即使不主動使用也會在無形間壓迫受術(shù)者的身體。雖說塞雷婭已經(jīng)把立場效果壓到最低，但仍不是赫默這個老師所能承受的。

不，也算不上這么夸張，只是讓赫默有種“像是被塞雷婭低著頭俯視的犯人”那樣的錯覺。

“塞雷婭小姐……以前是獄警嗎？”

下意識地，赫默問出了相當(dāng)失禮的話。

“不算……唔，不能這么說……我在曼斯菲爾德監(jiān)獄工作過一段時間?！比讒I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笑意，沒有在乎赫默那不該說出口的疑惑，算得上戲弄般地好心回答了下去 ，“當(dāng)然，不是獄警工作，是研究員?！?/span>

“啊，瞧我問了什么，太抱歉了！”

赫默起身想要道歉，卻被比她高出整整兩個頭的塞雷婭先一步摁在了椅子上。

“赫默老師，關(guān)于我家孩子的事情……似乎還沒結(jié)束？”

年輕的黎博利看著高挑女人的琥珀色瞳孔，輕輕咽了咽口水。

“好，好的……”

二十分鐘后。

塞雷婭一臉滿足地走出了辦公室，順勢招了招手，把侯在門口傻笑的伊芙利特喚到了身邊。

“嘿嘿嘿，老媽，做怎么樣？”

“馬馬虎虎。”

“啊……怎么這樣……下次不幫你了！”

“不，我說我自己做的馬馬虎虎。”塞雷婭苦笑著摸了摸金發(fā)女孩的腦袋，“伊芙利特做得很好……不，相當(dāng)好呢?！?/span>

“欸嘿！”

晃著半晶化尾巴的伊芙利特局促地笑了笑。

“怎么？”

“我是不是要有個新媽媽了？”

“新媽媽啊……說不準(zhǔn)呢……”

來自哥倫比亞的女人有些猶豫地開了口，不過眼中卻閃爍著明亮的深黑色。

每一個瓦伊凡在享受征服與暴力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露出這樣的表情，而作為異種瓦伊凡的塞雷婭在這一方面的施暴欲驚人的強(qiáng)。

好在她對自己的支配力與這一欲望成正比。

猩紅色的鈣質(zhì)鐵幕瞬間逸散又被她收回體內(nèi)，塞雷婭深吸兩口氣，牽著伊芙利特離開了學(xué)校。

“不過記得，下次不能燒赫默老師的私人物品哦？”

“那博士給她的檔案呢？”

“最好也不要。”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伴隨著帶有笑意的對話聲慢慢轉(zhuǎn)入了過道的轉(zhuǎn)角。

只留下一身冷汗的赫默老師。

“真見鬼……那是什么源石技藝……”黎博利女人把圓框眼鏡摘了下來，用左手的羽毛輕擦著額上深處的汗水，眼中水汪汪的差點(diǎn)就要落下淚珠來。

委屈。

羞惱。

還有一絲……安心？

塞雷婭那紅霧狀的源石技藝雖然被她遮掩得很好，但仍然彌散在了整間辦公室里。

和塞雷婭自己的味道一起。

這讓赫默有種擺脫不去這些“印記”的錯覺。

這些紅霧簡直像是有意識的生命一樣，包裹著自己幾乎要把赫默從里到外看個通透。

受了些許委屈的女人抽了抽鼻子，帶著怨氣叫出了那個高挑女人到底名字。

“塞雷婭女士……！”

自己根本就不記得到底和她說了多少話，又和她說了什么，在塞雷婭的壓迫下，讓自己的聲音不發(fā)顫就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勉強(qiáng)的事情了。

事實(shí)上，在赫默與塞雷婭道別的時候，她的聲音里就已經(jīng)帶上了軟軟的哭腔。

“下午好，赫默老師，是嗎？”

就在黎博利揉著自己的羽毛委委屈屈的時候，一聲有些不合時宜的生硬問候伴隨著正門被打開都是吱呀聲傳進(jìn)了赫默的耳朵。

“唔……我記得你是……”

“學(xué)生，博士的?！?/span>

“鶻同學(xué)……是嗎？”

“……”

黑色長發(fā)的女孩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啊……這孩子也是讓人頭疼的很……】

雖然這個叫鶻的孩子在醫(yī)學(xué)方面相當(dāng)有天賦，不過她那礙事的寡言少語實(shí)在很難讓學(xué)院里的老師喜歡起來。

“我就是赫默老師，有什么事情嗎？”

“博士找您?！?/span>

“找我？找我干嘛？”

“關(guān)于阿辰博士的事情。”

少女輕輕鞠躬后就轉(zhuǎn)身帶上了門，沒有給赫默繼續(xù)疑惑的時間和機(jī)會。

【阿辰……哦！那位女士……我記得是博士的朋友？】

很可惜她今天沒有和凱爾希一起做例行報告，不然她一定會在“博士朋友”后面加上一句“調(diào)戲?qū)W生的不正經(jīng)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