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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音,海之戀 II —— 青春的交響詩》小泉花陽、星空凜之章 再見的事 第四節(jié)(2)

2021-03-03 16:39 作者:蘇蘇子-official-  | 我要投稿

……


  “唉……又一個少女死在他們手里了,這是第幾個了?”


  “每年都有幾個吧?”


  ……


  “這群畜生,還試圖擴(kuò)建軍事基地呢,快點(diǎn)滾蛋吧!”


  “真是不可饒?。 ?/p>


  ……


  “我昨天還在想,為什么警察找了這么久都找不到那女孩,原來是落到U軍手里了?!?/p>


  “嗨,他們才是一家人!每次游行,基地門口阻擋我們的都是自己國家的警察!”


  ……


  醫(yī)院里來來往往的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抱怨,都被凜聽進(jìn)了耳朵里。


  凜本來對每天頭頂上都路過的戰(zhàn)機(jī)不感興趣,但直到悲劇發(fā)生在自己身邊,她才意識到一個重大的、自己從未想過的問題:


  為什么在自己的祖國里,會有其他國家的軍隊(duì)?


  凜知道,自己的國家曾經(jīng)在一次大戰(zhàn)中失敗并被占領(lǐng)了,但凜從來沒意識到過,這個七十多年前的事,至今還影響著自己的國家。與其說是影響,凜現(xiàn)在倒覺得用“荼毒”來形容更合適:不會有人來為星堣的死負(fù)責(zé)的,她死在了一個不合理的安排之下。凜很少生氣的,但這一次她為星堣的慘死而憤怒。


  但是,氣在一邊,飯在一邊,凜還得去為五十嵐奶奶打飯,凜還沒想好要怎么樣才能讓五十嵐奶奶接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事實(shí)。


  但凜似乎不必再操心了,因?yàn)楫?dāng)凜回來的時候,五十嵐奶奶已經(jīng)被推走了。


  “這么快的嗎?”凜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凜呆呆地望著病床被推走后留下的空地,淚水終于還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給我一個撒謊的機(jī)會都不行嗎!”


  凜手忙腳亂地把眼淚抹掉,一個跺腳后準(zhǔn)備離開病房。


  “喂!那個姑娘!”


  是病房里的另一位老奶奶在叫凜,凜無言地回過了頭。


  “你想聽聽老人的最后一句話嗎?”


  凜轉(zhuǎn)過身來,還止不住地去抹眼角的淚水。


  “快把女兒都嫁出去吧,不要留在這里等著被禍害了。”那個老奶奶又停頓了一下,“節(jié)哀吧孩子,快走吧?!?/p>


  “可惡!”凜本來就緊握的雙拳握得更緊了,凜喘著粗氣,準(zhǔn)備去了結(jié)一切。


  ……


  送走了五十嵐奶奶后凜急急忙忙地跑回家,望著這空無一人的房間,凜的眼神逐漸扭曲起來。


  “就剩我一個了嗎?只是轉(zhuǎn)眼間,就剩我一個了嗎!”


  凜還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孤獨(dú),她沖進(jìn)自己的房間,趴到自己的床上,讓眼淚濡染自己的枕巾,這樣就不用別人來擦干自己的眼淚了。


  ……


  凜可能睡著了,也可能沒睡著,等凜再一次清醒過來,夜已經(jīng)深了。


  屋子里太安靜了,安靜得像死了一樣。


  凜走出房門,她的房間的對面就是星堣的房間。凜從門口就能看見星堣與父母的合照,照片上的星堣笑得那么開心。凜不禁走進(jìn)了星堣的房間,拿起了那鑲在相框里的照片,凜并沒見過星堣“遠(yuǎn)在天邊”的父母,但從照片上看,他們慈眉善目、與世無爭,他們又要怎么接受愛女的死呢?


  星堣的小手絹、星堣的頭繩、星堣的針線盒,都一個不差地躺在梳妝臺上。


  凜突然有些困惑:這些都是星堣平時不離身的東西,那天她為什么沒有帶上呢?


  凜不禁想起,衣柜里的那件石榴裙。


  凜打開了衣柜,那件石榴裙就在那里掛著,凜把它拿了出來。黑暗中,石榴花的顏色還是那么鮮艷,那么誘人,只是打底的紅布,此時顯得暗淡了。


  凜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它不僅象征著純潔的友誼和愛情,還需要用熾熱鮮血來澆灌。此時,在凜的眼里,石榴花仿佛綻放在一片血色之中,那么鮮艷誘人,卻又那么危險。


  “不會有人來為星堣的慘死而負(fù)責(zé)……快把女兒都嫁出去吧……鮮紅的花兒需要熾熱的鮮血來澆灌……”


  它們一股腦地涌上了凜的心頭,凜心中的五味瓶已經(jīng)被打翻:傷心、痛苦、憤怒、仇恨、孤獨(dú)、無助、懷疑……凜趕快把石榴裙放了回去,關(guān)上了衣柜的門。


  “對不起,星堣姐,這對我來說,還是太沉重了?!?/p>


  ……


  凜沒有睡幾個小時,就被門外的一片嘈雜聲吵醒:


  “星空凜小姐,請出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凜無力地挪動到門前,透過貓眼,她看到了她從未見過的場景。人群已經(jīng)把自己的家圍住了,其中不乏自己認(rèn)識的人:自己和星堣的老師、同學(xué);路邊各個商鋪的老板、老板娘;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鄰居街坊,他們舉著各式各樣的橫幅、牌匾、小旗子,上面寫著“主持公道”、“U軍 OUT!”之類的標(biāo)語。儼然,一場游行示威在所難免。


  剛剛還睡眼惺忪的凜一下子振奮起來,她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星堣姐,人民的力量是無窮的,有了這份力量,我也不會再害怕了?!?/p>


  凜打開門,站到了人群面前。


  “看那!多么好的一個女孩子!”一個扎著一字巾,三十歲模樣的男子站了出來,“因?yàn)榕笥训乃溃兂闪诉@個樣子。我相信在場的大家大多都認(rèn)識她,她那么一個活潑好動的女孩兒,因?yàn)檫@樣一場災(zāi)難,眼圈都黑了!為了不讓悲劇再次發(fā)生,為了祭奠曾經(jīng)落入U軍魔爪的少女們,我們應(yīng)該……”


  “站起來!”


  人群爆發(fā)出來自地獄般的咆哮,隨后浩浩蕩蕩地向那霸市的役所(即地方政府駐地)開進(jìn)了。


  凜混跡在人群中間,她很聰明,不出風(fēng)頭,“槍打出頭鳥”這句話,她已經(jīng)聽海未和蘇武念叨了好幾次了。游行的隊(duì)伍怎么能少得了警察的陪同?美其名曰保護(hù)安全,但他們對自己的人民荷槍實(shí)彈,全副武裝,透明的復(fù)合盾牌后面是一套套冷冰冰的裝具。


  游行的隊(duì)伍包圍了役所,市長當(dāng)然是“閉門謝客”,憤怒的人群在向役所大院內(nèi)投擲了石塊、臭雞蛋、土豆、西紅柿等“武器”但是無果后,決定直接向U國施壓。


  “這些走狗們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我們必須直接去鬧!”


  人群又聲勢浩大地向軍事基地開進(jìn),走到近前,發(fā)現(xiàn)一個個U國大兵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輛輛裝甲車停在整齊的路障后面,一架架機(jī)槍惡狠狠地盯著路面。然而在路障前,率領(lǐng)著一眾警察的,是一個市民們都熟悉的面孔:那霸市警視正、U國在這里“強(qiáng)權(quán)”的代理人之一:齋藤一郎。


  “市民們!不要再鬧了!”齋藤拿著擴(kuò)音器叫喊著,“暴力的游行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快都回去吧!”


  齋藤的話更加激起了民眾的怒火:“那你告訴我們,什么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們的女兒還到底能不能在這里安全生活了?”“我們有這么多受害者,正是我們一忍再忍才讓他們?yōu)樗麨?,我們不能再這么沉默了!”


  群情激奮之下,擁有擴(kuò)音器的齋藤聲音再高也高不過人民的聲音。


  “Bang!”齋藤鳴槍示警:“我警告你們,你們已經(jīng)擾亂了社會的正常秩序,再不散去,我就要逮捕你們了!”


  “不要以為我們會在武力面前屈服!”“原來的秩序才是不正常的!”


  已經(jīng)失去了控制的人群開始強(qiáng)行向前闖,但是凜看到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她有些猶豫和害怕。


  正在凜猶豫和害怕的時候,不知是什么發(fā)出了“呲~”的聲音,緊接著大量的白煙開始在人群的前沿蔓延,隨后有大量手持警棍的警察開始暴打在地面上翻滾不止的游行者,一副副閃亮的手銬肆無忌憚地吞噬著他們。


  “什……什么?”凜沒見過這陣勢,而四周的人群也紛紛開始向后逃散。


  面對著如虎狼一般向自己撲過來的戴著防毒面具的“兇神惡煞”的警察,凜被嚇傻了,呆在原地動彈不得。


  “呲~”還是那個奇怪的聲音,緊接著一股白煙向自己襲來。


  “別過來?。 眲C慌忙扭過身去抱住了自己的頭。很快的,自己就被什么人抱住了。


  “不……不要……”凜很快就感覺到不適:眼痛得睜不開,鼻子和喉嚨里像被火燒著一般,讓自己的眼淚、鼻涕、咳嗽一刻不停,皮膚也像起了火一樣疼,感覺動不了了。


  但令凜感到意外的是,這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人,竟然也在痛苦地咳嗽著,而且他正在拽著自己向不知道什么方向奔跑,自己不像是被“全副武裝”的警察捉住了。


  凜不知道這樣被拽著跑出去多遠(yuǎn),也不知道自己周圍的情況如何,那個緊緊抱著自己的人突然摔倒在地上,兩個人還是止不住地咳嗽,凜甚至都不能睜開眼看一看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誰。


  “凜!你這是怎么了!”


  這個聲音凜再熟悉不過了,這是雜貨店的老板娘的聲音。


  ……


  雜貨店的老板娘用大量的水把凜的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又借給她一套衣服穿上。


  凜好不容易恢復(fù)過來:“謝謝老板娘,是您剛剛救了我嗎?”


  “怎么可能呢?面對催淚瓦斯那種東西,我也是和你一樣的狼狽相呀!”


  “那是誰把我?guī)У竭@里的呢?”


  “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他閉著眼睛橫沖直撞,被我家門前的磚頭絆倒了,我才把你們倆救起來?!?/p>


  “那他人呢?”凜顯得很著急,“我得去謝謝他喵!”


  “他的情況有些嚴(yán)重,已經(jīng)被送到醫(yī)院去了?!?/p>


  “好可惜喵……”


  ……


  “我說你,可真是勇猛?。∧樈哟邷I瓦斯,你是第一人!”


  “我……差點(diǎn)就憋死了……”


  蘇武狼狽地躺在雜貨店后身的庫房里,而老板正在用冷水死命往蘇武身上潑。


  “怎么樣?好些了嗎?”


  “睜不開眼,嗓子發(fā)干,頭疼極了?!?/p>


  “你緩一緩吧,大概半個小時后你就會好些了。”


  蘇武長舒一口氣:“還好,救下來一個……我都沒來得及看清我救的是誰,我看那個警察沖著一個人的臉噴催淚瓦斯,我就沖上去了?!?/p>


  “你真的不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嗎?你救的是星空凜呀!”


  “真的?”蘇武直接仰臥起坐了起來,“那我運(yùn)氣也太好了!”


  “說起來,你是怎么閉著眼跑到我這里來的?”


  “都是高科技的功勞。”蘇武得意地指著自己鼻梁子上的眼鏡,“這是智慧的結(jié)晶,我事先背過地圖,知道該怎么走,它在我每走10米的時候就會用弱電流電我一下,我只要數(shù)著我被電了多少下,就知道跑了多遠(yuǎn)了,也就知道該在哪里轉(zhuǎn)彎了?!?/p>


  “那它防水嗎?”


  “當(dāng)然啦,不然我不會讓你拿水潑我的?!?/p>


  “可是你又怎么在閉著眼的時候跑出直線呢?”


  “誰說我跑的是直線?我算過,如果我走的是直線,那我應(yīng)該被電350下,可事實(shí)上,我被電了380多下,跑得曲了拐彎兒!”


  “這么大的誤差你還能準(zhǔn)確地找到這里?你可真是天選之子!”


  “大概是左左右右抵消掉了吧?!碧K武苦笑著,咳嗽了兩聲。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你就先在這里安靜躺著吧,等我們送走了凜,再把你叫出來?!?/p>


  “好的,正好讓我歇歇,涼快涼快~”


  ……


  凜被送回了那個空無一人的家,明明剛剛還被折騰地上氣不接下氣,但是在凜把最后一股寒風(fēng)關(guān)在門外后,所有喧鬧的塵埃都無聲地落了地,凜的汗珠輕輕地滑落,這不是凜喜歡的氣氛。


  凜平躺在床上,剛剛合上眼睛,星堣的面孔就浮現(xiàn)在腦海里……不,不只是星堣,還有那些在剛剛的混亂中被埋沒的場景:


  游行的市民們手無寸鐵,能供他們宣泄的也不過就是臭雞蛋之類的東西,而警察卻都全副武裝、“騰云駕霧”;游行的市民們不僅懷著不滿與憤怒,他們更多地帶著不安與無助走上街頭,但迎接他們的,卻是只在用力揮舞警棍時才露出猙獰表情的,面無表情的警察;游行的市民有老人、婦女、學(xué)生,他們?nèi)诵鬅o害,可警察們卻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他們面對自己國家的弱勢群體時竟然這般“以一當(dāng)十”,耀武揚(yáng)威。


  凜堅信大家都是善的,市民們也好,警察們也罷。凜一直不相信蘇武所說的:善與惡是相伴而生的,任何一方不能脫離另一方而存在。但是只有親身體會過之后凜才終于明白,在一件具體的事中,一定會分出善惡、是非、黑白的,盡管凜不想承認(rèn)警察代表的是惡、是非、是黑。


  可是凜也知道,自己所認(rèn)為的善良的市民們,在報紙上被稱為“暴民”,而自己以為惡的警察們則是正義的化身。


  凜的思考越來越深入了:到底是什么擁有如此巨大的,能把事實(shí)相反倒映的力量?


  答案不難得出:特權(quán),U軍所擁有的一種過時的特權(quán)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星堣的死也好,鎮(zhèn)壓游行也罷,都是因?yàn)檫@樣一種不合理的特權(quán),把這個社會搞得黑白顛倒了。


  “不搞特殊”,凜總聽蘇武和海未教訓(xùn)這句話,現(xiàn)在凜是站出來反抗了,但是凜驚訝地發(fā)現(xiàn),維護(hù)這種特權(quán)的,竟然也是自己國家的人。


  警視正齋藤一郎的臉漸漸在凜的腦海中清晰了。


  “叛徒……這個站不直的沒有骨頭的人一看就是個叛徒!”


  凜不知道自己從哪里生出那么大的火氣,她直接從床上仰臥起坐起來。眼睛只是在一瞬間變得炯炯有神,但很快又回到了那種女人的柔情的狀態(tài)。


  “星堣姐,我不會讓你白死的,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誰能阻止我了……”


  凜跳下床,跑到梳妝臺前,仔細(xì)地照了照:


  “我還真是好看呢……”


  凜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她立刻跑到星堣的衣柜前,取出了那件被自己視作“血色”的石榴裙。


  “鮮艷的石榴花啊,我愿意用我的鮮血澆灌你,但也請你為我而綻放,吞噬那個好色的廢物叛徒齋藤一郎吧!”


  ……


  游行過去一周了,役所大院里的臭雞蛋殼早就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軍事基地門前也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路面上的警察逐漸少了起來,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除了雜貨店的老板娘沒再看見過凜。


  (六天前)


  “黑羽,你去看看凜吧,她今天沒來上學(xué)?!?/p>


  (四天前)


  “黑羽,你盯住凜了嗎?有什么情況嗎?”


  “沒有情況??!她今天去集市上買了塊布,那塊布真的丑死了,暗紅色的。然后她家里的縫紉機(jī)響個不停。”


  (三天前)


  “老板,出大問題,星空凜找不見了!”


  “什么?怎么會呢?昨天晚上她家里的縫紉機(jī)不是還在響嗎?”


  “可我已經(jīng)找了一個上午了,鄰居們也都沒看見她?!?/p>


  “她會去哪里呢?”


  “學(xué)校、集市、商場、公園……她能去的公共場合我都找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p>


  “會走岔了嗎?”


  “如果她今晚不回家,我們就得想想辦法了。”


  ……


  “好吧,老板,我們是得想想辦法了?!?/p>


  “可問題是沒有辦法!”


  “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報警嗎?”


  “我還懷疑她是被警察抓走了呢!”


  (半個小時前)


  “什么?在阿爾蒙特酒店發(fā)現(xiàn)了凜?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今天晚上,在那霸市最豪華的阿爾蒙特酒店,一場晚宴正在舉行。那霸市的“地方豪杰”齊聚一堂,慶祝齋藤一郎因在應(yīng)對一周前的游行中“表現(xiàn)出色”而高升。他們彈冠相慶,把酒言歡,全市最漂亮的年輕女人不知道為什么,來到這里為他們服務(wù)。


  但是,今天晚上最博人眼球的美女,并不在受邀請的名單上。


  “我是全J國第一的偶像……”


  宴會進(jìn)行到一半,星空凜穿著一襲“血色”的長裙,踏著精巧的高跟鞋踏入了會場。她的露背長裙完美地展示了她略顯嬌小但性感十足的脊背,玲瓏的雙臂上帶著英式的舞會手套,裙子的開衩高到露出整條白皙的腿,裙擺上已經(jīng)不再是一支石榴花的獨(dú)秀,而是一群石榴花爭奇斗艷。凜的出現(xiàn)立刻讓會場里其他的所有女性都黯淡無光。


  凜的雖然目標(biāo)明確,但凜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主動,她今天是來釣魚的,而優(yōu)秀的釣手,必須讓上鉤的魚變得疲勞,才能順利地把魚拉出水面。


  這些上層的名流們沒人知道凜是五十嵐星堣的同學(xué),也沒人知道凜參加了一周前的那場游行,他們毫無戒備。


  凜用自己的美貌壓住了場內(nèi)的氣氛,隨后她走上了那個她已經(jīng)闊別六年之久的舞臺:


  “各位尊貴的客人們,很抱歉打擾大家盡興,我是……”


? ? ? ?凜故意停頓了一下。


  “全國No.1的偶像,星空凜!”


  臺下一個和凜年齡相仿的女孩子搶了凜的話:“星空凜小姐,我是你忠實(shí)的粉絲!”


  凜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正拿著酒杯靠在一個中年男子的懷里,心中泛起一絲苦澀,但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動情的時候。


  “很感謝你,我的粉絲。今天我聽聞有一場盛大的晚宴要在這里舉辦,而我正好就在此酒店里下榻,便不請自來了,還望見諒。”


  這些達(dá)官貴人們當(dāng)然對星空凜有所耳聞,但她的身份是第二屆校園偶像全國大會的優(yōu)勝者,是出國巡演的功勛,是東京巨蛋的奇跡,而絕不是“暴民”。


  “星空凜小姐大駕光臨著實(shí)讓此地蓬蓽生輝。”齋藤一郎習(xí)慣性地獻(xiàn)上阿諛奉承之詞,“那么就有請星空凜小姐為我們助興吧?!?/p>


  “能得到您的贊賞是我的榮幸,我今日臨時起意,未能有所準(zhǔn)備,那我就獻(xiàn)唱一首我最為拿手的,也是大家都熟悉的《北國之春》吧。雖然我們身處國家的南端,沒有歌曲中的白樺林,但在座的各位嘉賓應(yīng)該有人和我一樣并不是本地人,歌中的思鄉(xiāng)之情大家應(yīng)該都身受同感。另外,我剛剛的那位粉絲,如果你也會唱的話,我很樂意邀請你同我一起演唱?!?/p>


  “真的嗎?星空凜小姐?”


  “這不公平!我也是星空凜小姐的粉絲!”臺下又有其他的女孩兒提出了異議,氣氛已然已經(jīng)被凜調(diào)動起來了。


  這正是凜希望看到的:“既然如此,我們大家一起唱吧!我來起個頭。亭亭白樺……一,二!”


  “亭亭白樺,悠悠碧空,微微南來風(fēng)……”


  會場內(nèi)儼然開始了大合唱,也正如凜所預(yù)料的,這些官僚們并不都是本地人,面對這樣一首著名的思鄉(xiāng)之曲,他們也跟著縱情歡歌。


  “故鄉(xiāng)啊故鄉(xiāng),我的故鄉(xiāng),何時能回你懷中?”


  一曲唱畢,晚宴達(dá)到了高潮,星空凜順手拿起高腳酒杯,斟了一點(diǎn)紅酒,一步步地向她的獵物靠近。


  “齋藤先生,我聽聞您已經(jīng)高升,可喜可賀?。 ?/p>


  “是啊是啊,可喜可賀!”周圍的一群嘍啰們應(yīng)聲附和。


  “是值得祝賀?!饼S藤一點(diǎn)也不掩飾自己好色的本質(zhì),一把把凜摟在懷里,“要是能再抱得美人歸就更好了。”說罷,用手捏了捏凜的臉蛋。


  “呵呵……呵呵……”身邊的嘍啰們見此情此景,也只有呵呵一笑了。


  凜倒是一點(diǎn)也不抗拒,她盡情地彰顯她身為一個女人用來軟化男人的武功,她順勢倒在齋藤懷里:“那我們今夜,不醉不歸~”


? ? “哈哈哈哈!好!”齋藤得意地開懷暢飲,身邊的一群嘍啰們也是不停地“您請,您請?!眲C的酒量雖小,但這些嘍啰們無形中幫了凜,齋藤再是好漢,也喝不過七八個人。


  “不行了……不行了……”齋藤終于還是搖搖晃晃,儼然是醉了。


  “那齋藤先生,您是回去休息呢,還是就在此下榻呢?”


  “哎~”凜故意用責(zé)備的語氣推了一把那個多嘴的嘍啰,“沒有眼力見的下屬,都交給我吧,就你這樣,啥時候才能高升啊!齋藤先生,我們走吧~”


  “嗯……走……”趁著齋藤還算有神智,凜摻著他走向了高層電梯,不然她可背不動這頭死豬。而那個多嘴的嘍啰,則是在背后啐了一口凜:“妖艷的賤貨,上了齋藤先生的床又能怎樣?”


  高層電梯很快就爬上了33層,樓道里的光線昏暗,但對凜來說這卻是曙光。此時已經(jīng)是夜里11點(diǎn),樓道里空無一人,凜趕快把齋藤扶進(jìn)自己早已定好的房間,麻利地關(guān)上了門。


  凜想著:就差最后一步了。但可惜齋藤也是這么想的,他借著酒勁緊緊地把凜禁錮在自己懷里,像餓狼一樣“啃食”凜的臉蛋的嘴唇,并且雙手在酒精的加持下更加有力,他反復(fù)蹂躪著凜的胸部和臀部,并且試圖脫掉凜的裙子。


  這里并不是凜計劃中的決戰(zhàn)的地方,凜且戰(zhàn)且退,試圖把齋藤引到床上。齋藤果然中計,把凜撲倒在床上,并且繼續(xù)熟練地對凜發(fā)動進(jìn)攻,凜假裝有所反應(yīng),雙手向上把枕頭抱住,然而枕頭下面卻是……


  (半小時前)


  “黑羽!接到上級回復(fù),允許你前往刺探,但請妥善變裝,注意安全!”


  “我用我的第一號假身份前去就好。”


  (十分鐘前)


  蘇武來到了地處那霸市中心的阿爾蒙特酒店,他深吸一口氣,邁開四方步走了進(jìn)去。


  但是蘇武沒有事先偵查過這里,在一樓走了兩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地方能舉辦宴會,便回到了酒店前臺。


  “請問,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一場宴會正在舉辦?!?/p>


  “請上16樓。”


  “謝謝?!?/p>


  但是當(dāng)蘇武來到16樓后,并沒見到星空凜,而宴會的男主角齋藤也不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11點(diǎn)多了,人已經(jīng)差不多散盡,只剩下幾個醉的走不動道兒的人癱在椅子上無人理會。


  “喂,喂!”蘇武還想弄醒幾個問問情況,結(jié)果這幾個酒鬼一個個都不省人事。


  蘇武本來不想使用自己的假身份,因?yàn)橐淮巫骷倬偷么未巫骷?,到最后才能把屁股擦干凈。但目前看來是不行了,他回到酒店前臺,掏出了自己的假證件:


  “我是警察,是齋藤先生的部下,負(fù)責(zé)保護(hù)他的安全,請配合我的工作?!?/p>


  前臺的服務(wù)員只是看了一眼:“您說,先生?!边@一關(guān)還是很好過的。


  “請幫我查一下,有沒有一個叫星空凜的女性在這里訂了房間。”


  “請稍等……有的,在3316號房間。”


  “什么時候訂的?”


  “她三天前就住了進(jìn)來。”


  “什么?”蘇武頗為震驚:凜為什么一直躲在這里?難道她早就已經(jīng)盤算好……


  “有備用的房卡嗎?請讓我進(jìn)去?!?/p>


  “我可以遠(yuǎn)程關(guān)閉房間的門禁系統(tǒng),您直接開門就行了?!?/p>


  “好的,謝謝?!?/p>


  蘇武三步并作兩步乘上了高層電梯,電梯發(fā)出巨大的噪音在十幾秒之間把蘇武帶上了33層。在3316號房間門前,蘇武先貼著門聽了聽:什么動靜都沒有。


  蘇武拿出了藏在身后的裝好消音器的手槍,打開保險,推門而入,并且快速關(guān)門,反手把機(jī)械鎖鎖好,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蘇武大吃一驚。


  “快住手,凜!”


  蘇武快速舉槍,雖然今天他既沒有戰(zhàn)術(shù)眼鏡的電子輔助瞄準(zhǔn),也沒有給手槍裝配瞄具,但子彈還是精準(zhǔn)地打碎了凜手中的藥瓶,里面的藥丸撒了一地。


  凜看著這個自己不認(rèn)識的,突然闖進(jìn)來的帶著槍的男人,自覺地把雙手舉過頭頂,也不顧自己此時身上一絲不掛,因?yàn)樗X得此時再遮遮掩掩已經(jīng)毫無意義了。


  “你……你別動……”蘇武看見了凜臉上不可能出現(xiàn)的表情:那就是沒有表情。不可能的,蘇武想著,凜怎么能在這種時候那么淡定?那種視死如歸的精神和凜完全不搭配啊!


  但是因?yàn)閯C此時身上一絲不掛,所以蘇武只是象征性地舉著槍而不敢看她。扭頭再看,床上趴著一個人,蘇武靠上前去,他心臟的部位精準(zhǔn)地插入了一把鋒利的剪刀,蘇武抓起他的頭發(fā),看他埋在枕頭里的臉,此人正是齋藤一郎。


  潔白的床單已經(jīng)被染成了血色,而凜血色的石榴裙早已在血泊中和鮮血融為一體,但裙子上的石榴花卻還在怒放著。


  “凜,振作起來,放輕松。”蘇武去浴室里拿了一條毛巾給凜圍上,不然她這樣一絲不掛,話都說不了。


  凜還是面無表情,只是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這個陌生人。


  “別這么不茍言笑的,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我是蘇武,蘇武??!”


  “蘇武?”凜的眼睛里先是微微一亮,但很快光亮就消失了。她不敢輕易相信面前這個人,現(xiàn)在她只有保持愚蠢和沉默。


  “不信?嗯……還記不記得,你們畢業(yè)的時候,花陽送了我一株向日葵?”


  “花……花陽親……”


  凜的嘴一下子就張大了,她瞠目結(jié)舌,看著面前這個自己“完全不認(rèn)識”的人:“武……武學(xué)長,你怎么變成這樣?”


  “我是化妝,化妝呀!”


  “化妝?為了什么?為了凜嗎?”


  “呼……你可是給我添了大麻煩了?!?/p>


  “你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凜再廢周折了……”凜說著說著低下了頭。


  “你這是什么話?抬起頭來!”


  但是凜不肯,蘇武只好蹲下去,自己的臉和凜的臉平齊:“你是怎樣的凜?為什么我不必為這樣的凜再廢周折?”


  “我現(xiàn)在殺了人,我已經(jīng)逃不掉了,我也不想逃?!?/p>


  “你為什么殺了他?”


  “我不是特意要?dú)⑺?,我只是覺得他容易得手。老實(shí)講,我想把所有的這些叛徒們都?xì)⒌?,然后把那些禍害這個國家的外國軍人都驅(qū)逐出去,為星堣姐報仇?!?/p>


  “所以呢?你成功了嗎?”


  “這……”凜把臉偏了過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肯定逃不掉了。”


  “噫……”蘇武有些生氣了,“你怎么能這樣,靠你這樣殺掉一兩個人,就能實(shí)現(xiàn)你的愿望嗎?”


  “我的愿望?我知道我的那個愿望遙不可及,可能需要長久的斗爭,但我只是想報仇而已,我也殺不了太多的人,但是殺一個就足夠讓星堣姐寬慰了。”


  “不……不是這樣的……”蘇武見凜沒有一點(diǎn)“迷途知返”的意思,便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凜你這樣做是沒有意義的,你不是什么英雄。殺掉一個人又有什么用?他死了還會有下一個人頂替他,他或許還是個叛徒。但是你今天這么做只會讓自己陷入牢獄之災(zāi),甚至有殺身之禍。你這樣做值得嗎?你這樣做就是星堣愿意的嗎?”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樣做能夠告慰星堣姐的在天之靈罷了……”


  “你……”蘇武看凜還是這樣云里霧里的樣子,看來她的思想還真是處在一種混沌的懵懂的尚未啟蒙的狀態(tài)。但是指望著自己短時間喚醒她似乎是不可能了,得先讓她活下去,要是在這里死掉了,可就什么都完了。


  “凜!”蘇武加強(qiáng)了語氣,“你怎么可以這樣不值得地放棄自己的生命?你不是和花陽約定好,要再見的嗎?你這樣執(zhí)迷地為星堣報仇,看起來是為他人著想了,但你就沒有想想那些為你著想的人嗎?無論是你的父母還是花陽,他們能接受你就這樣殞命了嗎?你和花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至交,你愿意讓她承受這莫大的悲痛嗎……”


  “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凜終于歇斯底里地喊了出來,眼中的淚水也奪眶而出,“星堣姐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也是承受了這種莫大的悲痛的。但是如果我不這么做,要等到何時星堣姐才能含笑九泉呢?武學(xué)長,這是不公平的!我只有站起來反抗,才能喚醒更多的人,縱使游行的時候有那么多人,可是真正能把剪刀插進(jìn)敵人胸膛的不還只是我一個嗎?”


  “凜!能不能不耍小孩子脾氣了?你也不小了,怎么還在逞個人英雄主義?再說,是誰說沒有辦法了?是誰說只有你一個人站出來反抗了?”


  “那你告訴我,我的同伴在哪里?”


  “那你告訴我,我今天化了妝來找你是干嘛?”


  趁著凜啞口無言,蘇武順?biāo)浦?“我是來救你的呀!”


  “救我……”凜的嘴唇顫抖著。


  “凜,辦法總會有的,并不是沒有辦法。但是你只有活下去,才能看到找到解決辦法的那一天。人活著本身就是一種戰(zhàn)斗,既然你今天已經(jīng)當(dāng)了英雄,就別想著用“慷慨赴死”來逃避?!?/p>


  凜的精神狀態(tài)終于有了些改觀,她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蘇武:“武學(xué)長……你真的能救我嗎?”


  “我能……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對誰都沒有辦法交代。但前提是,你必須乖乖地按我說的去做,然后堅強(qiáng)地活下去,永遠(yuǎn)不要放棄生的希望?!?/p>


  “嗯……武學(xué)長,你救救我吧……”凜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聽到凜的這句話,蘇武稍微寬心了一些。


? ? ? ?“那么,我待會兒會用迷藥把你迷倒,你被別人弄醒之后,無論是什么人盤問你,你都按我說的回答。再有,你把你的內(nèi)衣穿好,別這樣?!?/p>


  凜乖乖地聽了蘇武的話,把內(nèi)衣穿好。和蘇武預(yù)想的一樣,內(nèi)衣上也有血跡。


  “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正當(dāng)你準(zhǔn)備服侍齋藤先生就寢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闖了進(jìn)來。你和齋藤都在床上,那個人用帶著手套的手捂住了你的口鼻,然后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懂了嗎?”


  “懂了,你是要替我背黑鍋是吧?”


  “放心吧,我是專業(yè)人士!”蘇武拍著胸脯向凜保證,“我要把你迷倒了,你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吧,就算醒來可能是在警局里,也不要害怕,按我說的做就行。”


  “謝謝武學(xué)長,來吧。”


  蘇武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小罐,往手心里一噴,再讓凜聞了聞,凜就安穩(wěn)地睡著了。


  既然凜睡著了,蘇武就可以按照自己預(yù)想地設(shè)計一個“刺殺現(xiàn)場”了。


  蘇武先是把凜的石榴裙穿回她的身上,然后再把凜塞回齋藤的身下,雖然床單上多了更多的血跡,但是也變得更加不規(guī)則,難以判斷。然后蘇武用剛剛那個噴了一點(diǎn)迷藥的帶著手套的手仔細(xì)地把剪刀的手柄擦了一遍,使凜的指紋消除,并且留下迷藥的成分。又用另一只手在齋藤的脖子后面掐出血印,做出從背后擒拿的假象。床上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蘇武把凜的藥瓶和藥丸都收拾好裝進(jìn)口袋,又從地面上收起了剛剛的子彈殼和彈丸。確認(rèn)沒有留下什么馬腳后,蘇武立刻離開了房間。


  現(xiàn)在蘇武又多了一個身份:“殺人犯”,他必須裝作剛剛得手的樣子。他一路低著頭快速出了酒店門,消失在夜幕之中。


  蘇武今天變裝行事,給了他諸多方便,但是在眾多治安攝像頭之下,他不敢回去找老板,因?yàn)榫娇梢暂p易地根據(jù)自己消失的位置推斷自己躲到了哪里。最好的辦法,就是逃回曹華的船上,海邊沒有那么多攝像頭,就算是被發(fā)現(xiàn),對方也不能發(fā)現(xiàn)自己停泊在懸崖下觀察死角的快艇。


  蘇武毫不猶豫地趕往海邊,盡管自己的蹤跡已經(jīng)被攝像頭記錄,但只要自己往懸崖下面一跳,自己就完成了“人間蒸發(fā)”的偉業(yè)。


  變裝后蘇武沒帶多用途勾繩,就只好硬著頭皮跳了下去。上船后他先拿出了眼鏡盒里的多功能戰(zhàn)術(shù)眼鏡,確認(rèn)了沒有尾巴后,駕駛快艇飛快地逃離了那霸。


  曹華見蘇武“不請自來”,心生擔(dān)憂:“怎么沒打報告就回來了?”


  “事發(fā)緊急,先把我這一身衣服全都燒了!”


  “你暴露了?”


  “我的假身份暴露了?!?/p>


  曹華二話不說,在甲板上支起一口大鍋,里面添上干柴,把蘇武的變裝全都扔進(jìn)去,一把火全給點(diǎn)了。


  “你屁股都擦干凈了嗎?”


  “沒有,留了個尾巴,我們還不能撤,得看看后面的情況怎么發(fā)展?!?/p>


  “為什么不撤?”


  “我有一個情況必須向父親報告。”


  蘇武想要報告的,正是營救星空凜的計劃,他打算把凜從這個傷心之地解救出來,換一個環(huán)境繼續(xù)開展學(xué)習(xí)生活,但是蘇武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


  “……原始的民族主義情緒?”


  “是的父親,她已經(jīng)萌生了反抗舊秩序的念頭,只是方法太不科學(xué),給咱們添了大麻煩。但我們不能放棄這個機(jī)會,我們應(yīng)當(dāng)積極地在本地區(qū)發(fā)展我們的組織。”


  “可是上面不會同意我們直接接手的,能讓你去救出星空凜已經(jīng)是最大的限度,我們要聯(lián)系J國本地的朋友,讓他們來接手。”


  “謝謝父親,請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把她帶回來!”


  和父親用暗網(wǎng)聯(lián)絡(luò)完后,蘇武得以在這難得的喘息時間,好好思考一下凜的事。


  “去市場上買的那塊布,是用來做那件裙子了?”蘇武一個人躺在船艙里自言自語,“四天前就訂下了酒店……她是早有預(yù)謀的。剪刀應(yīng)該是早就在房間里藏好的,刺殺的動作也有很長的時間練習(xí),靠著自己的姿色使對方放松戒備……凜,好一出美人計!只是,拿著自己當(dāng)誘餌,太危險了。不過這也符合她一直以來直率和嫉惡如仇的性格,她搞不好就是一拍腦門的功夫就行動起來了。星空凜……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有這個膽量。


  “那好,就得看你能不能闖過這一關(guān)了,只要你能活著回到家里,我就能把你救出來?!碧K武的臉上浮現(xiàn)出自信的笑容,“應(yīng)該沒問題?!?/p>


  ……


  而另一邊,等凜醒來,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里,時間已經(jīng)是轉(zhuǎn)天早上。只是周圍的氣氛嚴(yán)肅極了,自己仿佛被重點(diǎn)關(guān)注了一般,病房里形形色色的全是人,白大褂的醫(yī)生,黑制服的警察,凜剛醒來身邊就圍了一群人。


  “醒了嗎?”先是幾個警察想要靠近,但是幾個醫(yī)生把他們擋住:“她的意識剛剛恢復(fù),你們要問的話,請過些時候,讓我們來確定她的精神狀態(tài)?!?/p>


  凜全都聽在耳朵里,她自己默默復(fù)述了一遍蘇武對自己的“安排”……嗯!記得很清楚。


  等凜“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吃過了午飯,警察果然過來調(diào)查,凜原原本本地把蘇武的話重復(fù)了一遍,至于多余的則是一句不提。


  “床上的浴巾是怎么回事?”


  “我洗過澡后隨手把它放上去了?!?/p>


  面對這種小問題凜自然也是對答如流,警察一頓盤問也沒問出什么破綻,凜的身體也恢復(fù)了,他們自然不愿意讓凜住在醫(yī)院里,畢竟是公家的開銷,就放凜回家了。但是不是簡單地放凜回去,而是開了一個星期的“人身自由罰”,限制她出行并且隨時等候傳喚。


  蘇武變裝后的行蹤如蘇武預(yù)想一般被鎖定了,好在蘇武變裝后不是從老板的雜貨店里出來的,警方沿著蘇武的行蹤一路地毯式排查但卻在靠近海岸線的地方斷了線索,海邊的茫??盏厣?,不知道蘇武往哪個方向跑了,調(diào)查直接陷入僵局。


  等到蘇武再一次用另一種變裝回到那霸,自己已經(jīng)“光榮”地登上了通緝令,雖然在酒店前臺留下了自己的正臉,但東方邪術(shù)“化妝”讓通緝令上的自己完美地抹去了自己的特征:沒戴眼鏡,左眼下的滴淚痣也消失不見,沒有胡子,標(biāo)志性的手杖也沒帶,蘇武一看這個通緝令就知道自己不會有麻煩了。


  蘇武也知道凜被“禁足”一個星期,他很有耐心地窩在老板的雜貨店里等待。眼看著警方?jīng)]有延長對凜的處罰,蘇武覺得時機(jī)差不多了,打算救凜離開。


  蘇武去凜的家周圍連續(xù)踩點(diǎn)兒幾天,發(fā)現(xiàn)警方已經(jīng)沒了戒備。蘇武抓著一個天氣不好的晚上摸到凜的家,這天起了霧,五十米以外什么都看不見,高高懸掛的攝像頭亦無法有效工作。11點(diǎn)多的時候蘇武扣響了凜的房門,蘇武不敢敲得太急,以免嚇到凜,過了好一會兒凜的聲音才從里面?zhèn)鱽?“你是誰?”


  “我是背鍋俠!”


  “噗……”


  凜打開了門,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真是一個貼切的形容?!?/p>


  “看起來你的精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你那張死氣沉沉的臉著實(shí)讓我頭疼。”


  “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武學(xué)長了。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也想明白很多事情……說起來,你怎么又換了一張臉?”


  “這不是說好的要帶你走嗎?”


  “嗯,我跟你走!”


  “咦?這么爽快嗎?看來是想通了?!?/p>


  “可是我還有那么多其他的事要解決,沒問題嗎?”


  “會有人來解決的,放心吧。”


  蘇武帶著凜在黑與白的混沌中消失,沒人能看得見他們倆去了哪里。蘇武這一次不會蠢到在相同的地方停下自己的快艇,他選擇了一個完全相反的地方:東海岸的峭壁之下。


  “凜,抓緊了!”這一次蘇武帶上了多用途勾繩,兩個人輕松地滑降到快艇上。


  “這么大的霧,海上太不安全了喵!你要怎么才能確定方向呢?”


  “別害怕,凜。你知道在黑夜中怎樣判斷方向嗎?”


  “武學(xué)長是C國人喵……你是想說北斗七星吧!可是這么大的霧哪里看得見星星呀!”


  “說對了,看北斗。抓緊了,凜!”蘇武啟動北斗系統(tǒng),發(fā)動了快艇,快艇如彈射起步一般竄了出去。


  “嗚?。∥鋵W(xué)長,太快了喵!”


  風(fēng)遠(yuǎn)比霧要自由,當(dāng)快艇奔馳起來,風(fēng)就會把霧送到人的面前,讓人聞到沁人心脾的霧的香氣。這霧讓人心曠神怡,它幫助凜把自己的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也幫助凜開口和蘇武聊起自己的心事。


  “對不起,給你們添了這么大的麻煩。”


  “別說了,凜,如果我不把你救出來,我對大家都沒辦法交代的。沒有人希望看到你不好的結(jié)果,如果繆斯的大家得知你的不好的消息之后而悲痛,而我作為知情人卻無所作為,我的良心會受到譴責(zé)。話說回來,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這么乖乖地就跟我走了?”


  “凜想通了喵,自己一個人的能力還是太小了,我應(yīng)該努力地提高自己,爭取遇見更多志同道合的人,而不是自己一個人蠻干。所以我同意你把我?guī)щx那里,我要去遇見更多正確的人?!?/p>


  “志同道合?你跟我走就說明你認(rèn)為我和你是志同道合的人嘍?”


  “哼~從你最近的行為,我已經(jīng)猜出武學(xué)長大概會是什么身份的人了。所以說,武學(xué)長,你能不能幫我推薦一下喵~凜現(xiàn)在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新的學(xué)習(xí)生活了。”


  “你這個成績一般的孩子什么時候?qū)W(xué)習(xí)有了這么大的興趣?”


  “因?yàn)閯C意識到自己還差得太多了喵!”


  蘇武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心中暗喜:她自己愿意的話,我就省了大事了。


  蘇武把凜帶上了曹華的船,一行人沒有開回東京,而是向著鹿兒島縣鹿兒島市前進(jìn)。到達(dá)鹿兒島縣的海邊后,蘇武護(hù)送凜進(jìn)城,找到了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的公寓安排凜住下,隨后蘇武去聯(lián)絡(luò)已經(jīng)安排好的J國本地的盟友組織來接管凜。


  ……


  “柱島先生,請進(jìn)?!碧K武帶著“柱島先生”來到凜的新家,“凜,快來打個招呼。”


  但是凜在看到這個男人時竟然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很快就想了起來,她顫抖地呼喚:“五十嵐……先生?”


  “???”蘇武一愣,他不是姓“柱島”嗎?


  但是再看“柱島先生”,竟然已經(jīng)涕泗橫流了。


  ……


  凜慌慌張張地出門,什么都沒來得及帶走。她那件精心準(zhǔn)備的血色石榴裙也已經(jīng)作為物證去封印那件沒有結(jié)果的“謎案”。凜什么都沒有帶走,對于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從今天開始,一個嶄新的凜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海之音,海之戀 II —— 青春的交響詩》小泉花陽、星空凜之章 再見的事 第四節(jié)(2)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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