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鳳·旅行日記

列車之災(z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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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好了!”少鵹急急忙忙地跑進事務(wù)所,大鵹見狀皺了皺眉頭。
“別急,有什么事慢慢說。”
“有奇怪的乘客,在玄股附近的車站放火燒車!那火好奇怪,我們根本撲滅不了!”
大鵹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難道是祝融的人?不對,自從窮奇大人打過招呼以后,他們鮮少來找麻煩。
“你看清楚了嗎?是什么人?”
“是個小女孩,跟妹妹差不多年紀。噢對,還穿著朱紅羽衣,拿著面鏡子,看起來倒不像是一般人?!?/p>
“朱紅羽衣,靈氣戾火……那面鏡子里是不是還有個藍衣的女孩?”大鵹追問道。
“對對對,哥哥,你怎么知道的?”少鵹有些疑惑,“那個藍衣女孩還一直在勸阻和道歉,挺滑稽的?!?/p>
“……行了,沒事。只是九鳳公主的暴脾氣又發(fā)作了而已。你讓列車螈去疏散乘客,燒毀的東西我們再補就是?!?/p>
“九鳳公主?是窮奇大人的女兒嗎?可……可窮奇大人不是我們的上……”
“少說兩句,少鵹?!贝簌v打斷了冒失的弟弟,“不要妄議這些事情,隔墻有耳??傊@個公主我們得罪不起,照我說的去做就行?!?/p>
少鵹走后,大鵹嘆了口氣,看向桌上那份黑色的信箋,上面的印鑒格外熟悉。
“命你蜥蜴列車事務(wù)所一干人等,照應(yīng)公主出行。并用監(jiān)視,不得有誤。特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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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甲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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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良走進自家商號時已經(jīng)是午后,但依然敏銳地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
又招惹到什么人了?強良不耐煩地皺起鼻子,大聲呼道:“羅羅,店里怎么回事?”
“師父,我在這!”羅羅從木甲堆積如山的柜臺后探出頭,“有客人執(zhí)意要那件非賣品,說不給就要燒了我們店……”孩子看起來委屈極了。
“哼,是哪個沒臉沒皮的敢欺負……”
“你說什么?”一位穿著華貴羽衣的少女閃出身來,手上已然擎著一團金色火焰。
強良猛然發(fā)覺此人身上的靈氣非同一般,只好強壓下火氣問道:“客人要什么器物?”
“我就要那件鳳凰木甲?!鄙倥捴袔е唤z得意和居高臨下。
“抱歉,那是鳳皇大人定做的,恕不另售。”
“他是鳳凰,我也是鳳凰,憑什么他能買,我不能買?你要是不賣給我,我就把你店里的破木頭都燒了,你也休想賣給別人!”
強良深呼吸幾次,才勉強讓自己沒有掏出武器招呼過去。聽說鳳凰早已滅族,怎么會冒出第二只?但此人靈氣深不可測……不可貿(mào)然開罪。
“既然您這么說……”強良假裝恭敬地壓低聲調(diào),“我替您重新定制一件更加精美的鳳凰木甲,替您送到府上,您看如何?”
“算你識相?!鄙倥吡艘宦暎掌鹆耸种谢鹧?。
看來新研制的靈氣追蹤器能派上用場了,強良躬身行禮,嘴角彎起微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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譙水之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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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熱的天氣讓人無法呼吸,何羅浮上水面,在譙水的淺灘石礁上小憩。
雨季的譙水并沒有渡河的行人客商,共工國和巫山的方向也都靜謐無聲。天空和大地被雨霧連接在一起,仿佛天地間只有自己孑然一人。
何羅想起曾經(jīng)在此地受到的種種委屈和不公,輕嘆一聲,開始哼唱一支巫彭教的歌謠。巫彭大人吟唱時是那樣柔美婉轉(zhuǎn)的一首曲子,到了自己口中,卻變得如此哀切深沉。
突然,有什么東西重重打在了自己的背上。何羅抬頭一看,譙明山上站著一個身穿朱紅羽衣的少女,正沖著自己丟泥巴。
“喂,你這丑八怪,怎么唱的歌也這么難聽?弄得本公主賞景的心情都沒有了。”
何羅又委屈又惱怒,這天氣分明沒景色可賞,這少女只是想找茬而已。雖然氣憤,但也不想多做糾纏,何羅也不理她,轉(zhuǎn)身就走。
“喂,丑八怪,你敢無視本公主?”那個少女跳起來,手中的朱羽化為火球,“既然如此……”
正在何羅張開觸手準備還擊的時候,那少女身后的鏡子中突然幻出一個藍衣的影子,厲聲喝住了少女。
影子緩緩向譙水邊落下,向何羅輕聲道歉:“實在不好意思……”
紅衣少女撇了撇嘴,“真無聊,本公主不陪你們玩了!”
藍衣幽影聞聲苦笑了一下,“我會好好管管她的,實在抱歉……”
“鬼車你還走不走?不走你就和這個丑八怪待著吧!”紅衣少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看來這個管教的任務(wù)并不輕松啊。何羅也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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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之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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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蜚覺得有些無聊。礙于猰貐的命令,幾天沒有出山作惡,自己和怪物蜚對坐著,甚是無聊。
當聽到不死怪報告有獵物踩了陷阱的時候,少女蜚立刻興奮地站了起來,命令手下帶路去瞧瞧。
“蜚大人,雖然……那女孩踩了厄符陷阱,但封印一直在松動……”
“一派胡言,”少女蜚打斷他,“這可是有著猰貐之力的封印,就算九子來了也得掉層皮?!?/p>
怪物蜚雖然笑少女蜚夸口,但是也不否認這個說法。這可是蜚在不死國身居高位的立身之本,哪有這么輕易可解?
讓蜚沒想到的是,等自己二人趕到,封印已被炸開。不死怪們倒在地上呻吟,看來是被封印的靈氣炸傷。
“怎么回事?”
“回……回大人的話,那只鳳凰太厲害了……我們鎮(zhèn)壓不住……大人饒命??!”
“倒也不怪他們看管不嚴?!惫治矧慊蔚木奘謴牡厣蠐炱鹨幻而P凰特有的朱羽。
“鳳皇朱羽……難道是鳳皇來到此地?”少女蜚問。
“非也。若是鳳皇來此,身上怎么會帶有窮奇大人的靈氣呢?”怪物蜚反問道。
少女蜚一下就明白了怪物蜚的言外之意,臉上浮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原來是那位公主大人,怕不是我們還得去貊國請罪?”
“世人皆知九鳳公主深居簡出,如今卻出現(xiàn)在陌生地界……倘若前去叨擾,只怕窮奇大人還要怪罪某等,暴露了他老人家的布置?!惫治矧阒M莫如深地笑道,“只要自己知曉便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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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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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倒霉,天狗暗暗地罵著,一邊舔舐著昨天戰(zhàn)斗留下的傷口。
那個穿赤紅羽衣的小女孩還真是厲害,不僅吠影的撕咬被擋下,自己身上還結(jié)實挨了她幾團火球,眉毛都被燒壞了些。
而且這事的源頭,就是因為搶購店里最后兩個烤餅。那紅衣女孩硬是強買強賣,天狗不愿與女孩子相爭,只好不情不愿地讓出了烤餅。
沒想到那女孩拿到手也不吃,竟當著眾人的面把餅燒了。氣不過跟她打了一場,結(jié)果整個食肆都被這她燒沒了,身上受傷不說,也殃及了店家和顧客。這事還讓羿大哥知道了,自己挨了好一頓教訓。
真是倒霉到家了!天狗想到這就咬牙切齒。
天狗上街買了些藥材,打算去醫(yī)館探視一下傷者。但一出藥鋪們,就看到一個藍衣少女等在門口。那藍衣少女與昨日那個紅衣女孩長得一模一樣,顯然是一伙的。
“又想干嘛?本大爺這次可不上你們的當了!”天狗恨恨地道。
“昨天的事情實在是抱歉……我備了些草藥,麻煩你給那些傷者們送去?!?/p>
“少假惺惺了,”天狗冷笑,“你叫那個紅衣服的罪魁禍首過來,我們好好聊聊。”
藍衣少女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草藥便轉(zhuǎn)身離去。天狗也不想理會,徑直朝醫(yī)館趕去。
“這個仇我可記下了,”天狗暗暗下了決心,“以我天狗的名義發(fā)誓,就算現(xiàn)在打不過她,將來再遇的時候,一定要讓她知道正義的拳頭有幾斤幾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