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許我一場最美的地老天荒3[HE,羨不潔,慢熱,慎入]
一室暗香盈繞,燭火晃動,清醒過來的藍湛用冷冷的目光盯著跨坐在他身上的人。
跨坐在他身上的是一個男人,飛揚的眉頭,水霧氤氳的鳳眼,流云長發(fā),他稱不上最好看,卻有一種妖異的魅力,教人不得不多看他幾眼,尤其是他現(xiàn)在渾身赤著,不斷地扭動喘氣。
“啊……啊……”因熱氣而艷紅的唇張開,吐出令人心醉的呻吟,彎眉擰扭,在散開的長發(fā)間,一層細碎薄汗覆蓋全身,雪白而結(jié)實的腿支撐著精瘦的上身,以巨大的欲望為中心不斷搖動。
看著他在自己身上瘋狂扭動,藍湛的神情始終是冷凍的,不帶半點愉悅,無論是誰,先被無故偷襲,醒來后,又發(fā)覺自己被綁著雙手鎖著腳,讓同一性別的低等生物壓著交媾,相信他的心情都不會太過愉快。
他是湛王,焉容人間的下等生物玷污!
冷峻的眉宇間殺氣閃現(xiàn),甚至不需要動手,只要一個念頭,藍湛就可以捏碎身上人的心臟,教他為他的無禮行為付出代價。
念力剛聚,身上人卻突然停下一切動作,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眼中似有淚光。
就好象要證實藍湛沒有看錯一樣,盈滿的淚珠從眼眶滾下來,如斷線珍珠,一顆、一顆又一顆,滴落在他的胸口上。
曾有人說:眼淚是上天給予天下雌性生物對付雄性的最佳武器,那個人卻忘記了,原來,男人的眼淚同樣厲害。
厲害得連湛王藍湛也怔忡了,呆呆地凝視著身上人一雙濕漉漉的烏亮眼珠,濡染淚痕的臉頰。
藍湛被淚水滴濕的左胸倏忽劇痛起來,冰冷的心似乎正重新跳動起來,帶來久違的熾熱。
看著男子用手背抹去淚珠,再次扭動身子,用緊湊的甬道吞噬火熱的巨大,看著那張陌生的臉孔上既痛苦又淫蕩的表情,藍湛臉上的殺意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回復一片冰冷死寂。
男子的流云長發(fā)隨著身體的搖晃而更加散亂,銜在體內(nèi)的欲望始終勃發(fā)不息,而且更有不斷僨張的錯覺,男子驚呼著,幾次抽身欲退,雙腿都倏然發(fā)軟,反而將欲望含到更深的地方。
無法逃脫的巨大,永不休止的磨蹭脹痛終于令男子的淚水再次滾出,藍湛冷冷看著,至雞啼,方將欲望從他體內(nèi)拔出,松開一口精元。
“唔……”發(fā)出細長的吟聲,男子艱難地從藍湛身上下來,披上衣物,蹣跚地向房門走去。
推門,外面是大片魚肚白的天空,男子壓著聲音向在外面候著的小武、小文交代幾句,便走開了。
穿著棕色衣袍的小文從外面探頭張望幾次,才托著水盆躡手躡腳地走進房中,一進房就嚇了一跳。
“你……你起來了?”他放下水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近床邊,不敢正視半裸上身坐在床上的藍湛,只將閃縮的眼神放在床頭上。
用來縛著男人的大麻繩完好無缺地系在床頭,他的雙手卻已經(jīng)自由了。
他的手是怎么伸出來的?小文暗暗心驚,頭垂得更低了。
“你的頭還痛不痛?我叫小文……我……我?guī)湍闶嵯??!?/p>
藍湛沒有開口,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又黑又鋒利的神光直刺,小文只覺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很沉重,自己的胸口就像被千斤大石座著,無法呼吸。
“啊一一”直至小文臉色發(fā)白,雙手痛苦地抓著胸口,藍湛才移開眼神,不發(fā)一言地平舉雙手。
小文立刻如釋重負地大大喘息起來,邊用力吸氣,邊驚疑不定。
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
雙眼睜得老大,惶然地左顧右盼,至藍湛不耐地揮一揮手,小文才如夢初醒地拿起毛巾,上前為他抹身。
這時候,“砰”的一聲,房門被踢開,穿著暗紅大棉襖的小武風風火火地走進來,“喂!吃早飯了!”
用力地將托盤放在桌上,待看清楚房里的情況后,他又高聲地叫起來,“笨小文!你干什么放了他?”
沖上前,抓著小武的手腕,遠遠退后幾步。
小文委屈地扁扁嘴。
“我可沒有放他!”不過,連他也不知道藍湛是怎么掙脫繩子的,是以只敢在心中暗念。
將小文推到身后,小武兇神惡煞地指著藍湛道,“喂!你可別想逃走,院外面守著護院!你敢走,小爺就叫他們在你身上穿幾個窟窿!”
“小武……別這么兇,反正他的腳還是鎖著的……”小文悄悄地拉著他的衣袖,指著鎖在藍湛右腳踝上拖著長長鐵鏈的鐵鎖。
剛才自己太過慌亂了,竟然沒有注意到!
小武的臉一紅,要面子地挺腰,說,“總之你別妄想逃走!在我們主子說可以之前,你敢踏出這房間一步,就殺了你!”
藍湛沒有說話,只是用眼角一掃。
小武膽子明顯比小文大得多,冷眼箭下,依然趾高氣揚地嚷道,“瞪什么瞪?當心小爺我將你的眼珠挖出來!”
厲聲恐嚇,藍湛仍是不語,卻將唇角輕輕地勾起來,他極少笑,這一笑卻比不笑更冷。
徹骨冰冷的氣息由一笑彌漫,小武突感雙肩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重重壓著,接著雙膝一軟,竟跪了在地上。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fā)生自己連動一根手指頭也做不到,臉色陣紅陣白。
小文伸手拉他,卻發(fā)覺他的身子竟像有千斤重般,別說是將他整個人拉起來,即使是向上提一提也做不到。
藍湛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兩人驚慌失措亂成一團的樣子,半晌后,淡淡問,“為什么捉我?”
這個問題,莫說小武現(xiàn)在慌亂得沒空回答,即使有空,他也不會回答。
不過,問話的人是藍湛,他很少主動提問,正因如此,既然他問了,就絕不容許別人不回答。
“因為主子要我們找個男人回來?!逼桨宓穆曇舨皇芸刂频貜暮眍^吐出,完全無視小武的心意。
聽到這樣的一個回答,別人必定會不屑地努努嘴,繼續(xù)問:為什么你家主子要找男人回來做這種事?
不過,問話的不是別人,是藍湛,對藍湛來說,這一個答案已經(jīng)夠了。
只是,有一件事,他還要問一問。
“第幾個?”
這個問題雖然問得沒頭沒腦,但是,依然得到最精準的回答。
“你是我們第一個捉回來的人?!甭牭綄儆谧约?、卻又不受自己控制的聲音再次響起,小武的臉刷白一片,卻苦無辦法。
藍湛點頭,彌漫在空氣中的冷凍氣息稍稍微退,小武倏感身子一松,身體竟然可以重新移動了。
站起來,驚疑不定地看著坐在床上的藍湛,藍湛卻沒有看他,單手勾起剛才小文放在床上,準備為他穿上的藍底長衫,丟到小文腳邊,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青色?!?/p>
“是!是!”小文顫顫抖抖地拾起長衫,急急地轉(zhuǎn)身便逃。
小武向藍湛多看兩眼,只覺那張俊美無僑的臉孔透著說不出的冰冷可畏,看得他渾身發(fā)冷,也不敢多留,匆匆地跟著走了。
看著兩個落荒而逃的小可憐蟲,發(fā)出無聲嗤笑后,藍湛斜倚在床上閉目休憩了。
腳上的鐵鎖可以鎖住任何一個普通人,卻絕對鎖不了藍湛。
他隨時可以離開,卻暫時不想離開。
昨夜,那個在欲望中落淚的男子帶給他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奇妙得就像是……春風吹過心頭,細雨落在內(nèi)里。